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秦風挑了挑眉毛,“怎麼個邪門法?”
林浩然的表情因恐懼而扭曲,端著茶杯的手劇烈顫抖,茶水都灑了出來。
他猛地放下杯子,急聲道:“那東西是個玉鐲,看起來很古老。
我爸剛拍回來時還挺高興,說是宋代珍品,價值連城。”
“然後呢?”
“然後我媽就看上了,喜歡的不得了,天天戴著。”
林浩然停頓了一下,聲音壓得極低,仿佛怕被什麼東西聽到。
“可從戴上那天起,一切都變了。”
秦風放下茶杯,身體微微前傾,示意他繼續。
“先是做噩夢,天天夢見一個白衣古裝的女人在哭。”
林浩然搓著手臂,像是想驅散寒意。
“我媽說那女人極美,可臉上全是淚,問什麼都不說,就是撕心裂肺地哭。”
“隻是做夢,影響有限。”秦風皺眉。
“不止!”
林浩然猛地站起身,焦躁地來回踱步。
“後來她開始夢遊,眼睛卻是睜開的!我爸好幾次半夜醒來,都看見她直挺挺地站在鏡子前,用一種我從沒聽過的腔調自言自語!”
秦風的表情凝重起來:“她說什麼?”
“都是些‘君心如鐵,妾身如絮’,‘情深不壽,慧極必傷’之類的……我媽連首唐詩都背不全,哪會說這個!”
“最恐怖的是前天晚上!”
林浩然的聲音開始發顫,他掏出手機,點開一段視頻,屏幕上是一個華貴的臥室,一個中年女人背對鏡頭坐在床邊,對著牆壁發出淒厲的哭聲,那哭聲充滿了無儘的怨恨和悲涼。
視頻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秀雲,你怎麼了?”
女人緩緩回頭,露出一張淚痕交錯的臉,眼神卻冰冷得不似活人,她死死盯著鏡頭方向,幽幽地開口了。
“相公,你為什麼要害我?”
視頻到此戛然而止。
“我爸當時就嚇癱了。”
林浩然眼圈通紅。
“我媽從來不叫他相公,而且那個眼神……根本不是我媽!像是……”
“像是另一個人。”秦風接過話頭,眼神銳利。
“對!就是這種感覺!”
林浩然激動地抓住秦風的手臂,“就好像有另一個靈魂,占據了我媽的身體!”
“玉鐲呢?”
“還在我媽手上,她現在誰都不讓碰,跟護命一樣!
我爸想強行摘,她就跟瘋了一樣又抓又咬!”
“這種事,為什麼找我?”
秦風直接問道:“不去找些高人?”
林浩然頹然坐下,苦笑道:“找了,什麼大師、高僧,要麼說是中邪,要麼說是撞鬼,收了錢,法子卻一點用沒有。
最後我動用了家裡的關係,問了特事科,他們……向我推薦了最近風頭正盛的‘渡鴉’。”
“渡鴉?”秦風玩味地笑了笑,沒想到自己的名號竟然火了。
“我真沒想到會是你。”林浩然看著他,眼神複雜。
“我可以去看看。”秦風話鋒一轉,語氣變冷。
“但我有個條件。”
“您說!”林浩然姿態放得極低。
“事成之後,離蘇清暉遠一點。”秦風淡淡地說。
林浩然一愣,隨即苦笑:“果然……你也是為了蘇學妹。”
“你沒資格問。”
“好!我答應你!”
林浩然咬著牙,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隻要你能救我媽,彆說一個蘇清暉,就是把我林氏集團10的股份給你都行!”
“哦?”秦風有些意外這價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