第二天清晨。
王狄流一大早就從空間裡出來,看了眼主屋的方向。
主屋是楊桂花跟三小隻的地盤。
他一個大男人隻能睡灶房了。
實則睡在空間裡。
這時,雜物間門前掛的布被掀開,走出來的是淩若雪拿著臉盆,她按照約定時間,今天是跟著王狄流訓練。
她緩緩地卸下了臉上的偽裝,仿佛一層薄紗被輕輕揭開,露出了那張原本被隱藏起來的麵龐。
那是一張精致的瓜子臉,線條柔和而流暢,宛如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她那光潔的額頭瑩潤如玉,泛著細膩的光澤,仿佛藏著無儘的智慧與溫柔。
彎彎的柳葉眉似春日裡初綻的柳葉,帶著一抹淡淡的英氣,又不失女性的柔美,輕輕蹙起時,便如同水墨畫中暈染開的一抹哀愁。
眉下,一雙明眸宛如深邃的寒潭,清澈而明亮,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如同蝶翼輕顫,每一次眨眼都仿佛藏著萬千風情。
高挺的鼻梁線條流暢,仿若一座精巧的小山丘,為她的臉龐增添了幾分立體與精致。
臉頰上泛著淡淡的紅暈,如同三月枝頭初綻的桃花,嬌俏而動人。
那線條優美的嘴唇,色澤紅潤,宛如櫻桃般鮮嫩欲滴,微微上揚時,便能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貝齒,笑起來的時候,仿佛能驅散世間所有的陰霾。
一頭齊肩短發,儘顯得颯爽乾練有精神。
也正如王狄流之前猜想,淩若雪隱藏了她的容貌。
現在她的那張臉,誰看了都會心動,簡直是禍國殃民!
“走吧!今天對你體能訓練。”王狄流緩過神來說道。
體能?
淩若雪自認為下工乾活體能還可以。
“先跟著我跑步.....在跑之前你得熱下身。”
王狄流有板有眼的教淩若雪。
熱身就是拉伸韌帶。
也沒讓王狄流失望,淩若雪真的跟著學起來。
隻是他身上的花格子襯衣跟筒褲,有些束手束腳了。
“可以了,跟我跑!”
王狄流說著邁著雙腿開跑。
淩若雪剛想說什麼,來不及說,一咬牙緊跟其後。
與此同時。
穀場。
王仁貴將趙沒膽夫婦給放出來,一邊提醒道:“行了,快回去吧!趙偉遺體已經送到你們家,趕緊辦白事讓逝者入土為安吧!”
在這個年代,人們的生活異常艱苦,死亡也變得如此簡單而又淒涼。
當一個人離世後,他的身體僅僅被一張粗糙的草席包裹著,仿佛這就是他最後的歸宿。
然後,人們會在荒野中挖一個淺坑,將那裹著草席的身軀輕輕放入其中,再用土掩埋起來。
這就是他們的葬禮,沒有華麗的儀式,沒有昂貴的棺材,隻有那最基本的草席和一抔黃土。
對於那些貧苦的農民來說,棺材是一種奢侈品,他們根本無力承擔這樣的費用。
趙沒膽攙扶著憔悴的媳婦,慢悠悠走出穀場。
王仁貴看著離去背影,臉上閃過一抹陰險之色。
夫婦二人回到家裡。
看到院子裡被草席裹著的趙偉,兩人止不住傷悲起來。
“兒啊!你死的好冤啊....”
趙偉他娘又開始嗷嗷大哭。
這動靜妯娌親戚都趕來了。
還說了昨晚知青院著火情況,原本聽到淩若雪差點被燒死,趙偉他娘臉上露出興奮之色。
“報應,這都沒燒死他們,他們現在在哪?”
趙偉他娘問。
“住在王老六家,揚言王老六要娶淩知青!”
“殺我兒子,還想成婚沒門.....”
趙偉他娘說話間,臉上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殺我兒子就該陪葬。
淩若雪氣喘籲籲跟著王狄流後麵跑,他還不知道趙偉他娘被放出來,想方設法報複。
“不行了,六哥我跑不動了!”
淩若雪雙手撐著膝蓋搖了搖頭。
沒想到王狄流這麼能跑,一臉汗水都不出。
“這才跑兩公裡就不跑了?”王狄流說道。
“能一樣嗎?我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