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蜀軍大營的中軍帳內,燭火搖曳。龐統正俯身看著糧道輿圖,指尖在“陳倉古道”四個字上反複摩挲,案上還攤著一份剛從洛陽傳回的密報——司馬懿已派細作潛入祁山,同時令部將牛金率五千騎兵,日夜襲擾蜀軍後方糧道。
“先生,牛金的騎兵太狡猾了!”糧官鄧芝推門而入,戰袍上還沾著塵土,“昨日運往祁山的三十車糧草,在陳倉道口遭了伏擊,雖未全損,卻折了百餘名押運兵士。再這麼下去,軍中存糧撐不過一個月。”
龐統抬眸,眼中沒有絲毫慌亂,反而指了指輿圖上一處標記:“陳倉道西側有處‘回馬穀’,狹窄陡峭,隻容單人單騎通過。你讓人在此處埋下兩百名刀斧手,再備上十輛裝滿乾柴的馬車。”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切記,隻許傷敵,不許全殲,留幾個活口讓他們回去報信。”
鄧芝雖不解其意,卻還是躬身領命。三日後,牛金果然再次率軍來犯,見蜀軍糧車“毫無防備”,當即率軍衝入回馬穀。可剛進穀中,兩側山坡突然滾下巨石,堵住前後穀口,刀斧手隨即殺出。牛金大驚,奮力拚殺才突出重圍,麾下騎兵卻折損了近半,糧車也被蜀軍“付之一炬”。
消息傳回渭水大營,司馬懿撚著胡須,神色愈發凝重。“龐統故意讓我們劫糧,又留活口,是想讓我以為他糧道脆弱,誘我派大軍去襲擾。”他猛地一拍沙盤,“此乃調虎離山之計!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趁機攻打我軍的渭水糧營!”
就在司馬懿識破計謀的同時,祁山深處的一處密林中,兩名黑衣人影正低聲交談。其中一人正是司馬懿派來的細作,另一人則是蜀軍帳下的一名校尉。
“蜀軍糧草當真隻夠一月?”細作急切地問。
校尉點頭,從懷中掏出一份“糧冊”遞過去:“這是我偷抄的明細,先生若不信,可派人去後山糧窖查看,那裡隻堆著三成糧草,其餘都是沙土偽裝。”
細作大喜,接過糧冊便要離去,卻沒注意到校尉眼中一閃而過的冷光。待他走後,校尉轉身進了中軍帳,將一枚令牌遞給龐統:“先生,按您的吩咐,‘假糧冊’已送出去了。”
龐統接過令牌,隨手丟在案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司馬懿多疑,必然會派人去查。你再安排一下,讓後山的‘糧窖’今夜‘失火’,把那些沙土燒得乾淨些。”
夜色漸深,祁山後山突然燃起大火,火光映紅了半邊天。消息傳到渭水大營,司馬懿看著手中的“糧冊”,又望著遠處的火光,終於鬆了口氣:“看來龐統真的糧草不濟了。傳令下去,明日起,加大對蜀軍糧道的襲擾力度,務必在半月內,斷了他的糧草!”
他卻不知,此刻龐統正站在營寨高處,望著渭水方向的燈火,輕聲道:“仲達,你既已入套,這渭水,也該輪到我來渡了。”
帳外,夜風卷起軍旗,獵獵作響。一場圍繞糧道的博弈悄然落幕,而一場更大的奇襲計劃,正在龐統的心中緩緩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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