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步寶驚恐地瞪著老張,雙腿止不住地打顫,幾乎要癱倒在地。老張卻像是沒事兒人一樣,臉上掛著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笑容,手裡還把玩著那把沾滿血的菜刀,一步一步緩緩朝遲步寶逼近,每一步都踏得地麵“砰砰”作響,仿佛踏在遲步寶的心跳上。
“你……你彆過來!”遲步寶用儘全身力氣嘶吼道,聲音在這狹小而陰森的房間裡回蕩,帶著顫抖與絕望。他的雙眼滿是恐懼,死死盯著老張,一邊拚命往後退,雙手在空中慌亂地揮舞著,試圖抓住什麼東西來抵擋即將到來的危險。可身後隻有冰冷的牆壁,他已經退無可退。
老張卻仿若未聞,依舊慢悠悠地靠近,嘴裡還念叨著:“你既然來了,就彆想走了。嘗嘗我這特製的餛飩,可是用最新鮮的食材做的……”他的聲音低沉沙啞,透著一股讓人脊背發涼的寒意,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就在遲步寶滿心絕望,以為自己要命喪於此的時候,突然,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人聲和腳步聲。老張的臉色驟變,原本扭曲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惱怒和警惕。他惡狠狠地瞪了遲步寶一眼,低聲咒罵道:“算你小子走運!”說完,便迅速收起菜刀,轉身朝著裡屋走去,眨眼間消失在黑暗之中。
遲步寶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冷汗早已濕透了他的衣衫,整個人仿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神來,掙紮著站起身,踉踉蹌蹌地朝著門口跑去。
第二天,遲步寶心有餘悸地來到餛飩攤。他本不想再來這個可怕的地方,可心中的疑惑如雜草般瘋長,驅使著他必須再來探尋。此時,攤位上已經有幾個常客在吃餛飩,其中就有王姐。王姐是個熱情爽朗的中年婦女,在附近的工廠上班,每天下班後都會來這裡吃上一碗餛飩。
遲步寶找了個角落坐下,眼睛卻一直盯著老張的一舉一動。老張像往常一樣,在攤前忙碌著,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仿佛昨晚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不一會兒,老張端著一碗餛飩走了過來,放在遲步寶麵前,笑著說:“小夥子,嘗嘗,今天的餛飩格外新鮮。”遲步寶看著眼前冒著熱氣的餛飩,胃裡一陣翻騰,他強忍著惡心,搖了搖頭說:“我不餓,你拿走吧。”老張的笑容瞬間僵住,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又恢複了常態,聳聳肩說:“行吧,等你想吃了再叫我。”
就在這時,王姐突然發出一聲驚呼:“哎呀,我的勺子掉了!”說著,便彎腰去撿勺子。可當她直起身時,整個人卻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在這個世界存在過一般。遲步寶和其他食客都驚呆了,愣愣地看著王姐剛才坐的位置,那裡隻剩下半截筷子插在桌麵,還在微微晃動,似乎在訴說著剛才發生的詭異一幕。
“這……這是怎麼回事?王姐呢?”遲步寶驚恐地站起身,聲音顫抖地問道。其他食客也紛紛議論起來,臉上滿是恐懼和疑惑。
老張卻依舊淡定自若,他不緊不慢地走過去,拿起那半截筷子,一邊收拾桌子,一邊淡淡地說:“她吃飽了,先走了。”
遲步寶難以置信地看著老張,大聲吼道:“你胡說!人怎麼可能說消失就消失?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遲步寶的情緒徹底失控,他衝到老張麵前,一把抓住老張的衣領,眼睛裡燃燒著憤怒和恐懼的火焰。
老張卻不慌不忙,輕輕拍開遲步寶的手,冷笑著說:“年輕人,彆激動。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再問下去,下一個消失的,可能就是你了。”老張的聲音冰冷刺骨,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威脅。
遲步寶被老張的話嚇得渾身一顫,他鬆開手,連連後退。他知道,老張絕對不是在開玩笑,這個看似普通的餛飩攤主,背後隱藏著深不可測的秘密和讓人膽寒的恐怖力量。
遲步寶的目光下意識地落在地磚上,突然,他發現地磚縫隙裡滲出暗紅色的液體,像是鮮血一般,散發著濃烈的福爾馬林味。遲步寶隻覺得頭皮發麻,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他驚恐地指著地磚,結結巴巴地說:“這……這是什麼?”
老張順著遲步寶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他若無其事地說:“可能是水管漏水了吧,沒什麼大驚小怪的。”說著,便拿起一塊抹布,蹲下身子,開始擦拭那些暗紅色的液體。
遲步寶卻清楚地知道,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王姐消失的畫麵,還有老張那詭異的笑容和冰冷的話語。遲步寶意識到,自己已經深陷一個恐怖的漩渦之中,而這個漩渦的中心,就是這個看似普通的老張餛飩攤。
遲步寶不敢再在這裡多待一秒鐘,他轉身拔腿就跑。身後,老張那冰冷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仿佛一條無形的繩索,緊緊地勒住他的脖頸。遲步寶知道,自己必須儘快找到證據,揭開老張餛飩攤背後的秘密,否則,下一個消失的,真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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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步寶慌不擇路地逃離了餛飩攤,一路上風聲在耳邊呼嘯,仿佛無數怨靈在齊聲尖叫。他的心跳如雷,每一步都踏得慌亂而沉重,腦海中不斷閃現著王姐消失的詭異畫麵,還有地磚縫隙中滲出的暗紅色液體,那刺鼻的福爾馬林味似乎還縈繞在鼻尖,令他幾近窒息。
回到家後,遲步寶把自己扔到床上,用被子蒙住頭,試圖將恐懼隔絕在外,可那些恐怖的場景卻如鬼魅般揮之不去,整整一夜,他都在半夢半醒間掙紮,冷汗濕透了床單。
第二天,遲步寶頂著兩個濃重的黑眼圈,拖著沉重的身體來到公司。他坐在辦公桌前,眼神空洞地盯著電腦屏幕,思緒卻飄到了那個可怕的餛飩攤。同事小李路過,關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步寶,你怎麼了?這幾天看你臉色很差,是不是生病了?”遲步寶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搖了搖頭說:“沒事,可能是最近沒休息好。”小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也沒再多問,轉身離開了。
遲步寶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了。他決定跟蹤老張,看他到底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下班後,遲步寶早早地來到餛飩攤附近,躲在一個角落裡,靜靜地等待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老張餛飩攤的霓虹燈牌亮了起來,發出詭異的光芒。遲步寶緊緊地盯著攤位,隻見老張像往常一樣,在攤前忙碌著,招呼著食客。
過了一會兒,老張突然停下手中的活兒,走進了屋內。遲步寶心中一動,知道機會來了。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餛飩攤,透過窗戶向屋內望去。隻見老張從一個櫃子裡拿出一個包裹,然後走出了屋子,朝著殯儀館的方向走去。遲步寶連忙跟了上去,他儘量壓低身體,躲在暗處,生怕被老張發現。
一路上,老張走得很快,遲步寶不得不加快腳步才能跟上他。終於,老張來到了殯儀館的門口。他和守門人老李打了個招呼,便走了進去。遲步寶猶豫了一下,也悄悄地跟了進去。
殯儀館內一片寂靜,隻有幾盞昏暗的路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遲步寶小心翼翼地跟在老張身後,生怕發出一點聲音。突然,老張停了下來,遲步寶也連忙躲到了一旁。隻見老張打開一扇門,走了進去。遲步寶悄悄地靠近那扇門,透過門縫向裡麵望去。
這一看,遲步寶差點叫出聲來。隻見屋內擺放著幾具屍體,老張正和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說著什麼。那個男人,正是殯儀館的館長。遲步寶隻聽到館長笑著說:“老張,你送來的貨都很新鮮,最近生意不錯吧?”老張也笑著回答:“托您的福,生意還算過得去。這些屍體,您看看還滿意嗎?”館長點了點頭,說:“不錯,都是上等的好貨。對了,你上次說的那個新品種,什麼時候能研製出來?”老張神秘地笑了笑,說:“快了,就這幾天。到時候,我一定給您送來嘗嘗。”
遲步寶聽得頭皮發麻,他終於明白了,老張餛飩攤的肉餡,竟然真的是用人肉做的!而這些屍體,都是從殯儀館運來的。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恐懼,他想要衝進去,揭露老張和館長的罪行,可他又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就在遲步寶猶豫的時候,老張和館長已經說完了話。老張轉身向門口走來,遲步寶連忙轉身,躲到了一旁。老張走出屋子,看了看四周,然後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遲步寶悄悄地跟了上去,隻見老張來到了一個冷庫前。他打開冷庫的門,走了進去。
遲步寶也悄悄地來到冷庫前,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進去看看。他輕輕地推開門,一股刺骨的寒意撲麵而來。冷庫內擺放著一排排的冰櫃,每個冰櫃上都貼著一個標簽。遲步寶慢慢地走了進去,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個冰櫃的標簽上,上麵寫著“特供餡料:2025年度限定”。遲步寶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的手顫抖著伸向冰櫃的把手,他想要看看裡麵到底裝著什麼。
就在他的手即將觸碰到把手的時候,突然,一隻手從背後伸了過來,抓住了他的胳膊。遲步寶驚恐地轉過頭,發現是館長。館長的臉上掛著一絲詭異的笑容,他冷冷地說:“你怎麼來了?是不是也想嘗嘗老張的肉?”遲步寶拚命地掙紮著,想要掙脫館長的手,可館長的力氣很大,他根本無法動彈。遲步寶大聲喊道:“你們這些惡魔,一定會受到懲罰的!”館長卻隻是冷冷地笑了笑,說:“懲罰?在這裡,我們就是主宰,沒有人能懲罰我們。”
說著,館長用力一推,遲步寶便摔倒在了地上。館長慢慢地向他走去,嘴裡還念叨著:“既然你來了,就彆想走了。正好,老張還缺一些餡料,你的肉應該很新鮮……”遲步寶驚恐地看著館長,他知道,自己今天恐怕真的要命喪於此了。
就在館長快要走到他身邊的時候,突然,外麵傳來一陣警笛聲。館長的臉色驟變,他惡狠狠地瞪了遲步寶一眼,說:“算你小子走運!”說完,便轉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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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步寶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的心中充滿了劫後餘生的喜悅。原來,是遲步寶在跟蹤老張之前,就已經報了警。他知道,自己一個人根本不是老張和館長的對手,隻有借助警察的力量,才能將他們繩之以法。
警察很快就衝進了冷庫,他們看到遲步寶躺在地上,連忙將他扶了起來。遲步寶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警察,警察聽後,都感到無比震驚。他們立刻展開調查,很快就掌握了老張和館長的犯罪證據。
幾天後,老張和館長被警方逮捕。他們的罪行被公之於眾,整個城市都為之震驚。遲步寶也因為勇敢地揭露了他們的罪行,成為了人們心目中的英雄。然而,遲步寶卻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高興。
他知道,那些被老張和館長殺害的人,永遠也回不來了。那些恐怖的記憶,也將永遠地留在他的心中,成為他一生都無法抹去的陰影。
遲步寶從殯儀館死裡逃生後,整日都被恐懼與不安籠罩,仿佛被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緊緊包裹。
他不敢出門,不敢和任何人交流,那些恐怖的經曆如同惡魔的利爪,深深嵌入他的靈魂,讓他無法擺脫。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將陽光徹底隔絕在外,屋內一片昏暗,隻有他沉重的呼吸聲在寂靜中回蕩。
然而,就在遲步寶以為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時,一個意外的快遞打破了他短暫的平靜。那是一個普通的快遞盒,靜靜地躺在他的家門口,沒有寄件人信息,隻有收件人一欄寫著遲步寶的名字。
遲步寶看著這個快遞,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他的手顫抖著伸向快遞盒,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遲疑和恐懼。他深知,在經曆了這一係列恐怖事件後,這個來曆不明的快遞很可能隱藏著更大的危險。
遲步寶緩緩打開快遞盒,裡麵是一個密封的黑色塑料袋,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顫抖著打開塑料袋,隻見裡麵裝著半顆心臟,心臟還在微微跳動,切口處流淌著暗紅色的血液,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恐怖。
遲步寶驚恐地尖叫起來,他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回蕩,充滿了絕望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