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可能,這一定是巧合。”曾陽壽試圖說服自己,但內心深處的恐懼卻越來越強烈。他知道,這一切都太過於詭異,絕不可能是巧合。
就在這時,電腦突然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提示音,打破了房間裡的寂靜。曾陽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他驚恐地看向電腦,隻見屏幕上顯示著一封新郵件。
他緩緩地走到電腦前,坐下,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開了郵件。郵件的內容讓他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收件箱裡全是“搬家進度報告”,而發件人竟然是前任業主。
“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曾陽壽驚恐地尖叫起來,他瘋狂地搖著頭,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他的手顫抖著,不停地點擊著鼠標,查看每一封郵件的內容。
郵件中詳細地記錄了前任業主的搬家過程,包括每一件物品的搬運時間、擺放位置,甚至還有一些關於房子的奇怪描述。
這些描述讓曾陽壽感到毛骨悚然,仿佛前任業主的鬼魂正在通過這些郵件向他訴說著什麼。
“這房子裡一定有什麼東西,一定有什麼東西在阻止我離開。”曾陽壽絕望地說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個房子裡的秘密就像一個巨大的黑洞,將他緊緊地吸了進去,讓他無法逃脫。
曾陽壽的身體顫抖著,他的目光從電腦屏幕上移開,看向了一旁的手機。手機屏幕上,相冊的圖標在微微閃爍,仿佛在向他發出某種召喚。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但好奇心還是驅使他拿起了手機,打開了相冊。當相冊裡的照片出現在他眼前時,他的瞳孔驟然收縮,臉上露出了極度驚恐的表情。
相冊裡的照片竟然是逐日變化的對比照,照片中的人正是他自己,但他的麵容卻在逐漸變成前任業主的樣子。
從最初的隻有些許相似,到後來越來越像,每一張照片都像是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著他的心。
“不,這不是真的,這不可能!”曾陽壽瘋狂地搖著頭,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地揉了揉,再看過去,照片依舊如此。他的手顫抖著,想要刪除這些照片,可無論他怎麼操作,照片都無法刪除。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曾陽壽絕望地尖叫著,他的聲音在房間裡回蕩,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感覺自己仿佛正在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逐漸吞噬,慢慢地失去自我。
他想起了那個搬運工說在臥室看到穿藍睡衣男人的事情,想起了同事小李說總看見穿藍睡衣男人站在他工位後麵的事情,想起了衣櫃裡那等身人形的壓痕和骨灰質地的樟腦丸,想起了智能音箱深夜播放的1978年新聞,想起了祭祀時紙錢灰燼組成的人臉和老太太說的話,想起了電梯監控裡和他一起的“透明人”……這一切的一切,都在這一刻湧上他的心頭,讓他徹底崩潰。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曾陽壽瘋狂地衝向門口,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可當他打開門時,卻發現門口站著一個人,一個和照片中一模一樣的人——前任業主。
前任業主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神空洞無神,嘴角掛著一絲詭異的笑容。他慢慢地抬起手,指著曾陽壽,聲音沙啞而低沉地說道:“歡迎回家,我的替身……”
清晨的陽光穿過淡薄的雲層,灑在曾陽壽的臉上,本應是溫暖的觸感,卻讓他從睡夢中驚醒,滿心都是難以言喻的恐懼。
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卻在不經意間觸碰到了後腦勺,一個突兀的觸感讓他的動作瞬間僵住。
曾陽壽的心跳陡然加快,他顫抖著手指,小心翼翼地摸索著那個部位。那是一道凹凸不平的痕跡,像是手術過後留下的縫合線,粗糙且紮手。
“這怎麼可能?”他驚恐地喃喃自語,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回蕩,透著無儘的恐懼。他明明從未做過任何腦部手術,這道縫合痕跡是從何而來?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不顧身上的睡衣被汗水浸濕,跌跌撞撞地衝向衛生間,想要一探究竟。
鏡子中,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黑眼圈濃重,整個人透著一股憔悴與驚恐。
他費力地扭轉身體,努力將後腦勺對準鏡子,那道縫合痕跡在晨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眼。
“不,這一定是夢,是個噩夢!”曾陽壽瘋狂地搖頭,試圖否認眼前這可怕的事實。
他的雙手緊緊抓住洗手台的邊緣,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身體也不受控製地顫抖著。
這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曾陽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他慌亂地在臥室裡尋找手機,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水杯,“哐當”一聲,水杯摔在地上,碎成了幾片。
“喂?”曾陽壽顫抖著接起電話,聲音中還帶著未散儘的恐懼。
“曾陽壽,你怎麼回事?今天上班又要遲到了!”電話那頭,上司憤怒的咆哮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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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陽壽這才想起上班的事,他匆匆應了幾句,掛斷電話,趕忙去洗漱換衣。
在廚房準備早餐時,他習慣性地拿起筷子,卻發現自己竟然是用左手。
他愣了一下,試圖換成右手,可右手卻像是不聽使喚一般,動作變得笨拙無比。
“到底怎麼了?我怎麼變成左撇子了?”曾陽壽驚恐地看著自己的左手,心中的恐懼愈發強烈。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逐漸失去控製,被一種未知的力量操控著。
到了公司,曾陽壽依舊心神不寧,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後腦勺的縫合痕跡和自己變成左撇子的詭異情景。他渾渾噩噩地走向公司門禁,刷卡後,門禁係統卻突然發出一陣尖銳的警報聲。
“滴——身份識彆錯誤,非本公司員工禁止入內!”門禁係統冰冷的機械音在安靜的大廳裡格外刺耳。
曾陽壽一臉茫然,他再次刷卡,可結果依舊。這時,保安聽到警報聲趕了過來,一臉警惕地看著他:“你是誰?怎麼會沒有權限?”
曾陽壽急忙解釋:“我是曾陽壽啊,在這兒工作好幾年了,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
保安皺著眉頭,疑惑地說:“曾陽壽?你開什麼玩笑,我們公司隻有林先生,沒有你說的這個人。”
曾陽壽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林先生?什麼林先生?我真的是曾陽壽,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保安不耐煩地說:“你再不走,我可就報警了!”
曾陽壽無助地站在原地,他不明白為什麼公司的門禁係統會不識彆他,還把他當成了彆人。
他的生活仿佛陷入了一個無法醒來的噩夢,一切都變得如此陌生和恐怖。
好不容易擺脫了保安的糾纏,曾陽壽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他一頭栽倒在床上,用被子緊緊地蒙住頭,試圖隔絕外界的一切恐怖。
可就在他閉上眼睛的瞬間,衛生間裡突然傳來一陣“咕嚕咕嚕”的奇怪聲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下水道裡翻滾。
曾陽壽的心臟猛地一縮,他緩緩地從被子裡探出頭來,眼睛緊緊地盯著衛生間的方向,身體止不住地顫抖。那聲響越來越大,仿佛在向他逼近。
“不,我不去,我不去……”曾陽壽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可雙腿卻像是不受控製一般,不由自主地朝著衛生間走去。他每走一步,心中的恐懼就增加一分,仿佛前方等待他的是無儘的深淵。
當他顫抖著推開衛生間的門時,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麵而來,讓他忍不住捂住鼻子。他的目光下意識地落在馬桶上,隻見馬桶裡的水正劇烈地翻滾著,不斷有黑色的物體從排水口湧出。
曾陽壽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湊近一看,那些黑色的物體竟然是一顆顆帶血的假牙。“啊!”他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恐懼,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他轉身想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卻在慌亂中不小心踢到了浴室的門,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曾陽壽瘋狂地拉扯著門把手,可門卻像是被什麼東西死死地鎖住了,怎麼也打不開。
“救命啊,有沒有人,救救我!”曾陽壽絕望地拍打著門,大聲呼救,可回應他的隻有馬桶裡假牙湧出的聲音和自己驚恐的回聲。
突然,他想起了前任業主的屍檢報告,裡麵提到前任業主的牙齒缺失,且有假牙。
他顫抖著雙手,從抽屜裡翻出那份屍檢報告,對比著馬桶裡的假牙,心中的恐懼達到了頂點。那些假牙的形狀、數量,竟然與屍檢報告中描述的一模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曾陽壽癱倒在地上,淚水奪眶而出。他感覺自己已經被死亡的陰影徹底籠罩,無法逃脫。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曾陽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聲喊道:“誰?外麵有人嗎?救救我!”
腳步聲在門口停了下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小夥子,你怎麼了?”
曾陽壽聽出是鄰居老太太的聲音,他連忙說道:“阿姨,我被鎖在衛生間了,您能不能幫我叫開鎖師傅?”
老太太沉默了一會兒,說:“好,你彆急,我這就去。”
曾陽壽鬆了一口氣,他靠在門上,等待著開鎖師傅的到來。可他的內心依舊充滿了恐懼,他知道,即使離開了這個衛生間,他也無法擺脫那些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