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的某個城市的周邊郊區,有一座占地麵積頗大的駕駛學院。這裡曾經是刑場,槍斃犯人的地方。這裡遠離市區的喧囂,四周被荒草叢與矮樹林環繞。
現在在這裡蓋起來了一座駕校,駕校的選址雖然偏僻,但正因如此,節省了不少地皮資金,得以將更多資源投入到先進的基礎設施建設中。
駕校的夜晚,燈火通明。一排排明亮的路燈將訓練場地照得如同白晝,新鋪設的柏油路麵在燈光下泛著冷硬的光澤。駕校不僅有寬敞的練車場,還配備了現代化的理論教學大樓,樓內的電腦室裡,嶄新的電腦整齊排列,等待著學員們前來學習理論知識。
陶米共和梅詩鬨是一對情侶,也是這所駕校的學員。陶米共性格沉穩內斂,遇事習慣冷靜思考,平時話不多,但總能在關鍵時刻想出解決辦法。梅詩鬨則活潑開朗,情感豐富且敏感,有時候會因為一點小事就有很大的情緒波動,有事沒事就發點小脾氣,還得了難以治愈的“公主病”。他們和其他學員一樣,白天要上班或上學,隻能趁著晚上來駕校練車。
11月8日接近夜裡11點,結束了當天的練車後,兩人和往常一樣準備回家。
可剛走出駕校大門沒多遠,梅詩鬨突然一拍腦袋,驚慌地說道:“糟了,米田共哥,我的發圈落在電腦室了,那是我媽媽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對我特彆重要,我得回去拿。”
米田共是梅詩鬨給男朋友起的外號!不隻是梅詩鬨能這麼叫他,就連其他的朋友也都猜到了陶米共父母給他起名字的深意,也都這樣稱呼他。
陶米共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四周漆黑的夜色,有些猶豫地說:“都這麼晚了,駕校估計都鎖門了,明天再來拿不行嗎?”梅詩鬨急得眼眶都紅了,拉著陶米共的胳膊使勁搖晃:“不行不行,我今晚要是不拿回來,我肯定睡不著覺,你陪我回去嘛,哥哥,好哥哥了嘛!”陶米共拗不過她,又看著撒嬌的女朋友,隻好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吧好吧,真拿你沒辦法,那我們快點去快點回。”
兩人返回駕校,發現大門果然已經鎖上。好在旁邊有個供工作人員通行的小門,因為晚上安保人員會定時巡邏,並沒有鎖得很嚴實,兩人輕輕一推就進去了。駕校裡靜悄悄的,往日熱鬨的訓練場此時空無一人,隻有路燈散發著慘白的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偶爾有微風吹過,路邊的樹葉沙沙作響,仿佛有什麼東西在黑暗中窺視著他們。
兩人輕車熟路地朝著理論教學大樓走去,大樓的正門緊閉著,但側門有個密碼鎖,陶米共之前因為幫教練搬東西,得知了密碼。輸入密碼後,“滴”的一聲,門緩緩打開,一股潮濕的氣息撲麵而來。他們走進大樓,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裡回蕩,發出“噠噠”的聲響。昏暗的燈光一閃一閃的,似乎隨時都會熄滅,給原本就寂靜的環境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
兩人來到理論教室門口,陶米共推了推門,發現門沒鎖,便走了進去。梅詩鬨則在一旁的課桌上翻找著發圈,嘴裡還不時嘟囔著:“明明記得放在這裡的,怎麼就不見了呢?”理論教室裡擺放著三台電腦,在昏暗的燈光下,這些三台電腦的屏幕閃爍著微弱的光,仿佛一隻隻窺視的眼睛。牆壁上掛著幾幅駕駛理論的宣傳畫,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晃動,發出“簌簌”的聲音,讓人心裡直發毛。
就在梅詩鬨專心找發圈的時候,陶米共突然說道:“好了沒啊,動作快點,這裡陰森森的,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梅詩鬨一聽,心裡本來就著急,被陶米共這麼一說,頓時火冒三丈:“催催催,你就知道催,不幫我找就算了,還在這裡說風涼話,哪有你這樣的男朋友啊!你再這樣我讓你當備胎!”
陶米共也被梅詩鬨的態度激怒了,提高了音量:“我怎麼不幫你找了,這不是回來找了嘛!你怎麼能這麼說?你有很多備胎的嗎?我這不是擔心你嘛!這麼晚了,在這個鬼地方,萬一出點什麼事怎麼辦?”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聲音越來越大,激烈的爭吵聲在空蕩蕩的理論教室裡回蕩,讓原本就陰森的氛圍變得更加壓抑。
吵著吵著,陶米共覺得再這麼吵下去也不是辦法,便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說道:“行了行了,不跟你吵了,我去旁邊的電腦室看看,說不定發圈掉在那邊了。”說完,也不等梅詩鬨回應,便轉身走出了理論教室,朝著走廊另一頭的課室走去。
梅詩鬨看著陶米共離去的背影,氣得直跺腳,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的,等我找到了發圈,看你還有什麼話說。”此時,理論教室裡隻剩下梅詩鬨一個人,她的情緒還沉浸在剛才的爭吵中,完全沒有意識到周圍的氣氛變得越來越詭異。燈光依舊忽明忽暗的,仿佛隨時都會熄滅,偶爾還會傳來一陣輕微的“嘎吱”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悄悄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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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米共獨自來到旁邊的電腦室,剛一進門,就聽到身後傳來“砰”的一聲巨響。他驚恐地回過頭,隻見電腦室的門不知何時已經緊緊關閉,那巨大的聲響在這寂靜的空間裡格外刺耳,仿佛是一道隔絕生死的屏障,將他和梅詩鬨分隔開來。
陶米共用力拉了拉門把,卻發現門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鎖住了,紋絲不動。他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後背開始冒出冷汗,手也微微顫抖起來。“梅詩鬨,你在外麵嗎?聽到我說話了嗎?”他大聲呼喊著梅詩鬨的名字,聲音在走廊裡回蕩,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隻有空蕩蕩的回聲在耳邊縈繞,顯得格外詭異。
無奈之下,陶米共自我安慰到可能是風吹的門關上了,然後門正好卡住了,他隻好轉身走進這個並不陌生的電腦室。電腦室裡擺放著十幾張電腦桌,桌上的電腦並沒有開啟,屏幕像是黑黑鏡子的能反射出陶米共的身影,仿佛一隻隻詭異的眼睛在呈現著他的一舉一動。牆壁上也懸掛著一些泛黃的駕駛理論標語,隨著微風在牆上微微擺動。
陶米共走到一張電腦桌前,坐了下來。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心裡想著這門一會要是開不開也沒事,等會兒梅詩鬨發現他不見了,應該會來找他的。
可就在這時,麵前的一排電腦突然自動啟動了,屏幕上閃爍著藍色的光芒,刺得他眼睛生疼。陶米共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明明沒有碰電腦,怎麼會自己啟動呢?他伸手想要關掉電腦,卻發現鼠標和鍵盤都失靈了,無論他怎麼操作,電腦都沒有任何反應。
緊接著,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電腦屏幕上開始出現一些奇怪的影像,像是一段被打亂的視頻。畫麵中,一個模糊的身影在黑暗中緩緩移動,看不清麵容,但能感覺到那身影散發著一股陰森的氣息。突然,畫麵一閃,出現了一雙血紅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陶米共,仿佛要將他的靈魂看穿。陶米共嚇得猛地站起身來,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後退,一不小心撞到了身後的桌子,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他的心跳急劇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呼吸也變得急促而沉重。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手心裡全是汗水,雙腿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褲襠裡一股暖流緩緩流出,順著大腿流落到鞋裡。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電腦屏幕,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卻又被那詭異的影像吸引,仿佛陷入了一個無法掙脫的噩夢之中。
就在陶米共驚恐萬分的時候,電腦屏幕突然“啪”的一聲黑了下去,燈也隨之滅了,整個電腦室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暗中,陶米共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和沉重的呼吸聲,以及周圍若有若無的奇怪聲響,像是有人在輕輕踱步,又像是低沉的咆哮。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心中充滿了恐懼,隻想儘快逃離這個充滿詭異的地方。他摸索著向門口走去,雙手在黑暗中胡亂揮舞,試圖找到門把手。然而,就在他快要走到門口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嗡嗡”聲,那是電腦重新啟動的聲音。?他在慌亂中抓到了門把手,奮力一拉,門開了,然後一個健步竄了出去。
與此同時,在理論教室裡的梅詩鬨,正全神貫注地在課桌上翻找著發圈。她的眼睛急切地掃過每一個角落,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明明記得放在這裡的,怎麼就不見了呢?”她的聲音在空蕩蕩的課室裡回蕩,顯得格外孤單和無助。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梅詩鬨不禁打了個寒顫。她下意識地抱緊了自己的雙臂,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就在這時,她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嘎吱嘎吱”,像是有人在拖動著什麼沉重的東西,又像是老舊的椅子在地麵上摩擦發出的聲響。梅詩鬨的心跳陡然加快,她驚恐地環顧四周,試圖找出聲音的來源。然而,理論教室裡除了她自己,空無一人,隻有那些擺放整齊的桌椅在昏暗的燈光下,投下詭異的影子。
梅詩鬨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的手也開始微微顫抖。她告訴自己,一定是自己聽錯了,這不過是一座普通的教學樓,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呢?可是,那聲音卻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仿佛就在她的耳邊回蕩。梅詩鬨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恐懼,她大聲喊道:“誰?是誰在那裡?彆裝神弄鬼的,有本事就出來!”然而,回應她的隻有空蕩蕩的回聲,以及那越來越近的怪聲。
就在梅詩鬨驚恐萬分的時候,她突然看到課室裡的一把椅子竟然自己移動了起來。那把椅子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操控著,緩緩地朝著她的方向滑來。梅詩鬨的眼睛瞪得滾圓,臉上寫滿了恐懼和絕望。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著,雙腿發軟,幾乎無法站立。她想要逃跑,可是雙腳卻像是被釘在了地上,無法挪動分毫。
椅子越滑越近,梅詩鬨的心跳也越來越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心中充滿了無儘的恐懼。突然,椅子停在了她的麵前,梅詩鬨的呼吸瞬間停止,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把椅子,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就在這時,椅子突然劇烈地搖晃起來,發出“嘎吱嘎吱”的巨響,仿佛在向梅詩鬨示威。梅詩鬨再也無法承受這種恐怖的壓力,她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隨後一股黃色的液體伴隨著惡臭的氣味和清澈的暖流一同在她的褲腿裡流淌了出來,她前一黑,昏倒在地,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