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出茅廬的吳賠本,滿懷著對未來的美好期許踏入了這座喧鬨的都市,一心渴望在這片土地上闖出自己的一番天地。可現實卻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敲在他的心頭。城市中那令人咋舌的高額房租,讓他隻能望洋興歎。為了能在這座城市中立足,他不得不將目光投向了公司附近那片充滿煙火氣的城中村。
在那裡,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間合租屋,那是一間由書房改造而成的狹小臥室。吳賠本站在門口,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才緩緩推開那扇略顯破舊的門。
房間小得可憐,僅能容下一張床和一張簡易書桌,牆壁上的牆皮大片剝落,散發出陣陣潮濕的黴味,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吳賠本皺了皺眉頭,但看著兜裡所剩不多的積蓄,還是咬咬牙決定租下。畢竟,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裡,能有個安身之所已經實屬不易。
入住當天,天色已晚,昏暗的走廊裡彌漫著詭異的氣息。吳賠本小心翼翼地拖著行李箱,正準備打開自己房間的門,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旁邊的房間走了出來。他下意識地抬起頭,隻見一個光頭佬站在麵前,光頭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冷冷的光,脖頸處那猙獰的紋身如同一頭張牙舞爪的惡獸,仿佛隨時都會撲上來將人撕碎。
光頭佬目光凶狠地上下打量著吳賠本,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他內心的恐懼。
隨後,他嗤笑一聲,惡狠狠地說道:“小子,彆給老子惹事,我是和你一起合租的,咱倆住著得我說的算,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吳賠本被這突如其來的威懾嚇得渾身一顫,雙腿發軟,手中的行李箱差點掉落在地。他唯唯諾諾小聲回複道:“吃個毛線果子啊,朕要吃肉!”說完,便匆匆躲進自己的房間,仿佛那是他最後的避風港。
關上房門,吳賠本靠在門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臟還在胸腔裡劇烈跳動。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光頭佬那凶狠的模樣,一種不安的感覺在心底油然而生。他暗暗祈禱,希望能在這個地方安穩地度過這段艱難的租房時光,不要惹上任何麻煩。
在這個充滿壓力的城市裡,加班成了吳賠本生活的常態。這天,又熬過了一個漫長的加班夜,時針早已悄然指向了淩晨。吳賠本拖著如灌了鉛般沉重的雙腿,疲憊不堪地回到了那間狹小的出租屋。
打開門,屋內一片漆黑,寂靜得讓人有些發慌。然而,就在這時,客廳裡傳來了電視播放的聲音,在這萬籟俱寂的深夜裡,顯得格外突兀和刺耳。吳賠本的心猛地一緊,一種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他借著手機屏幕發出的微弱光線,小心翼翼地朝著客廳走去。
朦朧中,他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正對著電視屏幕,一動不動,仿佛被電視裡的內容深深吸引。吳賠本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心臟也開始不受控製地狂跳,仿佛要衝破胸膛。他強裝鎮定,喉嚨乾澀地輕聲詢問:“是光頭哥嗎?”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回蕩,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隻有電視裡傳來的嘈雜聲響。
吳賠本的手心早已被汗水濕透,他的雙腿微微顫抖著,但好奇心和想要弄清楚狀況的念頭還是驅使他壯著膽子,一步一步地緩緩走近那個人影。就在他快要靠近沙發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讓他驚得瞪大了眼睛——那個人影竟然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吳賠本呆立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心中的恐懼達到了頂點。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睛,又仔細地環顧四周,可客廳裡確實空無一人,隻有那還亮著的電視屏幕,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他心有餘悸地回到自己的房間,迅速關上房門,靠在門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剛才那一幕,越想越覺得後怕。難道是自己工作太累,產生幻覺了?可那清晰的人影,又怎麼解釋呢?這個夜晚,吳賠本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他隱隱覺得,這個出租屋似乎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又一天,吳賠本在黑暗中摸索著去衛生間,突然腳下一滑,踩到了黏糊糊的東西,一股腐爛的肉味撲麵而來。他慌亂地打開手機電筒,眼前的景象令他頭皮發麻——地上是一灘黑色的粘稠液體,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吳賠本強忍著嘔吐的衝動,用紙巾擦拭乾淨,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此後,類似的恐怖事件不斷發生。有一次,吳賠本半夜口渴,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拿放在床頭櫃上的水杯。當他的手觸碰到水杯時,卻感覺到一股冰冷且潮濕的觸感,仿佛摸到了一塊泡發的腐肉。他瞬間清醒,打開燈一看,水杯周圍爬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蟲子,正朝著他的手快速蠕動。吳賠本驚恐地尖叫起來,手一抖,水杯“啪”的一聲掉落在地,摔得粉碎。他連滾帶爬地逃離了房間,在客廳的沙發上蜷縮了一夜,心中的恐懼如洶湧的潮水,將他徹底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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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回,吳賠本正在床上睡覺,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壓在了自己的身上,讓他喘不過氣來。他拚命掙紮,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無法動彈。他驚恐地睜開眼睛,隻見一個黑影正騎在他的身上,黑暗中看不清對方的麵容,但能感覺到那股濃烈的腐臭氣息撲麵而來。吳賠本想要呼救,卻發現喉嚨像是被堵住了,發不出一點聲音。他的心跳急劇加速,冷汗如雨般從額頭冒出,浸濕了床單。就在他以為自己要命喪於此的時候,那個黑影突然消失了,吳賠本這才癱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
在這個忙碌又充滿壓力的城市裡,公司聚餐成了大家放鬆身心、增進感情的難得時刻。這一天,吳賠本和同事們又相聚在熱鬨喧囂的飯店裡,推杯換盞,歡聲笑語回蕩在整個包間。在眾人的熱情勸酒下,吳賠本不知不覺喝得酩酊大醉,隻覺得天旋地轉,意識也漸漸模糊。
等到聚餐結束,吳賠本腳步踉蹌,連站都站不穩,同事們隻好幫他叫了輛出租車,把他送回了出租屋。回到家後,他連燈都沒開,便直接癱倒在客廳的沙發上,很快就陷入了昏睡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嘈雜的電視聲隱隱約約地傳入吳賠本的耳中,將他從睡夢中喚醒。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腦袋昏昏沉沉的,還沒完全清醒過來。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輕輕地舔自己的臉,那觸感冰涼而濕潤,讓他瞬間清醒了大半。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猛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大聲喝道:“誰?是誰在那裡?”
然而,客廳裡除了那還在播放著節目的電視,空無一人,寂靜得隻能聽到他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劇烈的心跳聲。吳賠本的後背早已被冷汗濕透,他的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緊緊地攫住了他的心。他哆哆嗦嗦地伸手打開了沙發旁的台燈,昏黃的燈光照亮了整個客廳,可他仔細地環顧四周,卻什麼異常都沒有發現。
吳賠本試圖安慰自己,也許是自己喝多了酒,產生了幻覺。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起身想去衛生間洗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下。當他走到衛生間的鏡子前,借著燈光,他赫然發現自己的臉上出現了幾道細長的劃痕,劃痕處的皮膚微微泛紅,火辣辣地疼,仿佛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抓過。
吳賠本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雙手捂住自己的臉,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昨晚那恐怖的觸感,心中的恐懼如洶湧的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他慌亂地用冷水衝洗著臉,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可那幾道劃痕卻像惡魔的印記一般,怎麼也抹不去。
第二天一大早,吳賠本就心急如焚地找到了光頭佬。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結結巴巴地說道:“光頭哥,我這房裡好像有不乾淨的東西,我昨晚……”話還沒說完,光頭佬就像被點燃的火藥桶一樣,暴跳如雷。他的眼睛瞪得滾圓,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大聲吼道:“少他媽胡說八道,老子在這住了這麼久,屁事沒有,彆自己嚇自己!”那凶狠的模樣,仿佛吳賠本再說一個字,他就要衝上來動手。
吳賠本被光頭佬的怒火嚇得渾身一顫,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心中滿是委屈和無奈。他張了張嘴,還想再解釋些什麼,可看到光頭佬那惡狠狠的眼神,又隻好無奈地閉上了嘴。他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床邊,心中的恐懼卻如影隨形,怎麼也無法消散。他知道,從那一天起,他的生活再也無法平靜。
此後的日子裡,吳賠本時常感覺被人窺視。他在房間裡看書時,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自己,那目光仿佛帶著刺骨的寒意,讓他後背發涼。他下意識地抬起頭,四處張望,卻隻能看到空蕩蕩的房間和那剝落的牆皮,什麼也沒有發現。可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卻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洗澡時,熱氣彌漫在狹小的浴室裡,吳賠本原本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些。可突然,他仿佛能看到浴簾外有模糊的身影晃動,那身影若隱若現,似是一個人形輪廓,在昏暗的光線中詭異地移動著。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心跳陡然加快,一把扯下浴簾,想要看個究竟。然而,浴簾外隻有冰冷的瓷磚牆壁和寂靜的空間,並沒有他想象中的可怕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