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從破舊的窗欞灌進來,王狄流穿著單薄的舊棉襖,手指凍得像紅蘿卜。
他蹲在菜地裡用小鐮刀割白菜,刀刃太鈍,好幾次劃到手指,血珠滲出來就結成冰碴。
何翠花就搬個小馬紮坐在院門口嗑瓜子,時不時吐口唾沫:“慢得像蝸牛!養條狗都比你有用!”
後來他實在沒力氣,癱坐在菜地裡哭,何翠花竟提著一桶冷水走過來,劈頭蓋臉澆了他一身。
“哭?還敢哭?”
她擰著原主的耳朵往屋裡拖,“讓你爹媽來看看,他們生的兒子不養,難怪是個會偷懶耍滑的種!”
那天夜裡他發著高燒躺在柴房,聽著裡屋傳來何翠花和表哥的笑聲,還有啃骨頭的聲音。
他把凍裂的小手塞進嘴裡含著,嘗到一股鐵鏽味,原來不知什麼時候嘴唇已經咬破了。
黑暗裡,他死死盯著漏風的屋頂,把“何翠花”三個字咬得牙根生疼。
直到舅舅跟舅媽回家看到這一幕,連夜將原主送去鎮上衛生院。
後來回到家裡跟何翠花大吵一架,便打了何翠花。
舅舅跟舅媽因為原主分了家。
現在何翠花霸占舅媽的房子一切說的通了,就是報複當年的仇。
“怎麼,大舅媽看到親外甥回來,不高興歡迎啊!”
王狄流走進院子,語氣愈發冰冷,還裹夾著嘲諷,“我舅舅去世了,給我舅媽留下獨門獨院的房子,大舅媽你住的還舒服嗎?也奇怪,你們晚上睡覺就不怕我舅舅半夜回來找你索命嗎?”
何翠花被說的臉色鐵青,極力狡辯,“小王八蛋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這麼大的房子你舅媽母女兩人住了也是浪費.....不如給你兩個表哥當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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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
王狄流冷冷吐出兩字,“我去特麼的新房!”
“這房子也有我一份,想當新房做你的春秋大夢去....我燒了都不會便宜你們一群畜牲!”
“你們這兩年欺負我舅媽一個人帶著兩歲女兒,讓他們母女住豬棚?”
王狄流越說越惱火,上去就是一個大比兜。
打的何翠花暈頭轉向。
最終昏過去了。
王狄流可是收住力氣,否則腦袋跟西瓜一樣拍炸了。
今天他算是來的時機很對,原主大舅舅跟兩個表哥都不在家。
他直接進屋子尋找舅舅的遺物。
楊塵鋒生前給原主做的小木馬,一些玩具都被扔進雜物間。
有部分被當柴火燒了。
還有見義勇為的錦旗也被當樂色丟在雜物間。
見能用的都收進個人空間裡。
包括何翠花他們私藏的近一千塊錢跟一些金銀首飾。
毋庸置疑,這錢絕對是從林秀秀搶走的撫恤金。
接下來,王狄流這次來陳家村,最重要是拿回楊塵鋒退伍帶回來的勳章,可他裡裡外外卻發現不見了。
找了好一會始終找不到。
王狄流大膽的猜想,難道是何翠花把那些金枝製的表彰的勳章給賣了?
或者被熔了製作成金銀首飾!
看得出被收回空間裡的金銀首飾,是給何翠花兩個兒子做準備的彩禮。
王狄流裡裡外外確認沒有之後,他冷靜下來,然後點起一把火將房子燒了。
隨著房子在無情的火焰下,火勢越來越大,村民看見有人家房子著火紛紛大喊救火。
王狄流可是花了兩枚宰殺幣兌換了一桶柴油。
燃燒的速度非常快,尤其是這種木頭結構的房子。
很快熊熊烈火將整個屋子吞沒。
被打昏的何翠花被煙熏嗆醒,等她看到瞞天火海時,她立馬呐喊:“我的房子,我的錢,我的金銀首飾.....”
而王狄流就站在何翠花後麵,看著對方無助的樣子,心想舅媽看見心裡一定解氣。
他抬頭看向天空,心裡說道:“楊塵鋒,這是我為了你養育原主十多年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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