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剛解放不久的年代,山村裡的日子雖說不上富足,卻也平靜安寧。然而,這一切都隨著馮麻代的離奇遭遇,被徹底打破了。
馮麻代是個采藥人,家中貧寒,全靠他每日進山采藥換些銀錢維持生計。那一日,他如往常一樣,背著竹簍鑽進了深山。山裡霧氣彌漫,好似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將馮麻代層層包裹。那霧氣濕冷且濃稠,觸碰到肌膚時,帶著股黏膩的寒意。
他一心尋找著珍貴的草藥,腳下的路徑愈發崎嶇,不知不覺便走到了一處偏僻的懸崖邊。此時,他的目光被懸崖邊生長的一株草藥牢牢吸引,那草藥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顏色鮮豔得有些異常,仿佛在散發著詭異的光芒,仿佛在召喚著他。
馮麻代俯身去夠,就在指尖即將觸碰到草藥的瞬間,感覺背後有人推了他一下,整個人瞬間失去了平衡,朝著崖底墜落而去,隻留下一聲絕望的呼喊在山穀間回蕩。那呼喊聲在山穀中不斷回響,一聲比一聲微弱,卻又像是久久不願消散,縈繞在這片山林之中。
等到村裡的人發現他時,他早已沒了氣息。但奇怪的是,他的身體外觀並無大礙,就好像隻是睡著了一般,麵色平靜得有些詭異。按照村裡的規矩,家中停屍三天。誰也沒想到,這三天,卻成了所有人噩夢的開始。
第一天夜裡,馮麻代的母親獨自坐在靈堂前守靈。昏黃的燭光搖曳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好似隨時都會被黑暗徹底吞沒。靈堂裡彌漫著一股死寂的氣息,靜謐得可怕,隻有偶爾傳來的燭芯爆裂聲打破這份令人窒息的寧靜。馮麻代的母親雙眼空洞地盯著棺材,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兒子生前的模樣,淚水無聲地滑落。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那風仿佛帶著刺骨的寒意,從門縫裡、窗縫裡擠了進來,發出如鬼哭狼嚎般的聲音。蠟燭“噗”的一聲滅了,黑暗瞬間將整個靈堂吞噬。馮麻代母親嚇得渾身劇烈顫抖,她的心臟在胸腔裡瘋狂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她驚恐地瞪大雙眼,試圖在黑暗中看清周圍的一切,然而除了無儘的黑暗,什麼也看不見。黑暗中,那股陰寒的氣息愈發濃烈,仿佛有一雙雙冰冷的手在輕輕撫摸她的肌膚,令她寒毛直豎。
黑暗中,她仿佛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嗒嗒嗒”,那聲音不緊不慢,就像是從馮麻代的屍體那邊傳來的。每一聲都像是踏在她的心上,令她的恐懼愈發強烈。“誰?是誰在那兒?”馮麻代母親聲音顫抖,帶著哭腔喊道,聲音在空蕩蕩的靈堂裡回蕩,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隻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腳步聲仍在繼續。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甚至能感覺到有一股氣息噴在了她的後脖頸上,涼颼颼的,讓她頭皮發麻。
她趕忙摸索著去拿火石,雙手慌亂地顫抖著,火石幾次從她手中滑落。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亂,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後背早已被汗水濕透。好不容易點燃了蠟燭,她的目光下意識地投向馮麻代的屍體,卻發現馮麻代的屍體竟微微動了一下。她猛地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可那一瞬間的恐懼卻深深印在了心底,令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爹,我剛才好像看見麻袋動了一下。”馮麻代母親聲音顫抖地對丈夫喊道,話語裡滿是驚恐,聲音中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你這是守靈守累了,眼花了吧。麻袋都去了,怎麼會動。”父親嘴上雖這麼說,可眼神裡也透露出一絲不安,他的目光也忍不住看向馮麻代的屍體,似乎也在懷疑自己的判斷,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就在這時,靈堂裡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嘎吱”聲,像是有人在輕輕轉動棺材的蓋子,兩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棺材上,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大氣都不敢出,死死地盯著那棺材,仿佛下一秒就會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從裡麵鑽出來。
第二天夜裡,馮麻代的幾個好友來守靈。他們圍坐在靈堂裡,心裡都有些發毛。靈堂裡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每個人都不敢大聲說話,隻能聽到彼此沉重的呼吸聲。燈光昏暗,將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映在牆壁上,隨著燭火的晃動而扭曲變形。
突然,其中一個人喊道:“你們看,麻代的鼻子好像流血了!”眾人驚恐地望去,隻見馮麻代的鼻孔裡真的緩緩流出了暗紅色的血,那血在蒼白的臉上顯得格外恐怖,仿佛一條蜿蜒的小蛇,緩緩向下蠕動。那血的顏色暗沉得近乎發黑,在微弱的光線下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這……這怎麼回事啊?”一個好友聲音帶著哭腔說道,他的身體也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角,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彆慌,說不定是天氣熱,屍體有變化。”另一個人故作鎮定地說,可他顫抖的雙手卻暴露了內心的恐懼,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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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啊,這太邪乎了,我聽說人死了不該是這樣的。”又一個人小聲嘀咕著,眼神中滿是恐懼和疑惑,不斷地左右張望,似乎在尋找著某種解釋,又似乎害怕有什麼東西突然出現。此時,靈堂的角落裡好似突然傳來一陣低低的笑聲,那笑聲尖銳而又怪異,仿佛是從地底深處傳來的,眾人的目光瞬間轉向那個角落,卻隻看到一片黑暗,什麼也沒有。他們的心跳急劇加速,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發不出一點聲音,隻能呆呆地望著那個角落,身體僵硬得如同被定住了一般。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靈堂的門突然“嘎吱”一聲被風吹開了,那風聲呼嘯著灌了進來,吹得靈堂裡的紙錢沙沙作響,仿佛有無數雙看不見的手在翻動著。眾人嚇得一哆嗦,趕緊看向門口,可門外除了黑暗,什麼也沒有。那黑暗如同一頭巨獸,仿佛要將他們吞噬。他們的心跳急劇加速,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發不出一點聲音,隻能呆呆地望著門口,身體僵硬得如同被釘住了一般。緊接著,一陣陰寒的氣息撲麵而來,眾人隻覺得渾身發冷,仿佛被一層冰霜包裹住,牙齒都開始不自覺地打顫。
第三天夜裡,詭異的事情再次發生。靈堂裡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嘎吱嘎吱”,就像是有人在咬牙,那聲音尖銳而又刺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眾人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每個人的心跳都急劇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他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驚恐,在靈堂裡慌亂地掃視著。
最後發現聲音竟是從馮麻代的棺材裡傳出來的。所有人都嚇得臉色慘白,大氣都不敢出,身體僵硬得如同被釘住了一般。他們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恐懼堵住了喉嚨。
“這……這棺材裡怎麼會有聲音,麻代不會真的……”一個人顫抖著說道,話還沒說完,就被自己的恐懼噎了回去,眼神中滿是絕望和恐懼。
“彆胡說,說不定是老鼠什麼的鑽進棺材裡了。”另一個人試圖安慰大家,可他的聲音也在顫抖,顯然自己也不相信這個解釋,身體微微蜷縮著,試圖尋找一絲安全感。這時,棺材上突然出現了幾道詭異的裂縫,那裂縫緩緩蔓延,發出“嘶嘶”的聲音,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裡麵掙紮著要出來,眾人嚇得連連後退,後背緊緊貼在牆上,眼睛死死地盯著棺材,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這時,馮麻代的母親突然大哭起來:“我的兒啊,你到底怎麼了,你彆嚇娘啊。”她的哭聲在靈堂裡回蕩,更增添了幾分恐怖的氣氛。她的哭聲撕心裂肺,充滿了無助和痛苦,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打濕了她的衣襟。就在母親哭泣的時候,馮麻代的屍體在棺材裡發出咚咚的敲擊聲音,好像要做起來一般,反而他的臉上沒有任何一絲變化的表情,眾人聽見這真真切切的聲音,嚇得尖叫起來,紛紛朝著門口跑去,可門卻像是被什麼東西死死抵住,怎麼也打不開,他們隻能在靈堂裡驚恐地看著這一切,身體抖如篩糠。直到過來檢查出殯事項的陰陽先生過來,門才被打開。
三天過去了,到了出殯的日子。村裡的壯漢們準備抬起棺材出發,可奇怪的是,那棺材仿佛有千斤重,幾個人用儘了全力,棺材卻紋絲不動。他們的臉因為用力而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汗水不停地流淌,雙手緊緊握住棺材的抬杠,手臂上的肌肉緊繃著,卻依然無法挪動棺材分毫。
“這是咋回事啊?平時抬棺材沒這麼費勁啊。”一個壯漢喘著粗氣說道,他的聲音因為疲憊和恐懼而變得沙啞,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和不安。
“莫不是麻代還有啥心願未了?”另一個人小聲嘀咕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他的目光不自覺地看向棺材,仿佛能看到棺材裡的馮麻代正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盯著他們。
這時,馮麻代父親請來的陰陽先生站了出來,他身著黑色長袍,手持桃木劍,口中念念有詞,然後在棺材上撒了一把米,說道:“逝者已逝,安心上路吧。”
“哼,什麼安心上路,都是些神神鬼鬼的說法,我兒子肯定是不想離開家,才會讓棺材變重。”馮麻代的父親滿臉不信,不屑地哼了一聲,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固執。
陰陽先生麵色一沉,嚴肅道:“這位老哥,守靈時候已經發生了古怪的事,此事透著古怪,莫要輕視啊。”可馮麻代的父親依舊不為所動,不耐煩地擺擺手,嘀咕道:“不就是想多要點賞錢嘛!搞什麼理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