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好奇心還是戰勝了恐懼。渙步尚深吸一口氣,用力打開了箱子。箱子裡,是一本已經發黴的書,書頁已經泛黃,字跡也有些模糊不清。
渙步尚小心翼翼地拿起書,當他看清封麵上的字時,整個人都愣住了——“生死簿”。
“這……這怎麼可能?生死簿怎麼會在這裡?”渙步尚的聲音顫抖得厲害,他的手也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本隻存在於傳說中的生死簿,竟然會出現在這個破舊的地窖裡。
他顫抖著翻開書頁,隻見上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還有每個人的壽命和死亡日期。
渙步尚的目光急切地在書頁上尋找著自己的名字,當他終於找到時,整個人都如墜冰窖。隻見他的名字被朱筆劃去,旁邊改寫成了“癸卯年借壽人”。
“不!這不是真的!這一定是個夢,是個噩夢!”渙步尚驚恐地大喊,他瘋狂地搖頭,試圖否認眼前的一切。他的聲音在地窖裡回蕩,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就在這時,地窖的牆壁突然傳來一陣指甲刮擦的聲音,“嘎吱、嘎吱”,聲音尖銳而又刺耳,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從牆壁裡鑽出來。
“誰?是誰在那裡?”渙步尚驚恐地轉身,用手電筒照射著牆壁。在手電筒昏暗的光線下,他似乎看到牆壁上有一個模糊的影子正在緩緩浮現。
“時辰……到了……”一個冰冷、陰森的聲音從牆壁裡傳來,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低語。
渙步尚嚇得癱倒在地,雙腿發軟,他的心臟狂跳,呼吸急促,恐懼如潮水般將他淹沒。他拚命地想要爬起來,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可雙腿卻像是被釘住了一樣,無法挪動。
“不!不要!放過我!”渙步尚絕望地大喊,淚水奪眶而出。他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如此無助,如此渺小。
突然,放在一旁的銅盆開始發出“嗡嗡”的聲響,盆身劇烈地顫抖起來。緊接著,盆裡開始滲出腥臭的黑水,黑水不斷地湧出,很快就流滿了一地。那股濃烈的腥臭味彌漫在地窖裡,讓人作嘔。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渙步尚驚恐地望著銅盆,心中充滿了絕望。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無法掙脫的恐怖深淵,而這一切,似乎都與這本生死簿和那個神秘的銅盆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此時,地窖裡的溫度似乎降到了冰點,渙步尚隻感覺渾身冰冷,仿佛被一層厚厚的冰霜包裹著。
那指甲刮擦牆壁的聲音還在繼續,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而那個陰森的聲音也在不斷地重複著:“時辰……到了……”
渙步尚的精神徹底崩潰了,他癱倒在地上,雙眼無神,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在這無儘的恐懼和絕望中,他仿佛看到了死亡的陰影正在一步步向他逼近,將他吞噬……
接連幾日,老宅裡發生的恐怖事件讓渙步尚身心俱疲,精神瀕臨崩潰的邊緣。他如同一隻驚弓之鳥,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恐懼和警惕,每一絲細微的聲響都能讓他驚恐地顫抖。
這幾日,天空仿佛被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所籠罩,厚重的烏雲低低地壓在城市的上空,仿佛觸手可及。
空氣裡彌漫著潮濕而又壓抑的氣息,讓人感覺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蒸籠之中,悶熱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在這令人窒息的氛圍裡,渙步尚的身體也開始出現異樣。他突然發起了高燒,整個人迷迷糊糊,意識也變得模糊不清。
他躺在床上,渾身滾燙,額頭的汗珠不停地滾落,打濕了枕頭。他的臉頰燒得通紅,嘴唇乾裂,不時地發出痛苦的呻吟。
“好熱……好難受……”渙步尚在昏迷中喃喃自語,他的雙手在空中胡亂地揮舞著,似乎在拚命地掙紮,想要擺脫某種可怕的束縛。
不知過了多久,渙步尚在一陣劇烈的頭痛中緩緩醒來。他的意識還未完全清醒,隻感覺腦袋昏昏沉沉,仿佛被一塊大石頭壓著。
他費力地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卻讓他瞬間清醒,恐懼如電流般傳遍全身。
隻見床邊靜靜地站著一個等比例的紙紮人,那紙紮人的模樣竟和渙步尚一模一樣,連臉上痛苦的表情都如出一轍。
紙紮人的膝蓋以下浸在一灘血泊之中,那鮮血還在不斷地從地麵蔓延開來,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腥臭味。而更讓渙步尚驚恐的是,紙紮人的懷中正抱著他的身份證,那身份證在血汙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刺眼。
“這……這是什麼東西?”渙步尚驚恐地大喊,他想要起身逃離,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他的心臟狂跳,呼吸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著自己的心肺,疼痛難忍。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一位醫生和護士匆匆走了進來。醫生的臉色凝重,護士的眼中則充滿了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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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我這是怎麼了?”渙步尚看到醫生,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問道。
醫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徑直走到床邊,拿起一旁的心電圖儀器,開始為渙步尚檢查。隨著儀器的運作,醫生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他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眼中透露出一絲驚恐。
“這……這怎麼可能?”醫生低聲喃喃自語,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疑惑和恐懼。
“醫生,到底怎麼了?”渙步尚的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焦急地追問。
醫生緩緩抬起頭,看向渙步尚,猶豫了一下,然後低聲對護士說:“他的心電圖怎麼是死人的波形?這太不可思議了。”
護士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捂住嘴巴,差點驚呼出聲。渙步尚聽到醫生的話,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不,這不是真的!醫生,你一定是看錯了!”渙步尚瘋狂地搖頭,他不願意相信這個可怕的事實。
醫生無奈地歎了口氣,說:“我也希望是我看錯了,可這心電圖是不會騙人的。你的身體狀況非常糟糕,各項生命體征都在急劇下降,就好像……就好像你的生命正在被某種東西迅速抽離。”
渙步尚癱倒在床上,淚水奪眶而出。他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會遭遇這樣的事情。
突然,渙步尚想起了那個神秘的銅盆,他覺得這一切的詭異事件都和銅盆脫不了乾係。他掙紮著起身,想要去尋找銅盆。
“你要乾什麼?你的身體太虛弱了,不能亂動!”醫生連忙上前阻攔。
“不,我必須找到那個銅盆!它一定能告訴我這一切的真相!”渙步尚不顧醫生的阻攔,執意要下床。
醫生見阻攔不住,隻好和護士一起扶著渙步尚,來到了放置銅盆的房間。當渙步尚看到銅盆時,銅盆裡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火焰呈詭異的青綠色,散發出一股刺鼻的氣味。
眾人驚恐地看著銅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過了一會兒,火焰漸漸熄滅,銅盆裡留下了一堆灰燼。渙步尚顫抖著伸手,將灰燼撥開,隻見灰燼中竟然出現了一個寫有自己八字的灰燼人形,那人形栩栩如生,仿佛是用他的靈魂鑄就而成。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護士驚恐地問道。
醫生也是一臉茫然,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事情。
渙步尚望著那灰燼人形,心中充滿了絕望。他知道,自己的命運似乎已經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所掌控,而他,似乎已經無力反抗。
“難道……我真的逃不掉了嗎?”渙步尚喃喃自語,他的眼神空洞,充滿了無助和絕望。
在這恐怖的氛圍中,房間裡的溫度似乎降到了冰點,每個人都能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頭頂。
那紙紮人、血泊、身份證、死人波形的心電圖以及銅盆裡的灰燼人形,這一切都像是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將渙步尚緊緊地籠罩其中,讓他無法掙脫……
雨幕如同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將整個世界籠罩其中,雨滴瘋狂地敲打著老宅的屋頂,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仿佛是無數怨靈在哭訴。
屋內,渙步尚蜷縮在沙發上,雙眼布滿血絲,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精神高度緊張,每一絲細微的聲響都能讓他驚恐地顫抖。
“這雨,什麼時候才能停……”他喃喃自語,聲音裡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燭火劇烈地搖曳起來,瞬間熄滅。黑暗如潮水般湧來,將他徹底淹沒。
與此同時,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溫度急劇下降,渙步尚隻感覺渾身冰冷,仿佛被一層厚厚的冰霜包裹著。
“怎麼回事?”他驚恐地站起身,雙手在黑暗中胡亂摸索著,試圖找到電燈開關。然而,他的手觸碰到的隻有冰冷的牆壁,開關仿佛消失了一般。
就在這時,一陣悠揚而又詭異的戲曲聲從遠處傳來,在這寂靜的雨夜中顯得格外突兀。那聲音時而高亢激昂,時而婉轉淒涼,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悲歌,讓人毛骨悚然。
“這是什麼聲音?”渙步尚的心臟狂跳,呼吸急促,恐懼如潮水般將他淹沒。他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都感覺自己的心跳快要停止。
當他來到客廳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徹底驚呆了。
原本熟悉的客廳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個古老的戲台,戲台上張燈結彩,紅色的綢緞隨風飄動,仿佛無數隻舞動的鬼魅之手。
一群戲子正在台上表演,他們身著華麗的戲服,臉上塗著厚重的油彩,然而,他們卻沒有五官,隻有一張空白的臉,讓人不寒而栗。
“這……這是怎麼回事?”渙步尚驚恐地大喊,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回蕩,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他轉身想跑,卻發現門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堵冰冷的牆壁。他被困在了這個詭異的戲台上,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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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個沒有五官的戲子緩緩向他走來,手中拿著一副挽聯,上麵寫著:“渙步尚,壽終正寢,英年早逝,可惜可歎。”
“不!這不是真的!”渙步尚瘋狂地搖頭,試圖否認眼前的一切。他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恐懼,在這空曠的戲台上顯得如此渺小。
戲子沒有理會他,隻是自顧自地唱了起來:“今日你來看喪戲,明日便是你歸期。借壽之人命當絕,魂飛魄散永不息。”
那唱詞清晰地傳入渙步尚的耳中,一字一句都仿佛是一把尖銳的刀,刺進他的心臟。
隨著戲子的唱詞,戲台上的場景開始發生變化。
原本張燈結彩的戲台瞬間變得陰森恐怖,四周彌漫著濃濃的霧氣,霧氣中隱隱約約浮現出一些模糊的身影,他們痛苦地掙紮著,發出淒慘的叫聲,仿佛在訴說著自己的冤屈。
“救我……救救我……”一個微弱的聲音從霧氣中傳來,聽起來像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
“你是誰?你在哪裡?”渙步尚焦急地問道,他試圖穿過霧氣找到那個聲音的來源,然而,霧氣卻越來越濃,他的視線被完全遮擋住了。
“我是被他們害死的……他們用我的命來延長自己的壽命……你要小心……”女子的聲音斷斷續續,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到底是誰?你說清楚啊!”渙步尚大聲喊道,他的聲音充滿了焦慮和恐懼。
就在這時,台下突然響起了一陣整齊的聲音:“借壽還壽,天公地道!借壽還壽,天公地道!”
渙步尚驚恐地看向台下,隻見一群身著黑色長袍的人整齊地站在那裡,他們的臉上戴著白色的麵具,麵具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有兩個空洞的眼睛,讓人感覺仿佛被無數雙冰冷的眼睛注視著。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渙步尚憤怒地喊道,他的聲音在這詭異的氛圍中顯得如此無力。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那些人隻是繼續重複著:“借壽還壽,天公地道!借壽還壽,天公地道!”
隨著這詭異的聲音,渙步尚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重,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將他往下拉。他的雙腿發軟,慢慢地跪在了地上。
“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渙步尚絕望地大喊,淚水奪眶而出。他的聲音在這黑暗的世界裡回蕩,充滿了無助和恐懼。
突然,他想起了那個銅盆,也許銅盆能救他。他掙紮著站起身,四處尋找銅盆。然而,他找遍了整個戲台,都沒有找到銅盆的蹤影。
“銅盆呢?我的銅盆在哪裡?”渙步尚驚恐地喊道,他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落在了戲台中央的一張桌子上。桌子上放著一個銅盆,銅盆裡盛滿了清水,水麵上漂浮著一張照片。
渙步尚連忙跑過去,拿起銅盆。當他看清照片上的人時,整個人都如墜冰窖。照片上的人正是他自己,照片上的他麵色蒼白,雙眼緊閉,仿佛已經死去。
“這……這怎麼可能?”渙步尚的聲音顫抖得厲害,他的手也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張照片仿佛是對他命運的宣判。
就在這時,銅盆裡的水麵突然泛起漣漪,漸漸浮現出一些模糊的影像。渙步尚湊近一看,隻見影像中出現了一群老人,他們圍坐在一個巨大的銅盆前,銅盆裡燃燒著熊熊大火,火焰呈詭異的青綠色,散發出一股刺鼻的氣味。
老人們的臉上露出貪婪的笑容,他們將手伸進銅盆裡,似乎在爭搶著什麼。
“他們在乾什麼?”渙步尚驚恐地喃喃自語。
突然,影像中的一個老人轉過頭,看向渙步尚,他的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說道:“你的陽壽,我們收下了!”
說完,老人將手從銅盆裡拿出來,手中握著一個散發著微弱光芒的東西,正是渙步尚的壽命。
“不!”渙步尚絕望地大喊,他伸手想要抓住那個老人,然而,影像卻突然消失了。
此時,戲台上的戲曲聲和台下的呼喊聲越來越大,仿佛要將渙步尚的靈魂撕裂。他的精神徹底崩潰了,癱倒在地上,雙眼無神,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在這無儘的恐懼和絕望中,渙步尚仿佛看到了死亡的陰影正在一步步向他逼近,將他吞噬……
清晨的陽光艱難地穿透厚重的窗簾,灑在渙步尚那憔悴不堪的臉上。他緩緩從床上坐起,隻覺腦袋昏昏沉沉,仿佛被重錘猛擊過一般。
當他不經意間掀起睡衣,看到自己腹部那一片片青黑色的屍斑時,整個人瞬間僵住,眼睛瞪得滾圓,臉上寫滿了驚恐與絕望。
“這……這怎麼可能?”渙步尚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帶著無儘的恐懼和難以置信。他的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著,想要去觸摸那些屍斑,卻又在觸碰到的瞬間猛地縮了回來,仿佛那些屍斑是會噬人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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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亂地衝下床,踉蹌著跑到鏡子前。鏡子裡,他看到自己的臉也開始出現屍斑,皮膚變得粗糙、暗沉,眼睛布滿血絲,眼神中滿是恐懼和絕望。他的頭發變得枯黃、稀疏,仿佛一下子老了幾十歲。
“不!不!這不是真的!”渙步尚瘋狂地搖頭,雙手用力地抓著自己的頭發,發出絕望的嘶吼。他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回蕩,充滿了無助和恐懼。
從這天開始,渙步尚發現自己無論走到哪裡,都能感覺到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著他。那目光冰冷、貪婪,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走在大街上,周圍的老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滿了異樣,那是一種夾雜著渴望、貪婪和幸災樂禍的複雜眼神。
“你看,就是他,那個可憐的年輕人。”一個老婦人用手肘輕輕碰了碰旁邊的老頭,低聲說道,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渙步尚,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件即將到手的獵物。
“是啊,聽說他的陽壽要被分了,真是可惜。”老頭咂了咂嘴,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仿佛已經在想象著分食渙步尚陽壽後的美好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