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宮的太極殿內,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曹叡端坐在禦座上,手中捏著兩份密報,指節因用力而泛白,臉色鐵青如鐵。殿下的文武百官皆垂首而立,連大氣都不敢喘——壽春失守、夏侯霸歸降的消息,像兩塊巨石,砸得滿朝文武措手不及。
“啪!”密報被狠狠摔在龍案上,青瓷筆洗應聲碎裂,墨汁濺染了明黃色的龍紋桌布。曹叡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暴怒,在殿內回蕩:“司馬懿五萬大軍,攻一座孤城十餘日,不僅沒能拿下壽春,還讓趙雲馳援成功,損兵三萬,連夏侯霸都降了蜀漢!你們說,這是為何?!”
殿下無人應答。司馬懿是曹魏唯一能與龐統抗衡的將領,如今連他都大敗而歸,朝中再無可用之將;夏侯霸是曹魏宗室,熟知軍情,他的歸降,不僅讓蜀漢多了一員猛將,更讓曹魏的布防暴露無遺——這兩件事疊加,讓本就艱難的北伐戰局,雪上加霜。
“陛下息怒。”太傅鐘繇顫巍巍地出列,拱手道,“司馬懿雖敗,卻非無能——龐統用兵狡詐,又有諸葛亮在後方統籌,趙雲、張嶷皆是百戰老將,壽春之敗,非戰之罪。如今當務之急,是召回司馬懿,商議對策,再調兵加強洛陽防禦,防止蜀軍乘勝北上。”
“調兵?”曹叡冷笑一聲,目光掃過殿內,“荊州兵力需防東吳,青州兵力要守沿海,關中兵力已被龐統牽製在長安——哪裡還有兵可調?”
這時,參軍劉曄出列,沉聲道:“陛下,臣有一計。可派人聯絡遼東公孫淵,許以爵位,讓他出兵襲擾蜀漢後方;再加大對羌人的賞賜,讓他們繼續襲擾祁山道,斷蜀軍糧道。隻要能拖延龐統攻長安的速度,我們便能重整兵力,再圖壽春。”
曹叡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卻又很快黯淡:“公孫淵野心勃勃,未必會真心相助;羌人剛被趙雲擊敗,早已嚇破了膽,怎會再出兵?劉參軍,你這是緩兵之計,而非良策!”
殿內再次陷入寂靜。百官皆知,曹魏已陷入兩難——攻,無兵可調;守,防線太長,處處皆是漏洞。夏侯霸的歸降,更是讓蜀漢如虎添翼,接下來的長安之戰,曹魏怕是難有勝算。
“傳旨!”良久,曹叡終於開口,聲音帶著疲憊,“召司馬懿即刻回洛陽,述職請罪;令長安守將曹爽,務必死守城池,不得讓蜀軍前進一步;再派使者前往遼東、羌地,許以重利,務必讓他們出兵牽製蜀軍!”
“陛下英明!”百官齊聲應和,卻難掩語氣中的底氣不足。
旨意傳出,洛陽宮的氣氛依舊沉重。曹叡望著殿外灰蒙蒙的天空,心中滿是無力——他登基之初,本想重振曹魏雄風,卻沒想到,麵對龐統與諸葛亮聯手的蜀漢,竟會如此被動。壽春的失守,夏侯霸的歸降,像兩道傷口,時刻提醒著他,曹魏的江山,已岌岌可危。
而此時的長安蜀軍帥帳內,龐統正與夏侯霸商議長安的布防。夏侯霸將長安守軍的兵力分布、糧草囤積地點一一告知,龐統聽得仔細,不時在輿圖上標記。
“有將軍相助,收複長安指日可待。”龐統抬頭,對夏侯霸笑道。
夏侯霸拱手道:“軍師放心,末將定當竭儘全力,助漢軍收複長安,為興複漢室效力!”
帳外,蜀軍士兵們正加緊演練攻城戰術,旗幟飄揚,士氣如虹。與洛陽宮的壓抑不同,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堅信,勝利已不再遙遠——長安一破,便是劍指洛陽,興複漢室的大業,終將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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