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末年,世道動蕩,民生凋敝。
馬統鈣本是個走南闖北的貨郎,靠著販賣些針頭線腦、日用雜貨勉強糊口。這一日,他為了尋條新銷路,誤打誤撞走進了東北深山裡的一個荒村。
夕陽的餘暉給村子鍍上一層詭異的昏黃,村口那棵老槐樹歪歪斜斜,枝乾扭曲如惡鬼的手爪,殘葉在風中沙沙作響,似在低訴著不為人知的秘密。馬統鈣拖著沉重的貨擔踏入村子,腳下的土路鬆軟,每一步都似要被吞噬。村子裡彌漫著一股腐臭與潮濕混合的氣息,破敗的屋舍東倒西歪,門窗大多殘缺不全,黑洞洞的好似一張張饑餓的大口。
“這地方,怎會如此荒涼死寂?”馬統鈣眉頭緊蹙,聲音不自覺壓低,仿若生怕驚擾到這死寂空氣中潛藏的未知之物。他的話語在空蕩蕩的村子裡悠悠回蕩,每一絲餘音都像是被黑暗吞噬,徒留陣陣寒意,順著脊背蜿蜒而上。
舉目四望,入眼皆是殘垣斷壁,破敗的房屋歪歪斜斜,似隨時都會轟然倒塌。昏黃黯淡的天色下,那斑駁的牆麵猶如一張張扭曲猙獰的鬼臉,張著黑洞洞的窗口,似要將他吞噬。地上荒草叢生,在若有若無的風中沙沙作響,仿若無數怨靈在低泣。偶爾,幾隻瘦骨嶙峋的野貓從廢墟後一閃而過,它們的身軀仿若被抽去了血肉,隻剩下皮包骨頭,毛發雜亂地黏在身上。那綠幽幽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仿若鬼火般飄忽不定,每一次閃爍都透著徹骨的陰森,似在窺探著馬統鈣的靈魂。
天色愈發暗沉,濃稠的黑暗如潮水般迅速湧來,將整個村子包裹。馬統鈣心中的恐慌如野草般瘋狂生長,他呼吸急促,腳步愈發淩亂,隻想快點找個地方落腳,熬過這恐怖的夜晚,待明日破曉,便立刻逃離這被詛咒的是非之地。
夜幕如一塊沉重的黑布,迅速籠罩了村子。馬統鈣尋到一座相對完整的房屋,推門而入,屋內彌漫著濃厚的塵土味,嗆得他直咳嗽。借著微弱的月光,他瞧見屋內一片狼藉,桌椅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仿佛剛經曆過一場激烈搏鬥。牆壁上,一幅泛黃的畫像在昏暗中隨風輕輕晃動,畫中之人麵目朦朧難辨,那模糊的五官仿佛被一層詭異的霧氣籠罩,散發著絲絲寒意,似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暗處窺視著一切,讓人脊背發涼。
馬統鈣簡單收拾了一下,靠著牆角坐下,將貨擔緊緊抱在懷中。四周一片死寂,唯有他的呼吸聲在黑暗中格外清晰。不知過了多久,就在他昏昏欲睡之時,一陣輕微的“簌簌”聲從房梁上傳來,像是有人在輕輕走動。
馬統鈣瞬間驚醒,頭皮發麻,他緊張地握緊手中的木棍,眼睛死死盯著房梁。“誰?是誰在那裡?”他顫抖著聲音問道,聲音在空蕩蕩的屋子裡回響,卻無人應答。那“簌簌”聲越來越近,突然,一道黑影從房梁上躍下,落在他麵前。馬統鈣驚恐地瞪大雙眼,手中的木棍下意識地揮出,卻打了個空。借著微弱的月光,他定睛一看,終於看清了那個神秘黑影的真麵目——竟然是一隻體型碩大無比的黃鼠狼!這隻黃鼠狼身軀高大得驚人,足足有半個人那麼高,它直挺挺地站立在原地,仿佛一個來自黑暗深淵的使者。那雙眼睛猶如兩團燃燒中的幽綠色火焰,閃爍著詭異而冰冷的光芒,直直地凝視著他,仿佛要將他的靈魂看穿一般。黃鼠狼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種不屑與嘲諷,讓人不寒而栗。
“你......你這孽畜,究竟想要乾什麼?”馬統鈣臉色煞白,嘴唇哆哆嗦嗦地顫動著,但還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氣,對著那隻體型碩大、毛色油亮的黃鼠狼大聲喊叫道。然而,儘管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強硬一些,可聲音裡麵依然無法掩飾住那明顯的顫抖。
隻見那黃鼠狼不慌不忙地轉過頭來,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馬統鈣。它的喉嚨裡突然發出一陣低沉而又怪異的呼嚕聲,仿佛是在回應馬統鈣的質問,又好像是在無情地嘲笑著眼前這個膽小如鼠的人類。那呼嚕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陰森恐怖,讓人毛骨悚然。
馬統鈣與那巨大的黃鼠狼對視著,心臟劇烈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他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黃鼠狼,恐懼如潮水般將他淹沒。黃鼠狼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那聲音好似能穿透人的靈魂,馬統鈣隻覺頭皮發麻,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突然,黃鼠狼轉身,消失在黑暗中。馬統鈣鬆了一口氣,以為危機解除,剛想坐下,卻發現屋內不知何時彌漫起一層淡淡的霧氣,霧氣冰冷潮濕,帶著一股腐臭的味道。他警惕地環顧四周,霧氣越來越濃,視線逐漸模糊。
恍惚間,馬統鈣看到四周出現了一些模糊的身影,那些身影像是人,又似獸,在霧氣中若隱若現,發出低沉的呻吟聲。他驚恐地揉了揉眼睛,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可那些身影卻越來越清晰。其中一個身影緩緩靠近他,馬統鈣看清了,那是一個麵容扭曲的女人,雙眼空洞,鮮血從她的嘴角不斷流出,她的身體半透明,仿佛隨時都會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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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女人那虛弱得仿佛風中殘燭般的聲音緩緩傳來,每一個字都飽含著無儘的痛苦與深深的絕望。這聲音就像是從九幽地獄之下傳出一般,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馬統鈣聽到這聲音後,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他驚恐地瞪大眼睛,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連連向後退去。然而,由於過度驚慌失措,他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一張桌子。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馬統鈣結結實實地撞在了那張桌子上,隨後整個人失去平衡,狼狽不堪地摔倒在地。
他手忙腳亂地掙紮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但恐懼已經完全占據了他的心神。此刻,他的雙腿好似被千萬斤重的鉛塊死死壓住,任憑他如何努力,也難以挪動分毫。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滾落下來,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濺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那些身影將他團團圍住,不斷地靠近,馬統鈣能感覺到他們冰冷的氣息。他閉上眼睛,大聲呼喊,然而回應他的隻有自己的回聲。“不!這不是真的!”馬統鈣在心底呐喊,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浸濕了他的後背。
就在他感到絕望之時,那些身影突然消失了,霧氣也漸漸散去。馬統鈣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
“一定是我太累了,出現了幻覺。”馬統鈣在心裡安慰自己,可他的雙手仍在不停地顫抖。他決定連夜離開這個村子,一刻也不想多待。他拿起貨擔,跌跌撞撞地走出屋子。
外麵的月光依舊昏暗,村子裡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馬統鈣沿著小路匆匆走著,突然,他聽到一陣奇怪的笑聲,那笑聲尖銳刺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驚悚。他停下腳步,四處張望,卻不見一個人影。笑聲越來越近,馬統鈣的心跳急速加快,他轉身想跑,卻發現一隻黃鼠狼正蹲在他麵前,正是之前那隻巨大的黃鼠狼。黃鼠狼的眼睛閃爍著幽綠的光,嘴裡發出“咯咯”的笑聲,那笑聲仿佛能鑽進人的耳朵裡,讓人心神不寧……。
“你到底想怎樣啊!究竟為何要這般死死地纏著我不放!”馬統鈣瞪圓了雙眼,滿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衝著眼前那隻體型碩大的黃鼠狼聲嘶力竭地怒吼道。此刻,他的聲音之中飽含著無儘的憤怒,但同時也難以掩飾內心深處所彌漫開來的深深恐懼。
隻見那黃鼠狼微微歪了一下它那顆小小的腦袋,一雙閃著幽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馬統鈣,嘴角微微上揚了起來,好像在笑!而那詭異至極的笑聲不但沒有因為馬統鈣的嗬斥而有絲毫停歇之意,反倒變得越發響亮起來,猶如一把尖銳的利刃劃破夜空,直直地刺進馬統鈣的耳膜。這陣笑聲仿佛既是對馬統鈣怒不可遏地質問作出的一種輕蔑回應,又好似正在向他無情地宣告著某個極度恐怖之事即將降臨到他身上一般。
馬統鈣被黃鼠狼的笑聲嚇得頭皮發麻,他轉身想跑,卻發現退路已被一群小黃鼠狼堵住。這些小黃鼠狼眼睛同樣閃爍著幽綠的光,齜牙咧嘴,發出低低的咆哮聲,充滿了敵意。馬統鈣進退兩難,手中的貨擔掉落在地,貨物散落一地。
那隻巨大的黃鼠狼緩緩靠近馬統鈣,每走一步,地麵似乎都微微震動。它站在馬統鈣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戲謔和嘲諷。突然,它伸出前爪,輕輕拍了拍馬統鈣的肩膀,馬統鈣隻覺一股寒意從肩膀傳遍全身,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
“你……你到底想乾什麼?”馬統鈣顫抖著聲音問道,聲音中充滿了恐懼。黃鼠狼沒有回答,隻是發出一陣尖銳的叫聲,隨後,它轉身離去,那群小黃鼠狼也跟在它身後,消失在黑暗中。馬統鈣癱坐在地上,驚魂未定,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遭遇如此詭異的事情。
過了許久,馬統鈣才緩過神來,他撿起散落的貨物,重新擔起貨擔,繼續向前走。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儘快離開這個恐怖的村子。然而,他剛走了幾步,就發現周圍的環境變得陌生起來,原本熟悉的小路似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茂密的樹林。樹林裡彌漫著濃霧,樹木高大而扭曲,枝葉相互交織,遮天蔽日。馬統鈣在樹林裡四處尋找出路,卻發現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迷宮,怎麼走也走不出去。
“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走到這裡來?”馬統鈣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他的雙腿發軟,幾乎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突然,他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他緊張地轉身,卻什麼也沒看到。腳步聲越來越近,馬統鈣的心跳急速加快,他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木棍,準備隨時應對危險。
就在這時,一隻蒼白的手從濃霧中伸了出來,抓住了馬統鈣的胳膊。馬統鈣驚恐地尖叫起來,他用力掙紮,想要擺脫那隻手,可那隻手卻像鐵鉗一樣,緊緊地抓住他不放。緊接著,一個身影從濃霧中緩緩走出,正是之前那個麵容扭曲的女人。女人的雙眼如兩口深不見底的黑洞,死寂而空洞,全然沒了生氣。殷紅的鮮血自她嘴角汩汩湧出,仿若一條條蜿蜒的血蛇,順著下巴肆意流淌,將前襟洇染得一片可怖的血紅。湊近細瞧,那鮮血裡竟還夾雜著絲絲縷縷未凝固的碎肉。她的肌膚呈現出一種青灰色,像是被死亡的陰影狠狠籠罩,皮下的血管若隱若現,宛如一條條蠕動的黑色蚯蚓。身體散發著一股濃烈刺鼻的腐臭氣息,那味道仿若久置在陰暗角落、已然開始糜爛的腐屍,令人幾欲作嘔,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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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我命來……”女人那淒厲的叫聲,仿佛從九幽地獄深處直直躥出,尖銳地劃過靜謐的樹林。聲音似有實質,在密不透風的枝葉間來回碰撞、回蕩,仿若無數怨靈一同嘶嚎。馬統鈣感覺頭皮瞬間發麻,全身寒毛根根倒豎。他手腳並用,拚命掙紮,手中木棍仿若失控的抽風機器,毫無章法地朝著女人抓來的手瘋狂抽打。每一次抽打,都帶出沉悶的“砰砰”聲,似是敲在腐朽的棺木之上。終於,那緊抓不放的手鬆開了,指甲在他手臂上留下幾道滲血的痕跡。馬統鈣不敢有絲毫停留,轉身便跑。他在昏暗幽邃的樹林裡發了瘋般狂奔,兩旁的樹枝仿若惡魔伸出的利爪,無情地劃過他的臉和手臂,刹那間,皮開肉綻,鮮血汩汩湧出,順著手臂蜿蜒而下,滴落在腳下的腐葉上。可此刻的他,早已被恐懼完全攥緊,疼痛仿若隔靴搔癢,他滿心隻有一個念頭——逃離這個恐怖至極的地方。
不知跑了多久,馬統鈣終於踉蹌著跑出了樹林,抬眼一看,竟回到了村子裡。眼前的景象宛如人間煉獄,所有房屋都被大火無情吞噬,衝天的火舌瘋狂舔舐著夜空,將整個村子映照得一片詭異的血紅色。劈裡啪啦的燃燒聲不絕於耳,仿佛是被囚禁的惡鬼在咆哮。空氣中,燒焦的刺鼻氣味與腐臭氣息相互交織,令人幾欲作嘔。馬統鈣雙腿發軟,呆呆地僵在原地,心臟在胸腔裡瘋狂跳動,恐懼如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
就在這時,他眼角餘光瞥見一道身影,那隻巨大的黃鼠狼不知何時已站在一座燃燒正旺的房屋頂上。它渾身的毛被火光照得發亮,一雙眼睛閃爍著幽綠的光,冷冷地凝視著馬統鈣。黃鼠狼的嘴巴不停開合,似乎在念念有詞,發出的聲音低沉而詭異,儘管聽不清內容,但那聲音仿佛直接鑽進馬統鈣的腦海,令他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揪住,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雙腳仿若生根,動彈不得。
馬統鈣望著站在燃燒房屋頂上的巨大黃鼠狼,恐懼讓他的思維近乎停滯。熊熊大火映照著黃鼠狼那幽綠的雙眼,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此時,村子裡回蕩著詭異的聲響,似有無數冤魂在哀嚎。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火勢愈發猛烈,火星四濺。馬統鈣本能地往後退,卻一腳踩空,摔倒在地。他慌亂地爬起來,卻發現四周的火勢將他團團圍住,形成一道火牆。那熾熱的高溫烤得他皮膚生疼,濃煙嗆得他幾乎窒息。
馬統鈣在火牆中四處奔突,急切地尋找出口。火勢如洶湧的惡獸,迅猛蔓延,每一次他試圖靠近可能的出路,那灼人的熱浪便如尖刺般刺來,將他無情逼回。火星四濺,他的衣服瞬間被點燃,熾熱的痛感從肌膚傳來,恐懼如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他的喉嚨乾澀,卻仍瘋狂地呼喊著,聲音帶著顫抖與絕望:“救命啊!有沒有人救救我!”然而回應他的,隻有那淒厲呼嘯的風聲,以及愈發囂張、熊熊燃燒的火焰,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無情地拋棄他,讓他陷入這無儘的恐怖絕境。
而那隻黃鼠狼依舊穩穩地站在屋頂,冷漠地注視著他的掙紮,嘴角似有若無地掛著一絲詭異的笑意。在極度的恐懼與絕望中,馬統鈣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他仿佛看到火中伸出無數隻手,那些手或蒼白、或焦黑,張牙舞爪地向他抓來。耳邊的哀嚎聲愈發清晰,仿佛有無數聲音在他耳邊低語:“留下……留下……”
馬統鈣牙關緊咬,雙眼緊閉,渾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緊繃如弦,拚儘全身氣力朝著一個方向猛衝。熾熱的屏障仿佛一層黏膩的火膜,從四麵八方擠壓而來,烤得他皮膚生疼,每一寸毛孔都似要被滾燙的氣息填滿。當那股掙脫的力量傳來,他一個踉蹌,整個人向前撲去,終於衝破了那道屏障。
待站穩身形,馬統鈣卻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荒郊野地。周遭濃稠的黑暗,好似一床密不透風的棉被,將他嚴嚴實實地裹住,伸手不見五指,就連近在咫尺的手掌,都隱匿於黑暗之中,不見分毫。唯有遠處,閃爍著幾點幽幽的綠光,時隱時現,那光仿若從九幽地獄升騰而起的鬼火,在死寂的夜裡,透著股令人脊背發涼的詭異勁兒,仿佛有一雙雙隱匿在暗處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他。
他拖著疲憊不堪且傷痕累累的身體,朝著那幽光相反的方向踉蹌前行。腳下的土地泥濘不堪,每走一步都要費儘力氣。不知走了多久,他看到前方有一座廢棄的破廟。廟門半掩著,透出一絲微弱的光。馬統鈣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跌跌撞撞地朝著破廟走去。
走進破廟,裡麵彌漫著一股濃重的香火味和腐朽的氣息。牆壁上的壁畫已經模糊不清,但隱約能看出一些猙獰的麵孔。供桌上擺放著一尊神像,神像的麵容扭曲,雙眼空洞,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氣息。馬統鈣顧不上許多,癱倒在角落裡,想要休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