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城的晨光剛漫過校場,全琮已率五萬步騎列陣待發,甲胄在陽光下泛著冷光,戰馬嘶鳴與將士呐喊交織,連空氣都透著即將出征的熾熱。孫權站在高台上,正欲拔劍授令,卻見一名親衛疾奔而來,手中捧著一封蓋著蜀漢“漢丞相府”印信的密函。
“陛下,蜀漢使者從漢中趕來,說龐士元與諸葛孔明有急信,務必當麵呈給您。”
孫權眉頭微蹙,接過密函拆開。信中字跡是諸葛亮的手筆,開篇便直言“夜觀天象,合肥上空殺氣有異,恐是曹魏誘敵之局”,隨後細述疑點——司馬懿新敗後未固守涼州,反而悄然調兵東向;合肥守軍看似空虛,卻恰好留出吳軍可攻的“破綻”,恐是司馬懿故意設餌,欲圍殲東吳主力。信末更是勸孫權“暫緩出兵,待蜀魏在關中再決一戰,曹魏分兵後,吳蜀再共取淮南不遲”。
孫權將信遞給身旁的全琮,臉色沉了幾分。全琮匆匆讀完,當即冷笑:“陛下,這分明是蜀漢的詭計!龐統怕我軍拿下合肥,占了淮南的好處,才編造‘天象有異’的說法來阻攔我們!”
張昭接過信,反複讀了兩遍,眉頭緊鎖:“信中說司馬懿調兵東向,可有實據?若司馬懿真在廬江設伏,我軍貿然進攻,確實凶險。”
“實據?不過是蜀漢一麵之詞!”全琮上前一步,聲音擲地有聲,“周泰已探得合肥守軍不足兩萬,朱光援軍十日難至,這都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龐統遠在隴右,怎會比我們更清楚合肥的虛實?他不過是怕東吳壯大,日後難以製衡罷了!”
諸葛瑾站在一旁,神色猶豫:“兄長諸葛亮)素來謹慎,若不是真有察覺,不會輕易發此密函……或許,我們該再派斥候去廬江探查一番?”
“再探?”全琮急道,“戰機稍縱即逝!若等我們探查清楚,曹魏早已加固防務,再想取合肥就難了!再說,就算司馬懿真在廬江,他不過兩萬殘兵,我軍五萬步騎加呂範水師,難道還怕他不成?”
孫權望著校場上整裝待發的將士,又想起周泰傳回的捷報,心中的疑慮漸漸被急切取代。他抬手止住眾人爭論,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蜀漢的提醒,朕記下了。但合肥的良機就在眼前,不能因一封書信便放棄。全琮,你率軍出發後,務必多加戒備,若遇曹魏伏兵,先守後攻,不可冒進;呂範,你水師行至巢湖後,即刻派人探查廬江方向的動靜,若有魏軍船隊,速來通報。”
說罷,他拔劍指向合肥方向,高喝:“出征!”
校場上瞬間爆發出震天的呐喊,全琮率軍轉身,五萬步騎如洪流般朝著合肥進發。蜀漢使者站在一旁,見孫權不聽勸阻,急得連連跺腳:“吳侯!龐軍師與諸葛丞相真的是為吳蜀聯盟著想,合肥真的是陷阱啊!”
張昭走上前,拍了拍使者的肩,語氣平淡:“貴使的心意,我等明白。隻是東吳的路,需東吳自己走。待我軍拿下合肥,自會向龐軍師、諸葛丞相致謝。”
使者望著遠去的吳軍背影,隻能無奈歎息。而此時的隴右蜀軍大營,龐統正與諸葛亮站在輿圖前,得知東吳已出兵的消息,龐統輕輕搖了搖頭:“仲達這餌下得太香,孫權終究是按捺不住了。”
諸葛亮歎了口氣:“司馬懿若真在廬江設伏,東吳五萬大軍恐有不測。我等要不要出兵關中,牽製曹魏兵力,為東吳解圍?”
“出兵可以,但不能是為了救東吳。”龐統指尖點向輿圖上的陳倉,“傳令魏延,率兩萬兵馬佯攻陳倉,擺出要攻關中的架勢。這樣一來,既能逼司馬懿分兵,又不會讓東吳覺得是蜀漢在‘施舍’——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突圍,就看孫權和全琮的造化了。”
營帳外,隴右的風卷起沙塵,似在為遠方的合肥戰場,提前蒙上一層緊張的陰影。東吳大軍正朝著“陷阱”疾馳,而司馬懿在廬江布下的羅網,也已悄然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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