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狄流看了天色,這個時間柳業生還起床。
而昨晚柳業生帶回家十斤野豬肉,忍不住小酌兩杯。
上次集體分野豬肉,大家分不到一點。
就在王狄流在沒人位置,從空間拿一瓶好酒出來,直奔柳業生家。
路過王全家的時候,看到他們一家幾口人在忙碌著,在自家門口掛著白布條。
不用看這是給王全祭奠。
這時王狄流注意到了王仁貴走出來。
與此同時,王仁貴也看到王狄流。
兩人對視一眼。
王仁貴已經有兩天沒休息過,他的雙眼布滿了血絲,看上去異常猙獰,仿佛要噴出火來一般。
他的眼睛因為充血而變得通紅,原本清澈的眼白此刻也被血絲所占據,讓人不禁心生恐懼。
當他的目光落在王狄流身上的那一瞬間,他的身體猛地一顫,一股無法遏製的憤怒湧上心頭。
他死死地盯著王狄流,心中的恨意如同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隻需要一個導火索,就能徹底爆發。
一想到王全的死,王仁貴的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手掌在微微顫抖。
他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王狄流撕成碎片,讓他也嘗嘗這種痛苦和絕望的滋味。
那股恨意像毒藤,早已盤在王仁貴的五臟六腑裡。
他連眉峰都未曾顫動半分,眼底卻淬了冰的刀鋒,日夜在心裡剜著“王狄流”三個字。
王狄流搶了他的女人,打破了他的所有計劃,現在老爹又死了。
把這份責怪全部算到王狄流身上,仿佛將這些作為毒藤的養分,在他胸腔裡越長越瘋。
日頭照在青石板上,晃得人眼暈,他卻隻看見王狄流那張冷峻的臉。
王仁貴攥緊了拳,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滲出血珠也渾然不覺——這點痛,比起殺死王狄流,算得了什麼?
“王狄流,你給老子等著,這債,我會連本帶利,討回來。”
王仁貴說話沒發出聲音,而王狄流通過對方唇語,然後臉上邪魅一笑,“儘管放馬過來.....很快跟你爹團聚!”
說完!
王狄流再次前往柳業生家。
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柳業生媳婦,她看到王狄流到來。
不等王狄流開口,又將門關上,然後小跑回屋子,“當家的快起來!王老六來我們家了.....”
“什麼王老六,讓我再睡會!”
柳業生朦朦朧朧回了一句,翻個身抱著被子,大腿壓了下去。
不等他媳婦開口,柳業生猛地睜開眼睛,噌了下坐起來。
“你說王老六來我們家了?”
“啊,就在門外.....”
柳業生聽到媳婦的話趕緊下床,鞋子穿了半天沒穿上,隻好光著腳跑出屋子。
打開門!
看到王狄流就站在外麵。
“喲,柳叔睡醒了啊!”王狄流調侃了一句,“怎麼心情不錯,還喝上了?”
“你小子怎麼來了?”柳業生露出尷尬的笑容。
昨晚的確心情好,就喝了兩杯。
“給你送好酒來了!”
王狄流拿出一瓶汾酒。
這把柳業生眼睛看直了,“汾酒....你哪弄來的?不對,你這是要賄賂我.....讓我犯錯誤!”
“王老六啊!我平時對你不好嗎?”
王狄流聽到這話,嘴角抽了抽,心想這村支書跟平日裡差彆也太大了。
“這酒是請你喝的,上次說過要請你喝酒,我不是一直沒時間....所以乾脆送一瓶酒請您喝!”
“不對,你送酒肯定有事要我幫忙.....”
柳業生聽到王狄流的話,回想起上次送糧。
“柳叔,咱們進去說....”
“你說清楚,不說清楚這可是犯錯誤的!”
就這樣!
兩人來到院子裡。
王狄流跟柳業生麵對麵坐著。
這時,柳業生媳婦端來一杯水跟一壺茶。
茶是給柳業生醒酒的。
“說吧!這次到底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