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李海柱每晚都從噩夢中驚醒,已經是第三個夜晚了。
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緊緊貼在身上,像一層冰冷的裹屍布。
他大口喘著氣,胸口劇烈起伏,仿佛要炸裂開來。
屋外的雨聲淅淅瀝瀝,像極了夢中那女子淒厲的哭聲,更添了幾分陰森恐怖。
又是有那個恐怖女人夢——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赤著腳站在他麵前,慘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空洞的眼睛死死盯著他,伸出冰冷的手,緊緊抓住他的腳踝。
那隻手,瘦骨嶙峋,指甲又尖又長,像鷹爪一樣深深地嵌進他的肉裡,疼得他鑽心。
他拚命掙紮,想要甩開那隻冰冷的手,卻怎麼也掙脫不開。
“放開我!放開我!”李海柱在夢中嘶吼,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那女人咧開嘴,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露出滿口尖利的牙齒,猛地一拽,將他拖向一口漆黑的棺材。
“不要!我不要進去!”李海柱驚恐地掙紮著,卻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越來越無力,最終被那女人拖進了棺材裡……
“啊——”李海柱猛地坐起身,驚恐地環顧四周。
昏暗的油燈發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簡陋的房間。
窗外,雨還在下,風吹著樹枝發出沙沙的響聲,像鬼魅的低語,讓他毛骨悚然。
“海柱,你又做那個噩夢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李海柱轉頭,看到妻子王翠花正坐在床邊看著他。
她的臉色蒼白,眼圈烏黑,顯然最近被折磨的也沒睡好過。
李海柱一把抓住王翠花的手,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翠花,我…我又夢見那個女人了…她要把我拖進棺材裡…”
王翠花輕輕地拍著李海柱的手,安慰道:“沒事的,海柱,那隻是個夢,彆怕。”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她心裡卻更加害怕了。
丈夫這幾天越來越不對勁,臉色蠟黃,眼窩深陷,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這幾天,她一直在勸李海柱把那金元寶送回去,她總覺得那東西不乾淨,是它給家裡帶來了厄運。
“翠花,我…我覺得我們應該把那東西送回去…”李海柱的聲音顫抖著,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王翠花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
“海柱,你終於想通了!我這就去準備…”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啊?”李海柱警惕地問道。
“請問李海柱在家嗎?”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李海柱和王翠花對視一眼,都感到有些疑惑。
這麼晚了,誰會來找他們?
李海柱打開門,看到一個穿著道袍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外。
男人身材清瘦,留著山羊胡,手裡拿著一根拂塵,看起來像是個道士。
“我是劉道士,路過貴寶地,想討口水喝。”道士說道。
王翠花連忙說道:“道長快請進。”
劉道士走進屋裡,目光落在了李海柱的臉上,眉頭微微皺起。
“這位先生,我看你印堂發黑,似乎…沾染了不乾淨的東西啊。”
李海柱一聽,頓時嚇得臉色慘白,他想起那個噩夢,想起那口漆黑的棺材,想起那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王翠花連忙說道:“道長,您說的沒錯!我丈夫這幾天一直做噩夢,夢見一個赤腳女人要把他拖進棺材裡…”
劉道士的目光轉向了房間角落裡的一個木箱子。
他走到木箱子前,伸手打開了箱子。
箱子裡,靜靜地躺著幾塊金燦燦的元寶。
劉道士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這些元寶…是從哪裡來的?”
李海柱支支吾吾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劉道士聽完,歎了口氣,說道:“唉,你這是…惹上大麻煩了啊。”
李海柱嚇得癱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嘴唇顫抖著。
“道長,求求您救救我!”
劉道士沉吟片刻,說道:“事到如今,隻有一個辦法了…”他頓了頓,目光落在那些金元寶上,“把這些元寶,放在屋子的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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