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濃稠如墨,城市的喧囂被霓虹燈光與震耳欲聾的音樂攪得更加熱烈。宋錢花,身著乾練的調酒師製服,身姿矯健地踏入這家剛開業不久的夜店。
五彩斑斕的燈光迷幻閃爍,像一道道舞動的精靈,在空氣中肆意跳躍;重金屬音樂震耳欲聾,強烈的鼓點似要衝破人的胸腔,每一下都重重地擊打在人心上。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調酒師,她迅速適應了這嘈雜的環境,眼神中透著專注,手腳麻利地投入到工作中。
忙碌的間隙,她感到一絲疲憊,便決定去趟衛生間稍作休息。推開衛生間的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撲麵而來。她站在洗手台前,鏡子裡的自己麵色有些蒼白,像是被這冰冷的燈光抽去了血色。她皺了皺眉,沒太在意,從口袋裡掏出化妝包,仔細地補起妝來,口紅的色澤在她熟練的塗抹下愈發明豔。補完妝,她又對著鏡子整理了下頭發,還輕輕拍了拍臉頰,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精神些。
她轉身準備回到吧台,可當她不經意間再次看向衛生間的方向時,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脊梁上升起,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緊緊地盯著她,那目光如芒在背,卻又找尋不到來源。她在原地愣了好幾秒,不安地環顧四周,見沒什麼異常,才匆匆離開,可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卻一直縈繞在心頭。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晚的客人漸漸稀少,夜店的喧囂也稍顯緩和。宋錢花再次來到衛生間,準備清理一下身上沾染的酒漬。
她擰開水龍頭,清澈的水流潺潺湧出,在洗手池裡濺起小小的水花。她一邊洗手,一邊不經意間抬眼看向鏡子,就在那一瞬間,鏡子裡的燈光毫無征兆地閃爍了一下,速度極快,像是有什麼東西以極快的速度一閃而過,隻留下一抹殘影。她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心中暗自想著可能是自己這一晚太過疲憊,眼花了吧。
可當她轉身準備離開時,眼角的餘光瞥見鏡子裡出現了一個模糊的黑影,那黑影像是被一層濃霧籠罩,隱隱約約,看不真切。她猛地回頭,動作幅度太大,差點撞到身後的置物架,然而身後卻空無一物,隻有那寂靜的衛生間,安靜得有些詭異。
她站在原地,心臟砰砰直跳,眼睛死死地盯著鏡子,試圖再捕捉到那黑影的蹤跡,可鏡子裡隻有她自己驚恐的麵容,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心有餘悸地快步走出衛生間。
從那之後,宋錢花每次去衛生間都像是奔赴一場未知的恐懼之旅,膽戰心驚。
這天,夜店的生意依舊不溫不火,她趁著空閒又來到衛生間補妝。她拿起口紅,對著鏡子仔細塗抹,鏡子裡的自己妝容精致,卻在一瞬間突然變得扭曲起來,原本上揚的嘴角不受控製地咧出一個詭異的弧度,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拉扯著,那笑容裡透著說不出的陰森。她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手一抖,差點把口紅扔出去。
她慌亂地轉身,腳步踉蹌地跑回工作區,同事們看到她蒼白的臉色和慌亂的神情,都奇怪地看著她,有的還關切地詢問她怎麼了。可她嘴唇顫抖,卻不敢說出自己看到的一切,生怕彆人把她當成瘋子,隻是敷衍地說自己不太舒服,便匆匆忙忙地躲到角落裡,努力讓自己狂跳的心平靜下來。
又一個夜晚,夜店裡依舊彌漫著酒精與曖昧的氣息。宋錢花在忙碌了一陣後,不得不再次走進那令她恐懼的衛生間。
剛一推開門,一股潮濕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她不禁打了個哆嗦。還沒等她緩過神,就聽到隱隱約約的低語聲,那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又像是就在耳邊,時而像是有人在哭泣,聲音悲戚,似要訴說無儘的哀怨;時而又像是有人在咒罵,語調低沉,充滿了怨恨。
她的心跳急劇加速,心臟在胸腔裡瘋狂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她的手顫抖著打開水龍頭,試圖用嘩嘩的流水聲掩蓋那些可怕的聲音。然而,那低語聲卻像是有生命一般,越來越清晰,甚至蓋過了流水聲,在她耳邊環繞,揮之不去。
她緊緊捂住耳朵,眼睛驚恐地四處張望,卻看不到任何東西,隻能在這恐怖的氛圍中瑟瑟發抖。
在那低語聲的籠罩下,宋錢花的精神高度緊張,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後背早已被汗水濕透。她緊緊地抓住洗手台的邊緣,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她鼓起勇氣,緩緩地抬起頭,看向鏡子。就在那一瞬間,一張滿是鮮血的鬼臉毫無征兆地突然出現在鏡子裡,那鬼臉的皮膚像是被撕裂一般,鮮血不斷地流淌,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沒有一絲神采,卻透著無儘的寒意;長長的舌頭從嘴角垂下,濕漉漉地搭在臉頰上,隨著鬼臉的晃動而微微擺動。
宋錢花驚恐地尖叫起來,那聲音在空曠的衛生間裡回蕩,雙腿發軟,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癱倒在地。等她緩過神,用顫抖的手撐著地麵,再次看向鏡子時,鬼臉已經消失不見,鏡子裡隻剩下她自己蒼白驚恐的臉,眼神中滿是絕望與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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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過了許久才掙紮著站起身,連滾帶爬地逃離了這個可怕的地方。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宋錢花疲憊的臉上,她從一夜的噩夢中驚醒,想起昨晚在衛生間的恐怖經曆,心還在砰砰直跳。
她來到夜店上班,卻發現一位平日裡關係不錯的同事不見了蹤影,她四處詢問,同事們都表示不知道。她拿出手機,撥打同事的電話,聽筒裡卻隻傳來冰冷的提示音:“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她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自己在衛生間看到的那些恐怖畫麵,她覺得這一切都和那個詭異的鏡子脫不了乾係。可她不敢和彆人說,怕彆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她,把她當成一個瘋子。
她一整天都心神不寧,工作也頻頻出錯,滿腦子都是同事的失蹤和那麵鏡子,一種深深的恐懼和不安在她心底蔓延。
強烈的好奇心和對未知恐懼的不甘,讓宋錢花決定自己探尋真相。
她趁著夜店還沒營業,天色尚早,店裡空無一人,隻有昏暗的燈光在角落裡搖曳。她小心翼翼地來到衛生間,每一步都走得極為緩慢,生怕驚動了什麼。
她站在鏡子前,仔細地觀察著鏡子的每一個角落,試圖找到一些線索。突然,鏡子裡又出現了那個黑影,這次黑影似乎更加清晰,像是一個人形,而且還在向她招手,那動作緩慢而詭異,仿佛在引誘她靠近。
她嚇得連連後退,慌亂中不小心撞到了身後的拖把,拖把倒地,發出巨大的聲響,在這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刺耳。她驚恐地看向四周,以為會有什麼東西突然出現,可四周依舊一片死寂,隻有那黑影還在鏡子裡,像是在嘲笑她的膽小。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店裡的怪事越來越多,仿佛被一股邪惡的力量籠罩。
燈光時常無緣無故地熄滅,整個夜店瞬間陷入黑暗,黑暗中似乎有無數雙眼睛在窺視;客人也經常反映看到奇怪的影子,那些影子在角落裡一閃而過,速度極快,等他們定睛去看時,卻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有一次,一群客人在卡座上喝酒,突然看到一個黑影從他們眼前飛速掠過,嚇得他們酒杯都掉在了地上,紛紛叫嚷著要離開。
宋錢花知道,事情越來越嚴重了,可她卻感到無比的無助,不知道該怎麼辦。每次想到那麵鏡子,她就渾身發抖,那鏡子仿佛成了她心中一道無法逾越的恐懼深淵。
她試圖向老板反映這些情況,可老板卻認為她是在找借口,想要偷懶,根本不相信她的話。
一天深夜,夜店裡的客人寥寥無幾,宋錢花又一次來到衛生間。
她剛走進衛生間,身後的門就突然“砰”的一聲關閉,聲音在狹小的空間裡回蕩,震得她耳膜生疼。她驚恐地轉身,用力拉門,可門卻怎麼都打不開,像是被什麼東西死死地卡住了。
與此同時,鏡子裡不斷湧出黑色的霧氣,那霧氣濃稠如墨,迅速彌漫開來,充斥著整個衛生間。在霧氣中,一個又一個扭曲的身影若隱若現,那些身影時而伸長,時而縮短,發出陣陣低沉的嘶吼聲,仿佛在訴說著無儘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