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倉城的城門緩緩開啟,龐統身披玄色披風,在親衛的簇擁下踏入城中。街道上,漢軍士兵正有序地清理戰場、安撫百姓,被俘的曹軍士兵則被集中看管,臉上雖有頹色,卻無驚慌——早在入城前,龐統便嚴令“不得擾民、不得虐俘”,違者立斬。
“軍師!”魏延與馬岱迎了上來,臉上難掩興奮,“城內已清點完畢,共繳獲糧草兩千餘石、兵器三千餘件,俘虜曹軍四千餘人,曹爽僅帶數百親信逃往長安。”
龐統點頭,目光掃過城牆內側新添的箭痕與血跡,沉聲道:“重傷的士兵送往後營醫治,俘虜中願歸降者編入輔軍,不願歸降的登記造冊,明日派人送回漢中,交由丞相處置。另外,打開糧倉,先給城中百姓分三日口糧,告訴他們,漢軍是來解民倒懸的,不是來劫掠的。”
“是!”楊儀躬身領命,轉身去安排諸事。
帳內,沙盤已重新搭建,陳倉至長安的地形、河道、關隘標注得一清二楚。龐統手持木杆,指著長安西側的“武功縣”:“司馬懿退回長安後,定會加固城防,同時調周邊郡縣的兵力馳援。武功縣是長安的西大門,也是他必守之地,我們若想兵臨長安,必先拿下武功。”
張翼上前一步:“軍師,武功縣雖小,卻有渭水環繞,易守難攻。司馬懿若派重兵駐守,我們強攻恐不易。”
“不必強攻。”龐統嘴角微揚,指尖在武功縣南側的“駱穀”畫了個圈,“駱穀雖險,卻能直通武功縣後方。馬岱,你率兩千騎兵,明日便從駱穀出發,隱蔽行軍,待我軍在武功縣外列陣時,你從後方突襲,奪下城門。”
馬岱領命:“末將明白!”
“魏延,你率五千步兵為先鋒,明日一早兵發武功,沿途多插旗幟,營造大軍壓境之勢,務必吸引武功守軍的注意力。”龐統繼續部署,“張翼,你率三千兵馬,守住陳倉至武功的糧道,防止司馬懿派兵襲擾。”
諸將一一領命,帳內氣氛肅穆卻充滿信心——連下三城、焚毀曹軍糧倉、拿下陳倉,這一連串的勝利,早已讓漢軍將士對龐統的謀略深信不疑。
次日清晨,魏延率軍出陳倉,浩浩蕩蕩向武功縣進發。沿途的曹軍哨所望風而逃,漢軍幾乎未遇抵抗,便抵達了武功縣城下。城上的守軍果然緊張起來,守將孫禮親自上城督戰,弓箭手、投石機嚴陣以待,不敢有半分鬆懈。
而馬岱則率騎兵潛入駱穀。穀內道路崎嶇,雜草叢生,騎兵隻能下馬步行,牽著馬匹緩緩前行。好在他麾下的士兵多是西涼健兒,熟悉山地作戰,隻用了一日一夜,便繞到了武功縣後方的城門下。
“將軍,城門緊閉,城上有守軍!”副將低聲稟報。
馬岱看了看天色,已是黃昏,遠處隱約傳來漢軍的呐喊聲——那是魏延在城下發起了佯攻。他眼神一厲,從懷中掏出一枚曹軍腰牌:“隨我來!”
他帶著十名精銳,換上曹軍服飾,裝作從長安來的信使,來到城門前:“快開門!長安有緊急軍情要交給孫將軍!”
城上的守軍見了腰牌,又聽到遠處的喊殺聲,一時沒了主意,隻能派人去稟報孫禮。孫禮正在城頭應付魏延的佯攻,聽聞長安有信使來,便讓守軍打開城門,隻放信使入城。
城門剛開一條縫,馬岱身後的精銳便猛地衝了進去,瞬間控製了守門士兵。馬岱手持環首刀,大喝一聲:“漢軍已至!降者免死!”
城內的曹軍士兵本就因漢軍攻城而心慌,此刻見後方被破,頓時亂作一團。孫禮在城頭聽到動靜,回頭一看,隻見漢軍騎兵已衝入城中,嚇得魂飛魄散,隻能帶著少數親信從東門突圍而逃。
不到半個時辰,武功縣便被漢軍拿下。捷報傳到魏延軍中,他當即率軍入城,與馬岱會合。
而此時的長安城內,司馬懿正坐在中軍帳中,臉色鐵青。武功縣失守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他措手不及。他原以為龐統會在陳倉休整許久,卻沒想到對方如此神速,竟在短短三日之內,就拿下了長安的西大門。
“大都督,怎麼辦?武功已失,漢軍離長安隻有百餘裡了!”副將焦急地問道。
司馬懿閉目沉思,手指在地圖上快速滑動。他忽然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傳我將令,命郭淮率軍駐守長安城外的霸上,阻擋漢軍;再命夏侯玄從雍州調兵,馳援長安。另外,派人去洛陽,向陛下請旨,速派援軍!”
他深知,龐統的下一步,必定是兵臨長安。這場北伐之戰,已到了最關鍵的時刻——長安若失,整個關中便會落入漢軍手中,曹魏的根基,也將隨之動搖。
夜色漸深,長安城內燈火通明,士兵們正在加緊加固城防,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而武功縣的漢軍大營中,龐統正站在沙盤前,看著長安的方向,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長安,快了。”他輕聲說道,指尖在沙盤上的“長安”二字上輕輕一點。北伐之路,終於要迎來最關鍵的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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