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內,陸格營和遲喜糖緊緊相擁,大氣都不敢出,靜靜聽著外麵那黑影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周圍恢複了死寂。
過了好一會兒,遲喜糖才戰戰兢兢地抬起頭,聲音帶著哭腔說道:“格營,它……它終於走了,我們安全了吧?”
陸格營咽了咽口水,強裝鎮定,拍了拍遲喜糖的背說:“應該……應該是走了,喜糖,彆怕,咱們再熬一晚上,天一亮就離開這鬼地方。”
遲喜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可身體還是忍不住微微顫抖。她從陸格營懷裡掙脫出來,伸手摸索著找到放在一旁的手電筒,“啪”地一聲打開。
昏黃的燈光瞬間照亮了狹小的帳篷,給兩人帶來了一絲安全感。遲喜糖的目光在帳篷內四處遊移,突然,她的眼神定格在帳篷一角,臉上的恐懼瞬間被驚訝所取代,嘴巴微微張開,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格營,你……你看那是什麼!”
陸格營順著遲喜糖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在帳篷的角落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張紙條。那紙條靜靜地躺在那裡,在手電筒昏黃的光線映照下,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氣息。
陸格營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緩緩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朝著紙條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薄冰上,生怕驚動了隱藏在暗處的未知危險。
遲喜糖也站起身,緊緊跟在陸格營身後,雙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衣服,指甲都快嵌入他的皮膚裡。
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在這寂靜的帳篷內顯得格外清晰。當陸格營走到紙條前,正要彎腰去撿時,遲喜糖突然拉住他的胳膊,聲音顫抖地說:“格營,彆……彆撿,這紙條來路不明,說不定有危險!”
陸格營頓了頓,轉頭看著遲喜糖,眼中滿是猶豫。
他明白遲喜糖的擔憂,在這個充滿詭異和危險的山穀裡,任何陌生的東西都可能隱藏著致命的威脅。可是,好奇心和對未知的恐懼交織在一起,讓他難以抑製地想要知道紙條上到底寫了什麼。他咬了咬牙,說道:“喜糖,我……我還是看看吧,說不定這紙條能告訴我們一些重要的信息,也許能幫我們找到離開這裡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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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喜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鬆開了手,退到陸格營身後,眼睛緊緊盯著那張紙條,仿佛它隨時會突然跳起來攻擊他們。陸格營深吸一口氣,緩緩蹲下身子,用顫抖的手撿起紙條。他的手微微顫抖著,展開紙條的動作顯得格外緩慢,仿佛在揭開一個關乎生死的秘密。
當紙條完全展開,陸格營看清上麵的字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睛瞪得滾圓,臉上寫滿了恐懼。遲喜糖在他身後,看到他的反應,心中的恐懼也達到了頂點,她忍不住問道:“格營,上麵寫了什麼?你倒是說話呀!”
陸格營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半晌才艱難地吐出幾個字:“離……離開這裡,否則死!”遲喜糖聽到這句話,身體猛地一震,差點癱倒在地。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難以置信,一把奪過陸格營手中的紙條,自己看了起來。當她確認紙條上的內容後,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複雜,恐懼、憤怒、不甘交織在一起。
遲喜糖憤怒地將紙條揉成一團,狠狠地扔在地上,大聲說道:“這一定是有人故意嚇唬我們的!說不定是哪個無聊的家夥,想捉弄我們。格營,你彆信這些,都是假的!”陸格營看著遲喜糖,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喜糖,都這個時候了,我們不能不當回事啊!這裡發生的一切都太詭異了,那張紙條絕對不是在開玩笑。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再不走,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遲喜糖卻固執己見,雙手抱在胸前,冷哼一聲道:“哼,我才不走!就這麼被一張破紙條嚇走,傳出去不得被人笑死。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敢嚇唬本小姐!”
陸格營見遲喜糖如此固執,心中又急又氣。他走上前,抓住遲喜糖的肩膀,急切地說:“喜糖,你清醒一點好不好!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我們的命都快沒了,還在乎什麼麵子?”
遲喜糖用力甩開陸格營的手,向後退了一步,臉上露出不滿和厭惡的神情,嘲諷道:“陸格營,我真是看錯你了!
原來你就是個膽小如鼠的窩囊廢!遇到一點事就嚇得屁滾尿流,還想當我的男朋友,你配嗎?”陸格營被遲喜糖的話刺痛了,他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反駁,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他知道遲喜糖現在情緒激動,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
遲喜糖見陸格營不說話,以為他默認了自己的話,心中的怒火更盛。她繼續冷嘲熱諷道:“你看看你,平時說得好聽,要保護我,可一遇到危險,就隻想著自己逃命。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當初就不該和你在一起!”
陸格營聽著遲喜糖的指責,心中充滿了委屈和無奈。他默默地轉過身,背對著遲喜糖,雙手抱頭,蹲在地上,陷入了痛苦的掙紮。
帳篷內陷入了一片死寂,隻有兩人沉重的呼吸聲。過了許久,陸格營緩緩站起身,轉過身,看著遲喜糖,眼中滿是疲憊和無奈。
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說服不了遲喜糖,為了不讓遲喜糖陷入危險,他隻能妥協。他輕聲說道:“喜糖,我……我聽你的,我們先不走。但是,如果再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我們必須馬上離開,好嗎?”
遲喜糖見陸格營妥協了,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說道:“這還差不多。放心吧,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就是有人想嚇唬我們,看我明天不把他找出來,好好教訓一頓!”陸格營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撿起地上被遲喜糖扔掉的紙條,再次看了一眼上麵的字,然後小心翼翼地將紙條放進了口袋裡。他的心中充滿了不安,他知道,他們在這個山穀裡的危險還遠遠沒有結束。
兩人重新躺在睡袋裡,遲喜糖很快便進入了夢鄉,或許是因為她覺得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心中沒有了太多的擔憂。而陸格營卻怎麼也睡不著,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帳篷的頂部,思緒萬千。
那張神秘紙條上的警告不斷在他腦海中回響,他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他們,危險隨時可能再次降臨。他不敢有絲毫的放鬆,生怕一閉上眼睛,就會有可怕的事情發生。
帳篷外,山穀的夜晚依舊陰森恐怖。風聲在山穀間呼嘯,像是無數惡鬼在哀嚎。偶爾傳來的幾聲不知名的動物叫聲,讓陸格營的心跳不斷加速。
他的手緊緊握著放在身邊的手電筒,仿佛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在心中默默祈禱著,希望這個恐怖的夜晚能快點過去,希望他們能夠平安地度過這一夜。
陸格營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那張神秘紙條上的警告不斷在他腦海中回響,讓他的神經始終處於緊繃的狀態。遲喜糖在一旁早已沉沉睡去,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對陸格營的不安渾然不知。
帳篷外,山穀的夜晚格外寂靜,偶爾傳來的風聲和不知名的聲響,更增添了幾分恐怖的氣氛。
不知過了多久,陸格營終於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在睡夢中,他突然感覺有一股刺骨的寒意襲來,仿佛有一雙冰冷的手正緩緩地掐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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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驚恐地想要掙紮,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無法動彈分毫。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心臟也在胸腔裡瘋狂地跳動著,仿佛隨時都會跳出嗓子眼。
就在他感到絕望的時候,一個渾身是血的女鬼緩緩地出現在他的眼前。女鬼的長發淩亂地散落在臉上,幾乎遮住了她的眼睛,隻能隱約看到她蒼白的皮膚和乾裂的嘴唇。她的身上穿著一件破舊的白色連衣裙,裙子上沾滿了鮮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陸格營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女鬼,想要大聲呼救,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發不出半點聲音。
“啊!”陸格營終於忍不住大聲尖叫起來,聲音在寂靜的山穀中回蕩,顯得格外淒厲。遲喜糖被他的叫聲驚醒,睡眼惺忪地坐起身來,一臉不滿地說道:“格營,你乾嘛呢?大半夜的叫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陸格營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額頭上滿是汗珠,他用顫抖的手指著女鬼消失的方向,結結巴巴地說:“喜……喜糖,你……你剛才沒看到嗎?有……有個女鬼,就站在那裡!”
遲喜糖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帳篷裡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她不屑地撇了撇嘴,嘲諷道:“你是不是做夢了啊?哪有什麼女鬼,你就是自己嚇自己。我看你就是膽子太小了,連個夢都能把你嚇成這樣。”
陸格營連忙解釋道:“喜糖,我真的沒做夢,我剛才看得清清楚楚,那個女鬼渾身是血,就飄在我們帳篷裡。她的樣子好可怕,我感覺她想要殺了我們!”
遲喜糖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行了行了,你彆說了。我看你就是恐怖片看多了,腦子都被嚇出問題了。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你彆在這裡自己嚇自己了。趕緊睡覺,明天還要趕路呢。”說完,她便躺了下去,背對著陸格營,準備繼續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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