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王局口中那個“老古董”,此地的負責人,古濤。
“高組長已經跟我打過招呼了。”
古濤的聲音,沙啞得像是兩塊砂紙在摩擦。
他的視線在沈冰月身上短暫停留了一下,當看到她那身特事科的製式作戰服,以及那張與檔案裡一模一樣的清冷麵容時,他那張僵硬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緩和。
“冰城沈家的人,果然名不虛傳,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修為,後生可畏。”
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種老前輩對優秀晚輩應有的尊重。
然而,當他的視線,轉到秦風身上時。
那份尊重,瞬間就變成了毫不掩飾的輕視與不信任。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秦風,看著他那年輕得過分的麵孔,看著他身上那套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休閒裝。
最後,他的視線落在了秦風那“特聘顧問”的臨時身份牌上,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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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聘顧問?”
“嗬嗬,現在特事科的門檻,真是越來越低了。”
“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混個‘顧問’的頭銜了。”
這充滿敵意的話,讓沈冰月秀眉一蹙,剛想開口說些什麼。
秦風卻衝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
跟這種老頑固講道理,是沒用的。
你得用他最看不起的方式,把他最引以為傲的東西,踩在腳下,狠狠地碾碎。
那樣,他才會學會什麼叫“尊重”。
“古前輩,我們能進去看看嗎?”
秦風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客氣地問道。
古濤冷哼一聲,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帶著兩人,走進了博物館。
白天的場館內,遊客絡繹不絕。
古濤帶著他們,進行了一次常規的場館巡視。
一路上,沈冰月都在認真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試圖用她的靈力感知,找出任何一絲異常。
而秦風,則像個第一次進城,對什麼都好奇的土包子。
“哎,古前輩,這尊商代的青銅鼎,上麵的饕餮紋,怎麼感覺跟書上畫的不太一樣啊?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民俗說法?”
“古前輩,這幅唐代的壁畫,上麵的飛天仙女,手裡拿的樂器是琵琶吧?我聽說古代有些地方,會用琵琶作為鎮壓邪祟的法器,這是真的嗎?”
他一路上問東問西,提出的問題,都與那些看似普通的文物背後的曆史典故和民俗傳說有關。
這些問題,在古濤聽來,簡直就是不務正業,嘩眾取寵。
“夠了!”
終於,在秦風第n次提出一個關於“漢代玉蟬”是否能“壓勝”的無聊問題後,古濤忍無可忍地停下了腳步。
他轉過身,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死死地盯著秦風。
“你一個臨時工,懂什麼曆史?懂什麼民俗?”
“我告訴你,這裡的所有東西,都是經過最頂尖的專家,用最先進的儀器,反複檢測過的!”
“收起你那些從地攤文學上看來的,不入流的歪理邪說!”
“如果你是來搗亂的,現在就可以滾了!”
他毫不客氣地斥責道,唾沫星子都快噴到了秦風的臉上。
時間,很快就到了傍晚。
閉館的鐘聲響起,遊客們如潮水般退去。
巨大的博物館,在夕陽的餘暉中,陷入了一片死寂。
古濤將一串沉甸甸的,散發著金屬冷光的鑰匙,和一份詳細的館內地圖,直接塞到了沈冰月的手中。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再正眼看過秦風一下。
仿佛秦風就是一團可有可無的空氣。
在做完交接,準備離開的時候,他走到門口,又回過頭,那雙渾濁的眼睛,冷冷地掃了秦風一眼。
“小子,記住我一句話。”
“這裡的東西,你看得懂的和看不懂的,都彆碰。”
“否則,出了事,誰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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