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蜀軍大營的帥帳內,輿圖上的紅黑標記密密麻麻——紅色代表蜀軍,已在長安外圍形成合圍;黑色代表魏軍,壽春方向的箭頭正不斷向城池逼近,而東南方的空白地帶,卻藏著龐統最深的顧慮。
“魏延。”龐統手指點在輿圖上的壽春,聲音沉穩,“你領一萬精銳,即刻出發馳援壽春。記住,不必與司馬懿死戰,隻需幫張嶷守住城池,拖延曹真援軍即可——待我拿下長安,便領兵與你們彙合。”
魏延抱拳領命,目光卻帶著一絲急切:“軍師,長安這邊眼看就能破城,此時調我去壽春,萬一曹真拚死來攻……”
“長安守軍已是強弩之末,沒了曹真的援軍,曹叡掀不起大浪。”龐統打斷他,羽扇輕揮過東南方向,“倒是壽春,若被司馬懿奪回,我們東線門戶大開,反而會陷入被動。你去了,我才能放心。”
魏延心中一凜,不再多言,轉身去點兵。帳內隻剩下龐統與參軍馬良,馬良看著輿圖上的東南方,低聲道:“軍師是擔心孫權?”
“孫權此次突圍損兵折將,卻丟了壽春這塊肥肉,心中必然不甘。”龐統指尖在江東與壽春之間劃了一道線,“他若趁我軍分兵,從濡須口出兵,既能襲擾魏軍,也能暗中盯著壽春——若我們與曹魏打得兩敗俱傷,他定會再來搶城,坐收漁翁之利。”
馬良點頭:“那需派一員得力將領去東線設防,隻是眼下能獨當一麵的將領,魏延去了壽春,趙雲守著祁山道,剩下的……”
“讓吳懿去。”龐統沉聲道,“吳懿久在蜀地,熟悉水戰,且心思縝密。讓他領五千兵力,駐守廬江,一方麵防備東吳偷襲壽春,另一方麵也能牽製魏軍東線兵力——告訴吳懿,若東吳軍動,隻守不攻,先派人來報,切不可擅自開戰,壞了同盟大局。”
馬良拱手應下,剛要轉身傳令,卻被龐統叫住:“再加一句,讓吳懿多派斥候,密切關注孫權的動向。孫權此人,看似魯莽,實則精於算計,我們既要防他背後捅刀,也要留一線同盟情麵,不可把事情做絕。”
很快,兩道軍令傳遍蜀軍大營。魏延領著一萬精銳,快馬加鞭向壽春趕去,隊伍中帶著充足的糧草和攻城器械,沿途還留下斥候,探查魏軍動向;吳懿則帶著五千兵力,乘船順江而下,直奔廬江,剛到駐地,便下令加固城防,在江邊布置暗哨,監視東吳的船隊。
而此時的建業宮,孫權果然如龐統所料,正與諸葛瑾商議出兵之事。“如今蜀軍分兵援壽春,魏軍又被拖在壽春,廬江必然空虛。”孫權手指敲著案幾,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若我們領兵拿下廬江,既能逼近壽春,又能在日後與蜀漢談判時多份籌碼——你覺得如何?”
諸葛瑾卻搖頭:“主公,吳懿已領兵駐守廬江,且蜀軍斥候遍布江邊,我們若貿然出兵,不僅未必能拿下廬江,還會破壞與蜀漢的同盟,讓曹魏有機可乘。”
孫權臉色一沉,卻也知道諸葛瑾說得有理。他望著窗外的長江,心中滿是不甘——龐統早已料到他的心思,提前布下防線,讓他連坐收漁翁之利的機會都沒有。
長安帥帳內,龐統收到吳懿發來的密報,得知孫權按兵不動,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走到輿圖前,看著壽春、長安、廬江三個方向的紅黑標記,輕聲道:“雙線布防,既保壽春,又防東吳——這盤棋,該輪到我們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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