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是一個身材瘦削、身形單薄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其吹倒的男人,鼻梁上還架著一副金絲眼鏡,他便是與趙瘸子暗中進行罪惡交易的藥材商。
張老板剛一踏入屋內,便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緊接著迅速地用手帕捂住鼻子,臉上滿是嫌棄的神色,仿佛這屋內彌漫的腐朽氣味讓他感到無比厭惡。
“東西帶來了嗎?”張老板冷冷地開口問道,聲音中不帶一絲感情,就如同這寒冷的黑夜一般冰冷。
趙瘸子連忙點頭,動作極為迅速,像是生怕慢了一步就會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
他貓著腰,從桌子底下費力地拖出一個破舊的麻袋,麻袋裡鼓鼓囊囊的,似乎裝著什麼極為沉重的東西。
他雙手顫抖著打開麻袋,露出了裡麵那具令人毛骨悚然的屍體,正是劉杏花。
“張老板,您瞧瞧,這可是剛從墳裡挖出來的新鮮女吊死鬼,保證貨真價實,童叟無欺。”趙瘸子一臉得意地說道,臉上的神情就像是在炫耀自己獲得了一件稀世珍寶。
張老板邁著略顯謹慎的步伐走上前,手中緊緊握著一根木棍,用木棍的一端小心翼翼地挑開了蓋在屍體臉上的白布。
當看到劉杏花那張蒼白如紙、扭曲得不成人形的臉時,他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那眼神中透露出來的驚恐就像是看到了世間最可怕的東西。
然而,這恐懼的神色僅僅隻是一閃而過,很快就被無儘的貪婪所徹底取代。
“不錯,就是她。”張老板點了點頭,聲音依舊冰冷,“按照之前說好的,五百兩銀子。”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動作乾脆利落地扔給了趙瘸子。
趙瘸子連忙伸出雙手,像餓狼撲食一般穩穩地接過錢袋,迫不及待地打開錢袋,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裡麵的銀子,手指快速地數著,臉上漸漸露出了滿足至極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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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板,您放心,以後隻要我再弄到這樣的好貨,第一個就想著您,絕對不會便宜了彆人。”
“哼,希望如此。”張老板冷哼一聲,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不屑,“對了,她的頭發可得給我保存好咯,女吊死鬼的頭發可是最值錢的,一根都不能少。”
“那是自然。”趙瘸子嘿嘿一笑,臉上的表情顯得極為諂媚,他快步走到一旁,拿起放在那裡的剪刀,又快步走到屍體旁,彎下腰,準備剪下劉杏花的頭發。
就在他手中的剪刀剛剛觸碰到劉杏花發絲的那一刻,突然,一陣陰森刺骨的陰風吹過,那風仿佛帶著來自地獄的寒意,吹得油燈“噗”的一聲瞬間熄滅了,整個屋子在刹那間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趙瘸子和張老板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兩人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在黑暗中徒勞地試圖看清周圍的情況,可除了無儘的黑暗,他們什麼也看不到。
“怎,怎麼回事?”張老板顫抖著聲音問道,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仿佛黑暗中隱藏著無數未知的危險。
“彆,彆怕,興許是風太大了。”趙瘸子強裝鎮定地說道,可他那顫抖的聲音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恐懼。
他的手在黑暗中慌亂地摸索著,想要找到火折子重新點亮油燈,可那火折子就像是故意和他作對一般,怎麼也摸不到。
就在這時,一陣奇怪而又詭異的聲音從屍體那邊傳了過來,“嘎吱嘎吱”,那聲音就像是有人在用力咀嚼著什麼堅硬的東西,在這寂靜得可怕的黑暗中顯得格外清晰和恐怖。
趙瘸子和張老板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住了,他們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種強烈到幾乎讓人窒息的恐懼湧上心頭。
“趙,趙瘸子,你,你聽到了嗎?”張老板的聲音已經帶著哭腔,在黑暗中無助地顫抖著。
趙瘸子沒有回答,他的手顫抖得更加厲害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下來。
終於,他在慌亂之中摸到了火折子,顫抖著將其點燃。
微弱的火光再次照亮了屋子,當他們的目光看向屍體時,兩人都驚恐地尖叫起來。
隻見劉杏花的眼睛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們,仿佛要將他們的靈魂看穿。
她的嘴巴一張一合,發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嘎吱”聲,而趙瘸子手中的剪刀,不知何時已經絞住了他自己的一根手指,鮮血順著剪刀不斷地滴落在地上,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啊!我的手指!”趙瘸子痛苦地慘叫著,他拚命地想要掙脫剪刀,可那剪刀卻像是長在了他的手指上一樣,無論他怎麼用力甩動,都怎麼也甩不掉,疼痛讓他的臉上扭曲得變了形。
張老板嚇得癱倒在地,雙腿發軟,連滾帶爬地向門口跑去,他隻想儘快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逃離這無儘的恐懼。
然而,當他打開門時,卻發現門外不知何時已經被一層濃濃的濃霧所籠罩,那濃霧濃稠得仿佛實質化了一般,什麼也看不見,仿佛是一個巨大的陷阱,將他困在了其中。
“救,救命啊!”張老板絕望地呼喊著,聲音在濃霧中回蕩,顯得那麼無助和淒涼,可是回應他的隻有那無儘的黑暗和詭異的寂靜,沒有任何人回應他的求救。
趙瘸子此時也已經陷入了癲狂狀態,他的臉上滿是痛苦和恐懼交織的神情,嘴裡胡言亂語著:“不,不是我,不是我……”突然,他雙眼一翻,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全身開始劇烈抽搐起來,就像是癲癇發作一般,身體不受控製地扭動著。
而劉杏花的屍體,卻在這混亂不堪的場景之中,緩緩坐了起來,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操控……
與此同時,在村子的另一頭,假發作坊的老板娘正坐在昏暗的燈光下,那燈光昏黃而又黯淡,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她神色專注地檢查著今天剛送來的一批頭發。這些頭發被浸泡在一個個玻璃缸裡,散發著一股刺鼻難聞的藥水味,那味道彌漫在整個房間裡,讓人聞之欲嘔。
老板娘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一絲不滿的神情,她拿起一根木棍,輕輕攪動著玻璃缸裡的頭發。
突然,她的手像是被電擊了一般猛地停住了,臉上露出了驚恐至極的神色。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隻見那些原本浸泡在藥水中的頭發,竟然開始慢慢地蠕動起來,就像是一條條鮮活的小蛇,在水中扭動著身軀。
“這,這怎麼可能?”老板娘驚恐地喃喃自語道,聲音中充滿了震驚和恐懼。
她的手一鬆,木棍掉進了玻璃缸裡,濺起一片水花。
那些頭發似乎受到了刺激,蠕動得更加劇烈了,有的甚至纏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個詭異而又恐怖的形狀,仿佛是來自地獄的詛咒。
老板娘嚇得連連後退,腳步慌亂,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她轉身想要逃離這個房間,逃離這可怕的場景,卻發現門不知何時已經被緊緊鎖住了,無論她怎麼用力拉扯,門都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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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拚命地拍打著門,大聲呼救,聲音在這封閉的房間裡回蕩,可是卻沒有任何人回應她,仿佛整個世界都將她遺忘了。
而在劉一投的家中,他也陷入了一場可怕至極的噩夢之中。
在夢中,堂姐劉杏花穿著一身潔白如雪的睡衣,那睡衣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刺眼,她披頭散發地站在他的床頭,一頭長發如瀑布般垂下,幾乎遮住了她的整張臉。
她手裡拿著一把梳子,正在緩緩地梳理著自己的頭發,動作機械而又詭異。
“一投……”劉杏花的聲音幽幽地傳來,那聲音仿佛來自遙遠的地府,帶著無儘的哀怨和淒涼,“你為什麼不幫我……我好冤啊……”
劉一投想要說話,想要安慰堂姐,告訴她自己一定會為她查明真相,可是他的喉嚨卻像是被什麼東西死死地堵住了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在心中焦急地呐喊。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堂姐,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奈,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
劉杏花繼續梳著頭發,她的動作越來越快,頭發也隨著她的動作瘋狂地飛舞起來,在黑暗中形成了一道道模糊的黑影。
突然,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緩緩抬起頭,直直地盯著劉一投,她的眼睛裡充滿了怨恨和憤怒,那眼神仿佛要將劉一投吞噬。
“一投,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劉杏花說著,緩緩向劉一投靠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劉一投的心上,讓他的心跳急速加快。
劉一投想要往後退,想要逃離堂姐,可他的身體卻像是被定住了一樣,無法動彈分毫。
劉杏花越靠越近,她的頭發已經觸碰到了劉一投的臉,那觸感冰冷而又潮濕,仿佛帶著死亡的氣息,讓劉一投的全身都起滿了雞皮疙瘩。
“啊!”劉一投猛地從夢中驚醒,他大汗淋漓,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了,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他喘著粗氣,眼神中充滿了恐懼,那恐懼仿佛還未從夢中完全消散。
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房間裡一片黑暗,隻有窗外透進來的一絲微弱月光,那月光灑在地上,仿佛鋪了一層銀霜。
他鬆了一口氣,以為隻是一場噩夢,心中暗自慶幸。
可是,當他伸手去拿放在床頭的毛巾時,卻發現枕頭上落滿了腐葉,那些腐葉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仿佛是從墳墓裡帶出來的。
“這……這是怎麼回事?”劉一投驚恐地看著枕頭上的腐葉,心中的恐懼愈發強烈,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正在緊緊地揪住他的心。
他突然想起了剛才的那個夢,堂姐的麵容、她的話語,仿佛還在耳邊回蕩,那聲音就像是詛咒一般,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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