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遙,這次可全靠你了,要是能把這遷墳民俗拍好,你在咱們這行可就站穩腳跟了!”王導一邊擦著汗,一邊對著身旁的姚一遙叮囑道。
姚一遙深吸一口氣,拍了拍手中的紅外相機,堅定地點點頭:“王導,放心吧,我一定把這活兒乾漂亮!”作為一名癡迷於民俗紀錄片拍攝的年輕攝影師,姚一遙對這次拍攝機會格外珍視,滿心期待著能借此一舉成名。
遷墳現場,氣氛莊嚴肅穆。周圍的村民們都穿著素色的衣服,神色凝重。
姚一遙迅速調整好相機參數,開啟了紅外拍攝模式。鏡頭掃過那具即將被遷移的棺木上麵時,相機屏幕上突然跳出一串數字,姚一遙的眼睛瞬間瞪大,不敢置信地看著屏幕——12c!周圍的溫度明明是宜人的25c左右,怎麼棺木周圍的溫度會如此低?他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再次確認,可那冰冷的數字依舊醒目。他的心猛地揪緊,一種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可強烈的好奇心又驅使他繼續拍攝。
“這棺木年頭不短了,大家都小心點。”一位年長的工人大聲提醒著。眾人小心翼翼地靠近棺木,開始清理周圍的泥土。隨著泥土被一點點撥開,棺木的輪廓逐漸清晰。
就在這時,一名工人不小心用力過猛,隻聽“嘶啦”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扯斷了。眾人定睛一看,隻見從棺木的縫隙中扯出了一些粘連著的組織,細細長長的,像是神經。
“這……這是什麼東西?”有工人驚恐地問道。
“彆慌,可能是棺材裡的一些腐朽物。”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年長工人的聲音也微微顫抖。
姚一遙趕緊湊近,用相機記錄下這詭異的一幕。拍攝結束後,他帶著這些樣本,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市立醫院病理科,希望能得到一個科學的解釋。
病理科的李醫生戴著老花鏡,仔細地觀察著顯微鏡下的樣本,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小姚啊,這情況可不簡單呐。”李醫生推了推眼鏡,嚴肅地說道,“從這顯微鏡下看,這些組織竟然是末梢神經,而且……而且還具有活性!”
“活性?這怎麼可能?”姚一遙驚呼出聲,“棺木都埋了這麼多年了,神經怎麼還會有活性?”
李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從醫學角度講,這是完全違背常理的,我從業幾十年,也是頭一回遇到這種情況。”
帶著滿心的疑惑和恐懼,姚一遙回到了工作室。他迫不及待地將拍攝的素材導入電腦,準備進行後期剪輯。
當他拖動進度條時,突然發現素材中出現了一段27秒的空白片段。他反複檢查,確定不是剪輯軟件的問題。他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開始嘗試各種方法恢複這段丟失的內容。
經過一番努力,雖然畫麵依舊無法恢複,但音頻卻被成功提取出來。姚一遙戴上耳機,緊張地按下播放鍵。
起初,音頻裡隻有嘈雜的電流聲,就在他以為一無所獲時,一個冰冷、機械的計數聲清晰地傳來:“...二十五、二十六...”那聲音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冰冷刺骨,讓人毛骨悚然。姚一遙驚恐地摘下耳機,癱坐在椅子上,額頭滿是汗珠。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卷入了怎樣一場恐怖的事件之中,但他清楚,事情遠沒有結束,而那未知的恐懼,才剛剛開始……
從醫院回來後,姚一遙始終被一種莫名的恐懼籠罩著。他不敢相信那些違背常理的科學發現,卻又無法否定擺在眼前的事實。為了尋求更多線索,他決定再次前往遷墳的村子,希望能從村民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在村子裡,姚一遙四處打聽,終於找到了一位曾參與遷墳的老人。老人坐在門口,抽著旱煙,眼神中透著一絲警惕。
“大爺,我想問問您,關於之前遷的那座墳,您知道些什麼嗎?”姚一遙小心翼翼地問道。
老人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吐出一口煙:“小夥子,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你還是彆問了。”
姚一遙心中一緊,他越發覺得這件事背後隱藏著巨大的秘密。他從口袋裡掏出一些錢,塞到老人手中:“大爺,您就當是給我講講村裡的舊事,我真的很想知道。”
老人看了看手中的錢,猶豫了一下,終於開口:“那座墳,年頭可久了。聽老一輩說,當年鬨饑荒,村子裡餓死了不少人。
後來,發現有人吃“臘肉”,居然還能填飽肚子,可那“臘肉”……”老人說到這裡,突然停住了,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那時候都沒有飯吃,居然能有臘肉?臘肉怎麼了?大爺,您快說呀!”姚一遙焦急地追問。
老人歎了口氣:“那“臘肉”,都是村裡人的肉啊!為了活下去,大家都瘋了……後來,饑荒過去了,有人良心不安,就把那些吃剩的“臘肉”都掛在了老祠堂的梁上,說是要讓後人記住這罪孽。”
姚一遙隻覺得一陣惡心,差點吐了出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似平靜的村子,竟然隱藏著如此恐怖的過去。他強忍著不適,繼續問道:“大爺,那老祠堂現在還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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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指了指村子後麵:“還在,不過很少有人去了,那裡陰森森的,透著股邪氣。”
告彆老人後,姚一遙決定前往老祠堂一探究竟。當他來到老祠堂前時,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祠堂的大門半掩著,在微風中輕輕晃動,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過去的悲慘故事。
姚一遙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開了大門。祠堂內光線昏暗,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黴味。他抬頭望去,隻見房梁上掛著一些黑乎乎的東西,由於光線太暗,看不清究竟是什麼。他壯著膽子,走近幾步,借助手機的燈光一看,頓時嚇得頭皮發麻。
那些掛在梁上的,分明是一塊塊風乾的人肉,有的還保留著人的輪廓,有些還有頭顱的屍體五官扭曲的不成樣子,乍一看,恐怖極了。
姚一遙驚恐地轉身,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就在這時,他的後背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仿佛有無數根針在紮。他慘叫一聲,摔倒在地,雙手緊緊地捂住後背。
不知過了多久,疼痛稍微減輕了一些。姚一遙掙紮著站起身來,跌跌撞撞地走出了祠堂。他強忍著疼痛,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一進屋,他就癱倒在床上,冷汗濕透了衣衫。
第二天,姚一遙的後背疼痛愈發劇烈,已經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他隻好再次來到市立醫院,掛了個專家號。專家醫生給他做了詳細的檢查,又安排他去做了ri磁共振成像)檢查。
在等待檢查結果的過程中,姚一遙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他不知道自己的後背到底出了什麼問題,腦海卻是接連不斷的浮現出那些恐怖的畫麵。ri片子,眉頭緊鎖,表情十分凝重。
“醫生,我這到底是怎麼了?”姚一遙焦急地問道。
專家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小夥子,你的情況很奇怪。從ri片子上看,你的第12肋骨正在發生一種異常的變化,它似乎在複製,正在形成雙排結構。這種情況,我從來沒有見過,醫學上也沒有相關的記載。”
姚一遙驚呆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複製?雙排結構?這怎麼可能?醫生,您是不是看錯了?”他顫抖著聲音說道。
專家搖了搖頭:“我反複確認過了,不會錯的。你的身體正在發生一種我們無法理解的變化,我建議你住院觀察,我們需要進一步研究。”
姚一遙失魂落魄地離開了醫院。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他回到家中,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
他的腦海中不斷回蕩著醫生的話,以及那些關於村子裡恐怖過去的傳聞。他感覺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無法逃脫的噩夢之中,而這個噩夢,才剛剛開始……
日子一天天過去,姚一遙的身體異化越來越嚴重。他的後背現在已經鼓起了一個大包,裡麵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生長。他的行動也變得越來越困難,每走一步都要忍受巨大的痛苦。
在這段痛苦的日子裡,姚一遙並沒有放棄尋找真相。他開始查閱大量的資料,試圖找到關於身體異化和那座神秘墳墓的線索。
在一本古老的縣誌中,他發現了一段關於村子的記載,上麵提到了當年的饑荒以及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儀式。據說,在饑荒最嚴重的時候,村子裡的一些人為了活下去,舉行了一種邪惡的儀式,他們將活人獻祭,試圖換取神靈的庇佑。而那座墳墓的位置,很可能就是當年儀式的遺址。
姚一遙心中一驚,他越發覺得自己的身體異化和這個邪惡儀式有關。他決定再次回到村子,找到當年參與儀式的人,揭開這個恐怖事件的真相。
然而,當他回到村子時,卻發現村子裡的人對他充滿了敵意。他們仿佛知道他在尋找什麼,總是刻意避開他,不願意和他交流。
姚一遙並沒有因此而退縮,他四處打聽,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不斷的努力下,終於找到了一位當年曾參與儀式的老人。老人已經風燭殘年,眼神中透著一絲恐懼,他曾是一名老工匠。當姚一遙向他詢問當年的事情時,老人的情緒變得異常激動,他顫抖著聲音說道:“不要再問了,那是一場噩夢,一場永遠無法擺脫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