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底升起活人,唯有獻祭方可通行”
生殉坑——坑底升起“活人”,需以生命獻祭;
倒計時【0000】。
螺旋骨梯儘頭,銅鈴最後一次回響,五人跌入一片漆黑。
黑暗中滲出濕冷的土腥味,混著淡淡的鐵鏽味——
是新鮮血液與陳年骨灰的味道。
五人跌坐在坑底,地麵卻是溫熱的,像踩在剛移出的屍體上。
坑呈圓柱形,直徑九丈,深不見底。
坑壁由整塊黑砂岩掏空,表麵布滿嬰兒臍帶,臍帶末端係著倒計時虹柱,數字逆流:
【0000】→【0001】→【0002】……
坑底中央,懸浮著第三片鎏金鐵券,鐵券殘破,唯“永生”二字清晰可辨。
鐵券四周浮著七盞油燈,燈芯是嬰兒指骨,燈火呈淡金色,映出七具無頭陶俑。
倒計時【0001】。
坑底開始緩慢旋轉,七具陶俑同步前傾,坑底滲出暗紅液體,像剛被割破的血管。
液體順著坑壁爬升,每爬一尺,坑底便下沉一寸。
沈見用銅鑰匙插入鐵券缺口,鐵券自動展開,血字浮現:
【生殉坑——
坑底有聲,坑上有眼;
獻祭一命,得生永年;
影可替人,骨可還魂。】
倒計時【0005】。
坑底液體凝成一麵水銀鏡,鏡麵映出五人完整的倒影,倒影卻緩緩站起,與真人形成對峙。
沈見的影子抬手,指向顧燈眉心,影子顧燈的眉心鐵券裂開,吐出一枚銅鈴,鈴舌是影子沈見的舌頭。
鈴聲如泣如訴,顧燈的影子被銅鈴吸走,化作黑霧纏住真人顧燈。
顧燈掙紮,影子卻越纏越緊,皮膚出現細密齒痕,齒痕滲出逆時血。
林束用骨笛割破掌心,血珠滴在影子林束的眉心鐵券上,影子林束的頭部開始溶解,溶解處滲出嬰兒的哭聲。
哭聲震碎影子,影子化作黑霧,黑霧凝成一枚銅鈴,鈴內囚著林束的影子。
銅鈴自動飛向鐵券缺口,缺口縫合,倒計時跳到【0000】。
倒計時【0000】。
鐵券第三片“永生”自動嵌入沈見眉心,沈見的影子脫離身體,與鐵券完美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