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蘇軟糯突然感覺脖子一緊,一條紗線不知何時纏上了她的脖頸,並且越勒越緊。她的呼吸越來越困難,雙手拚命地想要扯開紗線,卻隻是徒勞。
“1945年,你欠我們的,今天都要還回來……”女工們的聲音在蘇軟糯耳邊回蕩,她的意識再次變得模糊。
在這生死邊緣,蘇軟糯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麵,那是她小時候在奶奶家看到的一本舊相冊,相冊裡有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是一群女工,她們的穿著和發型,竟然和眼前的這些女工一模一樣!
“難道……這一切和奶奶有關?”蘇軟糯在心中絕望地想著。可還沒等她想明白,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蘇軟糯再次醒來。她發現自己正保持著上吊的姿勢坐在床上,脖頸處的勒痕清晰可見,和1945年女工屍檢報告上的勒痕完全吻合。她的眼神空洞,嘴角掛著一絲詭異的微笑,仿佛已經被某種邪惡的力量控製。
房間裡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蘇軟糯緩緩低下頭,看到自己的雙手正拿著一個染血的紡錘,不停地纏繞著紗線。而在她的周圍,七名女工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她,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11月23日,暴雨如注,豆大的雨點砸在地麵上,濺起層層水花,整個世界仿佛都被這狂暴的雨幕所籠罩。蘇軟糯在經曆了無數次的恐怖折磨後,精神已經極度恍惚,但一種莫名的力量驅使著她再次來到了那座充滿噩夢的紡織廠水塔。
她的腳步虛浮,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隨時都可能摔倒。雨水順著她的臉頰不停地流淌,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當她艱難地爬上水塔,眼前的景象讓她瞬間僵立在原地,心臟仿佛停止了跳動。
“這……這怎麼可能……”蘇軟糯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帶著無儘的恐懼和絕望。隻見水塔上竟然出現了七具新的骸骨,每一具都穿著和她一模一樣的衣服,在暴雨的衝刷下,顯得格外陰森恐怖。這些骸骨的姿勢各異,有的扭曲著身體,仿佛在死前經曆了巨大的痛苦;有的雙手高舉,似乎在拚命地掙紮求救。
蘇軟糯緩緩走近,她的眼睛瞪得滾圓,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當她的目光落在骸骨的臉上時,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頭頂,她驚恐地發現,這些骸骨的麵容竟然和自己有幾分相似!
“不,不……”蘇軟糯拚命地搖頭,她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嘴裡喃喃自語,試圖否認眼前這可怕的事實。就在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那尖銳的鈴聲在這暴雨和恐懼交織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
蘇軟糯顫抖著拿出手機,是那個神秘的土豪粉絲發來的消息:“恭喜完成1945年訂單。”看到這條消息,蘇軟糯隻覺得一股怒火湧上心頭,她對著手機大聲吼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然而,手機那頭沒有任何回應,隻有無儘的沉默。
蘇軟糯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疑惑,她不明白這個所謂的“1945年訂單”到底是什麼意思,自己又為什麼會被卷入這場恐怖的噩夢之中。她不甘心就這樣坐以待斃,決定要找出真相,結束這一切。
突然,一陣劇烈的轟鳴聲傳來,蘇軟糯驚恐地轉過頭,隻見水塔在暴雨的衝擊下,竟然開始搖搖欲墜。“不好!”蘇軟糯心中暗叫一聲,想要逃離,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像是被釘住了一樣,無法挪動。
就在水塔即將倒塌的那一刻,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蘇軟糯猛地推開。她摔倒在地,看著水塔轟然倒塌,揚起一片塵土。待塵埃落定,蘇軟糯驚訝地發現,水塔的廢墟下竟然露出了一個地窖的入口。
好奇心戰勝了恐懼,蘇軟糯緩緩走向地窖。地窖裡彌漫著一股潮濕腐朽的氣息,讓人作嘔。她打開手機手電筒,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地窖裡昏暗陰森,牆壁上爬滿了青苔,地麵上散落著一些破舊的雜物。
蘇軟糯在裡麵四處搜尋著,突然,她發現了一堆絲絨盒,和之前收到的一模一樣。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她顫抖著雙手,打開了一個絲絨盒,裡麵裝著的果然是染血的紡錘,而盒蓋上刻著她的名字。
“這……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我的東西?”蘇軟糯驚恐地喃喃自語。她繼續打開其他絲絨盒,每一個裡麵都裝著染血的紡錘,盒蓋上也都刻著她的名字。
隨著她的深入探索,更多驚人的秘密逐漸浮出水麵。她發現地窖裡的牆壁上刻滿了奇怪的符號和文字,那些符號和文字似乎在訴說著一個古老而恐怖的故事。經過仔細辨認,蘇軟糯終於明白了,這一切都和1945年的一場悲慘事件有關。
原來,在1945年,這座紡織廠的女工們被資本家殘酷剝削,每天都要工作十幾個小時,工資卻少得可憐。為了反抗,女工們決定罷工,然而,她們的反抗卻遭到了資本家的殘酷鎮壓。資本家雇傭了一群打手,對女工們進行了殘忍的毆打和折磨,最終,七名女工被活活勒死,她們的屍體被藏在了水塔下的地窖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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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蘇軟糯,不知為何,成為了這些冤魂的目標。她們認為蘇軟糯是她們的替身,必須償還她們當年所遭受的痛苦和冤屈。所以,才會有這一係列的恐怖事件發生,從靈異寫真的詭異身影,到神秘的包裹和訂單,再到直播時的恐怖遭遇,都是她們的複仇計劃。
“不,我不要成為她們的替身,我要擺脫這一切!”蘇軟糯握緊了拳頭,心中充滿了堅定的信念。她決定要找到破解詛咒的方法,結束這場噩夢,讓自己和那些冤魂都能得到解脫……
11月24日,破曉的微光艱難地穿透厚重的雲層,灑在那座被詛咒的紡織廠主展廳上。蘇軟糯的直播賬號毫無征兆地自動開啟,鏡頭裡,她身著一件破舊的工裝,梳著整齊的麻花辮,端坐在一台老式紡車前,眼神空洞而迷離,仿佛被抽離了靈魂。
“家人們,今天,就是還債的日子……”蘇軟糯的聲音從直播中傳出,低沉而沙啞,仿佛是從地獄深淵傳來的低語。她的雙手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操控著,機械而熟練地擺弄著紡車,紗線在紡錘上飛速纏繞,發出“嗡嗡”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展廳裡回蕩,猶如惡魔的咆哮。
直播間的觀眾們被這詭異的場景驚呆了,彈幕如潮水般瘋狂滾動:
“這是怎麼回事?主播怎麼變成這樣了?”
“太恐怖了,主播是不是徹底被附身了?”
“快報警啊,救救主播!”
然而,此時的蘇軟糯已經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或者說,沉浸在那個屬於1945年的恐怖世界裡。她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絕望和順從,仿佛在執行著一個無法抗拒的使命。
在現實中,蘇軟糯的身體正緩緩升起,被一根看不見的絲線懸吊在展廳的橫梁上。她的雙腳離地,在空中微微晃動,脖頸處的勒痕越來越深,鮮血順著勒痕緩緩流下,滴落在地麵上,形成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泊。她的雙手還在無意識地操作著紡車,仿佛生命的最後一刻,她的靈魂也被永遠困在了這個恐怖的輪回之中。
“不,我不要……”蘇軟糯的嘴唇微微顫抖,發出微弱的聲音。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和恐懼,但很快又被絕望所取代。她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逃脫這個可怕的命運,一切都將在這一刻終結。
隨著時間的推移,蘇軟糯的呼吸越來越微弱,她的身體也漸漸停止了掙紮。直播畫麵中,她的動作越來越緩慢,最終定格在了一個纏線的姿勢上,仿佛一座凝固的雕像。而在現實中,她的生命之火也在這一刻徹底熄滅,身體在半空中輕輕搖晃,像是在訴說著一個永遠無法被揭開的恐怖秘密。
不知過了多久,直播間的畫麵依舊停留在蘇軟糯被懸吊在梁上的恐怖場景,彈幕也在那一刻靜止,仿佛時間也被這股恐怖的力量所震懾,不敢再向前流動。整個世界陷入了一片死寂,隻有那台老式紡車還在微微轉動,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像是在為蘇軟糯奏響最後的挽歌。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主播怎麼突然就……”一位觀眾顫抖著雙手,在彈幕中發出了這樣的疑問。然而,他的問題注定得不到回答,因為直播間裡的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恐怖所籠罩,陷入了深深的恐懼和絕望之中。
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在紡織廠主展廳時,清潔工老王像往常一樣來到這裡打掃衛生。他哼著小曲,拿著掃帚,走進了展廳。然而,當他的目光落在展廳中央時,他手中的掃帚“啪”的一聲掉落在地,整個人僵立在原地,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恐懼。
“這……這是什麼?”老王驚恐地尖叫起來,聲音在展廳裡回蕩,充滿了絕望和恐懼。隻見展廳裡的模特們不知何時全部保持著纏線的姿勢,每具模特的脖頸處都係著染血的絲線,絲線的另一端連接著蘇軟糯懸吊在梁上的屍體。那些模特的眼睛空洞無神,仿佛被抽走了靈魂,臉上還殘留著一絲詭異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
“救命啊!快來人啊!”老王瘋狂地轉身,朝著展廳外跑去。他的雙腿發軟,幾乎無法支撐他的身體,但恐懼讓他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他一邊跑,一邊大聲呼救,聲音在空曠的紡織廠裡回蕩,顯得格外淒厲。
很快,警方趕到了現場。他們封鎖了展廳,開始對這起離奇的案件進行調查。然而,無論他們怎麼調查,都無法找到任何合理的解釋。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也沒有任何可疑的線索,一切都顯得那麼詭異和不可思議。
“這起案件太奇怪了,這些模特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還有蘇軟糯,她怎麼會被吊在這裡?”一位年輕的警察皺著眉頭,滿臉疑惑地說道。
“我看這事兒沒那麼簡單,說不定和這紡織廠的過去有關。”一位經驗豐富的老警察摸著下巴,沉思著說道。
“可這也太邪乎了,難道真的是鬨鬼了?”年輕警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他也被這恐怖的場景嚇得不輕。
警方的調查陷入了僵局,這起案件成為了一個永遠無法解開的謎團。而那座廢棄的紡織廠,依舊靜靜地矗立在那裡,仿佛在等待著下一個無辜者的到來。蘇軟糯的直播賬號也永遠地停留在了那個恐怖的畫麵上,成為了人們心中永遠的噩夢。每當有人提起這件事,都會忍不住打個寒顫,仿佛那股恐怖的氣息依舊彌漫在空氣中,揮之不去。而那些被詛咒的絲線,似乎還在黑暗中蠢蠢欲動,等待著下一次的纏繞,下一次的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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