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季頭七那天,傍晚五點多,天陰得就像要塌下來似的。塗畫本走在回家路上,寒風像鬼爪子一樣亂刮,凍得他渾身直打哆嗦。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昏暗中出現了。
“塗畫本!”那聲音就像從地府傳來的,冷得讓人打寒顫。塗畫本定睛一看,竟然是溫度季!他又驚又怕,聲音都打顫了:“溫度季,你……你不是死了嗎?你咋能在這兒?你是鬼嗎?你不要吃我好嗎?我好久沒洗澡了!”
溫度季臉色白得像紙,一點血色都沒有,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臉上,黑水不停地從發絲上滴下來,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露出青紫的瘀傷,傷口上還爬滿了黑蛆。她可憐巴巴地說:“塗畫本,我不會吃你的,太臭的我不吃,你不要害怕,我掉進水裡了,好冷啊,而且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你能陪我玩一會嗎?”她的聲音又空又陰森,就像從另一個世界傳過來的。
塗畫本嚇得牙齒都咯咯響,可又不敢不聽,就陪著溫度季在公路上“玩”起來。溫度季時不時發出一陣陰森的笑聲,那笑聲在寂靜的夜裡特彆刺耳。塗畫本心跳快得都要爆炸了,每走一步都提心吊膽的,總感覺背後有雙眼睛在盯著他們。周圍的空氣好像都變得黏糊糊的,每吸一口氣都難受得要命。溫度季身上一股腐臭味兒,熏得塗畫本差點吐出來,可又不敢表現出來,隻能強忍著恐懼接著陪著她。
不知不覺,天已經黑透了,四周靜得可怕,就隻有他們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路上回響。溫度季突然停下腳步,直勾勾地盯著塗畫本,眼神空洞又詭異:“塗畫本,你那天為啥不救我?”塗畫本嚇得直往後退,想解釋,可喉嚨像被堵住了,啥聲音都發不出來。溫度季慢慢靠近,身上的腐臭味兒直往塗畫本鼻子裡鑽,他都快被熏暈了。她的臉越來越近,塗畫本好像都能看到她了她臉上有蠕動的蛆蟲,他腿一軟,差點就癱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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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溫度季快碰到他的時候,他猛地醒過來,發現自己已經走到家門口了,原來剛才的一切就像一場噩夢,可他心裡清楚,那不是夢。他站在門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臟還在瘋狂跳動,感覺都要跳出嗓子眼兒了。他雙手緊緊抓住門框,指關節都因為用力變白了,身體抖個不停,額頭上全是冷汗,那種恐懼的感覺還深深地刻在他心裡,怎麼都抹不掉。
突然,溫度季的身影又出現在塗畫本麵前,這一次她的身體開始不停地鼓起來,皮膚慢慢裂開,露出裡麵已經腐爛不堪的內臟,黑色的血水不停地從她身上流出來,在地上積成一灘。她張開嘴,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無數黑色的蟲子從她嘴裡飛出來,朝著塗畫本撲過去。
就在這時塗畫本家的大門被他媽媽打開了,所有的景象變的正常起來,沒有溫度季,沒有黑色的蟲子,也沒有地上的黑色的血水。
他媽媽還是看出來塗畫本的異常行為,在塗畫本媽媽的再三追問下,塗畫本一五一十的講述了自己看到的場景和內心害怕的恐懼。他媽媽覺得這事兒不對勁,不顧夜色,趕緊帶著塗畫本去了溫度季家。
溫度季的家人聽了這事兒,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決定再叫幾個人跟著塗畫本去溫度季出現的地方看看。大家拿著手電筒,膽戰心驚地往前走。手電筒的光一閃一閃的,就像被惡鬼捉弄似的,感覺隨時都要滅了。事故現場不遠的地方有個水溝,水溝的周圍有一層詭異的白霧,霧氣裡好像有模模糊糊的人形,還隱隱約約傳來哭聲。
“這地兒咋這麼邪乎啊?”一個村民小聲嘟囔著,聲音裡全是害怕。大家小心翼翼地靠近水溝,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突然,有人驚恐地大喊:“看,那是啥!”在公路後邊的這個水溝裡,溫度季的頭顱被找到了,溫度季的頭顱破敗不堪,支離破碎,不過勉強還是能看出這是個頭顱。周圍全是雜草,就像惡魔的爪子,守著這個悲慘的秘密。
就在大家圍過去的時候,溫度季的頭顱眼睛突然睜開了,直勾勾地盯著大家,眼神裡全是怨恨和不甘,嘴裡流出黑色的液體,散發出一股濃濃的腐臭味。溫度季的家人看到這一幕,頓時放聲大哭,哭聲在夜空中回蕩,聽得人毛骨悚然。
塗畫本嚇得直接癱倒在地上,眼前的景象讓他差點崩潰。頭顱開始慢慢轉動,好像在找啥東西。突然,它的目光落在塗畫本身上,嘴角微微往上揚,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塗畫本想跑,卻發現身體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給綁住了,動彈不得。周圍的村民也嚇得直往後退,有人甚至開始念咒語,想把這可怕的邪祟給趕走。
就在這時候,周圍的溫度好像一下子降到了冰點,每個人都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塗畫本心裡充滿了絕望,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這恐怖的頭顱給吞了,生命就要到頭了。他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發抖,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抓住,怎麼都掙不脫。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著那顆恐怖的頭顱,呼吸又急又亂,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掙紮。
突然,溫度季的頭顱發出一陣尖銳的叫聲,周圍的雜草開始瘋狂地長起來,一下子就把大家給圍住了。那些雜草就像有生命似的,纏在大家身上,越纏越緊,大家痛苦地掙紮著,可怎麼都掙不脫。溫度季的頭顱在雜草的簇擁下慢慢升起來,嘴裡念念有詞,好像在隻有他才會的法術。
大家看到這個恐怖的場景,四散而逃,跑的嘰裡咕嚕的,因此還有幾個村民受到了輕微傷。
塗畫本從看到溫度季頭顱的那一刻,隻覺得天旋地轉,接著就發起了高燒,之後整個人昏迷不醒,被家人費勁千辛萬苦弄回了家裡。
家人趕緊找來了草藥,可不管怎麼喂,塗畫本的燒就是退不下去。他身體燙得厲害,嘴裡還時不時說胡話,就像被惡鬼纏上了。
“這可咋辦呀?”塗畫本的媽媽急得眼淚直掉,聲音都在抖。她守在塗畫本床邊,一刻都不敢離開,眼睛緊緊盯著塗畫本,生怕他出啥事兒。塗畫本的爸爸也在一旁唉聲歎氣,看著昏迷不醒的兒子,滿臉著急。
塗畫本在昏迷中,好像到了一個黑咕隆咚的世界,四周全是溫度季血肉模糊的影子,她們張牙舞爪地朝他撲過來,嘴裡喊著:“快救救我、還我命來!”塗畫本拚命地跑,可怎麼都跑不出去,恐懼一直跟著他。他的身體在床上不停地掙紮,額頭全是汗,就像在跟看不見的惡魔打架。他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周圍又冷又黑,耳邊全是溫度季的慘叫聲。
他在夢境裡想喊救命,可喉嚨乾得冒煙,啥聲音都發不出來。他不停地揮舞著雙手,想把那些恐怖的影子趕走,可啥用都沒有。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好像馬上就要被黑暗給完全吞沒了。
在那個黑暗的世界裡,他感覺有無數雙冰涼的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想把他拖進更深的地獄。他的心跳聲在寂靜的黑暗裡特彆響,每跳一下都像在敲死亡的鐘聲。他的呼吸越來越弱,身體也越來越沉,就像被一層厚厚的黑暗裹住了,怎麼都掙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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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迷當中,塗畫本有幾次都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離開了身體,飄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那兒全是濃濃的黑霧,四周都是殘缺不全的屍體,溫度季的影子還是在裡麵時隱時現,她的身體不停地滴著黑色的血水,一步步朝塗畫本靠近。突然,一隻巨大的黑手從黑霧裡伸出來,抓住了塗畫本的靈魂,把他使勁兒拽向黑暗深處。
就在家人都沒辦法的時候,塗畫本的外婆急匆匆地來了。她臉色很嚴肅,從屋裡拿出蠟燭、一碗水和筷子,開始做法事。蠟燭點著後,火苗詭異得變成了綠色,一閃一閃的,就跟鬼火似的。筷子在水裡直直地立著,怎麼都不倒,而且碗裡還不停地冒出黑煙,把整個房間都給彌漫了,空氣裡一股子刺鼻的味兒。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開……不對,念錯了,嘛哩嘛哩哄!”外婆嘴裡不停地念著,聲音又低又神秘。隨著外婆念咒,房間裡的溫度一下子降了下來,大家都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往上冒。突然,一陣陰風吹過,蠟燭的火苗晃得厲害,感覺馬上就要滅了。外婆的表情更嚴肅了,她加快了念咒的速度,雙手在空中不停地比劃著奇怪的手勢。那黑色的煙霧越來越濃,好像變成了一個個扭曲的人形,在房間裡飄來飄去。
法事做完後,房間裡回蕩著一陣若有若無的笑聲,那笑聲就像從地獄最深處傳出來的,聽得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神奇的是,塗畫本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徹底的從夢境中醒了出來。
然而過了幾天,當眾人又壯著膽子去尋找溫度季的頭顱的時候,那裡什麼都沒有了,就好像眾人一起做了一個恐怖的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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