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狄流把節能燈裝上之後,按下了下手裡的遙控器。
一枚宰殺幣的節能燈可遠距離遙控。
下一秒!
整個大堂亮起銀白色的光芒。
當節能燈亮起時,光線是柔和的白色,不像油燈那樣帶著暖黃的光暈,也沒有燭火的慘淡的光亮。
它更像薄霧初散時的晨光,淡淡地漫過房間的每個角落,不張揚卻足夠清晰。
整個大堂內燈火通明,白色銀光照亮每個角落。
牆壁被染上一層均勻的亮澤,連角落裡的陰影都變得淺淡,仿佛被這溫和的光悄悄撫平了。
不像油燈那樣,看久了不會讓人覺得眼睛酸脹。
偶爾有飛蟲從燈下掠過,投下的影子也是輕飄飄的,轉瞬即逝。
這種光不製造強烈的明暗對比,而是用一種包容的姿態將空間籠罩,讓人在其中感到平靜。
木桌上的茶缸反射著細碎的光點,是金屬搭扣也泛著柔和的光,一切都在這燈光下呈現出最自然的模樣,不耀眼,卻足夠溫暖,像一段無聲的陪伴,在靜謐的時光裡靜靜流淌。
所有人沉寂在這種光亮當中,讓他們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直到王狄流調節亮度之後,眾人才緩緩回過神來。
楊桂花問起就說是寨子裡的。
淩若雪知道這些哪來的,隻是她也不好跟其他人解釋。
隻好讓王狄流跟大家解釋了。
“你們彆這樣看著我,我也是無意間找到修一修然後就好了!”
王狄流注意到大家的眼神,有驚訝,有詫異,有不可思議。
總之這樣的吊燈他們從來沒見過。
更多是油燈。
直到夜幕降臨。
大堂內有了節能燈,宛如白晝那般,大家在大堂內切菜煮飯也變得方便多了。
晚上大家坐在新地方,吃著的是楊桂花煮做的土豆燜飯。
直到大夥吃飽以後,在他們最忙碌的時候,王狄流決定下山,他該找王狄流就算是模擬戰。
也很難八九。
與此同時。
王仁貴這邊開始行動了,親自靠近王狄流家,時不時豎起耳朵聆聽裡麵的情況。
一時間覺得太過安靜了。
夜涼如水,王仁貴縮在王狄流家外的牆角陰影裡,後頸的寒毛根根倒豎。
隨著夜幕降臨,溫度也隨著變化。
他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指尖卻少許冰涼,像揣著兩塊凍僵的石頭。
在夜空上的月光,忽明忽暗,將他的影子拉得扭曲變形,又在地上碎成一片斑駁。
這已經是他在這兒蹲守的第兩個小時了。
褲腳沾滿了泥星子,都是方才翻牆時勾到的。
他時不時探出頭,朝王狄流家裡望一眼,又飛快縮回來,心臟擂鼓般撞著肋骨。
“媽的,怎麼還不來...”
王仁貴罵了句臟話,聲音壓得極低,生怕驚動了宅院裡的人。
他還不知道王狄流今晚不在家,房子裡的油燈都沒亮起。
這次因為淩若雪手裡的東西,他不得不豁出去跟那些人乖乖配合,吃了這麼多苦頭,今晚定要讓王狄流付出血的代價。
一陣夜風刮過,卷起地上的枯葉,發出的聲響。
王仁貴渾身一激靈,以為兩名殺手來了,忙不迭地探頭。
隻見黑夜中空蕩蕩的,仿佛看到一道身影飛快地竄過,消失在黑暗裡。
他掏出揣在懷裡的懷表,表蓋磨損得厲害,指針在昏暗的光線下勉強能看清,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約定的時間早就過了,難道殺手被什麼事絆住了?
還是...他不敢再想下去,手心沁出了冷汗。
就在這時,村尾的儘頭傳來極輕微的腳步聲,不疾不徐,卻像踩在王仁貴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