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馬三像一條被扔在岸上的魚一樣,在床上不停地翻滾著。
他的思緒就像脫韁的野馬,怎麼也收不住。
昨晚按照王狄流的計劃,他們本應該在賭場裡等待目標的出現,然後一舉拿下。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王狄流卻遲遲沒有現身,這讓馬三的心裡越來越不安。
“難道是出了什麼意外?”馬三暗自思忖道,“還是說他臨時改變了計劃,卻沒有通知我們?”
各種猜測在他腦海中盤旋,讓他的心情愈發沉重。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們三人並沒有因為王狄流的缺席而衝動行事。
相反,他們保持了冷靜,見勢不妙後,毫不猶豫地離開了賭場。
畢竟,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就三個人,要是貿然行動隻會陷入更大的危險之中。
不知道今晚!
就在馬三收回思緒之際,後院響起了動靜聲。
馬三立馬警覺起來,起身拿出枕頭下王狄流留給他的手槍。
下床後躡手躡腳來到門後挨著,聆聽外麵的動靜。
“馬三,你們沒睡就下來!”
隨著熟悉的聲音響起,馬三鬆了口氣原來是他老大來了。
他收起槍立馬開門下樓。
同時,朱六,豆子也在第一時間起床。
三人來到後院。
看到王狄流的同時,也注意到身邊還有個女人。
“老大!”
三人異口同聲。
“昨晚出了點小狀況!”王狄流解釋了下。
馬三問道:“老大,那今晚我們行動?”
“今晚行動.....”
王狄流今晚要把這個財爺的窩點整個端了。
想起黑市這兩天有沒有事情,“馬三,黑市這兩天有人來找過你嗎?”
“老大你怎麼知道!”馬三驚訝的問。
白天的確有個人找到這裡來。
是讓他幫忙轉告王狄流,說是鎮長打聽他的消息,讓他務必要小心。
王狄流冷笑一聲,“有意思,這個鎮長想通過黑市找自己!”
這時,豆子突然開口道:“對了老大,我們無意中打聽到鎮長的兒子每天晚上會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王狄流好奇。
馬三看了眼豆子不好解釋,他主動出來解釋:“老大我來說吧!是鎮長的兒子,他們把彆的地方拐賣來的姑娘,安置在一處宅院之中,每晚他都會去那裡.....”
這個信息非常重要。
這樣一來陳綾嫿接近薛蠻惡的機會變高了。
“豆子,你帶他去目的地....”王狄流交代道:“記住你們倆要扮演討債,豆子你逼他還債,明白嗎?”
“老大,我明白....”
豆子點點頭。
“快去吧!”王狄流拍了拍豆子肩膀,同樣看向陳綾嫿。
眼神裡讓對方斬草除根。
“彆擔心,我會順利完成!”
陳綾嫿對王狄流留下一句便跟上豆子。
馬三看向兩人離去背影,他問道:“老大,你是想今晚連鎮長的兒子一並除掉!”
“沒錯....這樣的人留在世上是個禍害。”
王狄流看向馬三,反問:“馬三,這個青平鎮的鎮長你了解多少?”
“打聽過!”
馬三通過一些居民了解過,“聽他們說這個鎮長叫薛長春,為人行事低調從不聲張,就是慣著他兒子胡作非為。”
“老大你的意思是,今晚要連他一起除掉?”
馬三看向王狄流,鎮長一死恐怕整個鎮子會亂。
“養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
王狄流下意識冒出一句南宋王應麟蒙學著作三字經。
“好了,我們走,先去會會這財爺!”
就這樣三人出發。
前往鎮上最隱秘的地下賭場。
是在鎮子西頭的廢棄倉庫,後牆裂開半尺寬的縫,漏進的月光剛好照亮牌桌上的油汙。
那些穿工裝的搬運工把棉襖墊在屁股底下,袖口磨出的線頭沾著木屑,攥著牌九的手指關節泛白。
“開!”
荷官喉嚨裡滾出煙味,竹製牌九地拍在桌上,穿解放鞋的年輕人立刻把毛票推過去,藍布褂子被汗浸出深色斑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