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內的積雪尚未消融,龐統便已在帥府召開軍議。輿圖上,一道深藍色線條從北向南貫穿雍州腹地,正是涇水——昨夜傳來急報,曹魏派遣大將曹爽率領三萬援軍,正沿涇水南岸西進,欲奪回長安上遊的涇陽渡口,切斷蜀軍的水源補給。
“涇陽若失,長安飲水必成大患,曹爽這是想掐咱們的喉嚨!”魏延按著腰間長刀,語氣急切,“末將願率一萬騎兵,即刻北上阻敵!”
龐統手指在涇水流域緩緩劃過,目光停在涇陽以東的“豐溪渡”:“曹爽遠道而來,必急於搶占渡口,定會走最平坦的南岸大道。豐溪渡水流湍急,兩岸皆是密林,正好設伏。”他抬眼看向帳中諸將,“此戰需分三步走。”
1.令趙雲率五千步兵,連夜趕赴豐溪渡上遊,砍伐樹木投入涇水,阻塞河道,延緩魏軍船隻行進;
2.命魏延領八千騎兵,在豐溪渡南岸密林設伏,待魏軍半渡之時,從林中突襲,打亂其陣型;
3.我親自率軍兩千,駐守涇陽渡口,加固防禦,防止魏軍分兵偷襲。
諸將領命後,連夜領兵出發。龐統則帶著兩千士兵趕往涇陽,剛到渡口,便指揮士兵搬運沙袋加固河堤,又在岸邊搭建箭樓。時至深夜,涇水寒風刺骨,士兵們卻乾勁十足——他們都知道,守住涇陽,便是守住長安的命脈。
次日清晨,曹爽率領魏軍抵達豐溪渡。遠遠望見涇水河道被樹木堵塞,船隻難以通行,他不禁皺眉:“龐統竟早有防備!”身旁副將勸道:“將軍,不如繞道而行?”曹爽搖頭:“繞道需多走三日,恐延誤戰機。傳令下去,派士兵清理河道,其餘人就地紮營,待河道疏通,即刻渡河!”
魏軍士兵剛下水清理樹木,南岸密林中突然響起號角。魏延率領騎兵衝殺而出,馬蹄踏過積雪,濺起漫天雪霧。魏軍毫無防備,瞬間亂作一團,不少士兵掉進冰冷的涇水中,凍得瑟瑟發抖。
“中計了!快撤軍!”曹爽揮劍大喊,想要組織反擊,卻見上遊方向駛來數十艘蜀軍小船,船上士兵不斷向魏軍投擲火把。涇水岸邊的枯草遇火即燃,濃煙滾滾,將魏軍退路阻斷。
激戰正酣時,涇陽渡口突然傳來消息——魏軍一支千人小隊試圖繞過豐溪渡,偷襲涇陽,卻被龐統率軍擊潰。曹爽聽聞後,心知已無勝算,隻得率領殘兵向東撤退。
此役蜀軍大獲全勝,不僅守住了涇水渡口,還斬殺魏軍五千餘人,繳獲了大量糧草與兵器。當捷報傳回長安,百姓們紛紛走上街頭,燃放爆竹慶祝。
帥府內,龐統正在查看涇水流域的輿圖。趙雲走進來,笑道:“軍師,曹爽已率軍退至弘農,短期內恐不敢再犯雍州。咱們是不是該趁機收複雍州剩餘的郡縣了?”
龐統點頭,手指指向雍州北部的新平郡:“新平郡毗鄰涼州,是連接雍、涼二州的要地。待開春後,咱們便出兵新平,拿下此地,既能斷絕魏軍從涼州調兵的通道,也能為日後進軍涼州打下基礎。”他頓了頓,繼續道,“眼下最要緊的,是安撫百姓,恢複生產。隻有讓雍州百姓真正安居樂業,咱們才能在這片土地上站穩腳跟。”
窗外,陽光透過積雪,灑在長安的街道上。龐統望著窗外的景象,心中清楚,北伐之路仍任重道遠,但隻要一步一個腳印,興複漢室的目標,終會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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