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飛的血液瞬間凝固。
“姐姐,你什麼意思?”他死死握著電話,聲音在顫抖。
“我的意思很簡單。”謝雅的聲音重新變得冰冷無情,“遊戲時間到了,小飛。是時候回到姐姐身邊了。”
門外的拍門聲越來越急促,甚至開始有撞門的聲音。
王建軍快速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低聲說道:“這裡隻有一個出入口,我們被包圍了。”
華叔臉色蒼白如紙:“雅雅,你真的要這樣對待自己的弟弟嗎?”
“華叔,你老糊塗了。”謝雅輕笑,“我這是在保護他。讓他繼續在外麵亂跑,遲早會出事的。還不如跟在我身邊,至少安全。”
“安全?”謝飛咬牙切齒,“你覺得跟一個殺父仇人在一起會安全?”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鐘,然後傳來謝雅略顯疲憊的聲音:“小飛,你總是這麼天真。你以為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地方比我身邊更安全嗎?”
砰!
門被撞開了。
三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衝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臉上有疤的中年人,他掃視了一圈房間,目光最終鎖定在謝飛身上。
“謝少爺,您姐姐讓我們接您回家。”疤臉男人的聲音很客氣,但眼神卻像毒蛇一樣冰冷。
王建軍本能地站到謝飛麵前:“你們想乾什麼?”
“警官先生,請不要妨礙我們執行任務。”疤臉男人掏出一把手槍,但並沒有指向任何人,隻是隨意地拿在手裡把玩,“我們隻是來接人的,不想傷害無關人員。”
華叔顫抖著站起來:“你們…你們不能這樣…”
“華叔,您老就彆摻和了。”另一個黑衣人走向華叔,“雅姐說了,您要是老實呆著,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但要是不聽話…”
他沒有說完,但威脅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謝飛看著這一切,心中的憤怒達到了極點。他對著電話大喊:“姐姐!你夠了!讓他們滾!”
“小飛,彆任性了。”謝雅的聲音依然溫柔,但那種溫柔讓人感到毛骨悚然,“跟他們走吧,我在家等你。我們姐弟倆有很多話要說。”
“我不會跟他們走的!”謝飛堅決地說,“我不會跟一個殺人犯走的!”
疤臉男人皺了皺眉,對著手下使了個眼色。兩個手下立刻上前,一個抓住了王建軍的胳膊,另一個則指著華叔。
“謝少爺,您是自己走,還是我們請您走?”疤臉男人的語氣依然客氣,但威脅意味十足。
王建軍掙紮著想要反抗,但對方的力氣太大了,而且還有槍。
“小飛…”華叔的聲音在顫抖,“你…你先跟他們走吧…我們這些老骨頭經不起折騰…”
謝飛看著華叔蒼老的臉龐,看著王建軍憤怒卻無奈的表情,心中的痛苦達到了極點。
電話裡傳來謝雅的聲音:“小飛,你看到了吧?反抗隻會讓無辜的人受傷。你應該學會妥協,學會接受現實。”
“接受現實?”謝飛冷笑,“接受姐姐是個殺人犯的現實?接受我要跟仇人生活在一起的現實?”
“小飛,我們之間沒有仇恨。”謝雅的聲音突然變得哀傷,“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你,為了讓我們能夠活下去。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疤臉男人失去了耐心:“時間到了,謝少爺。”
他示意手下加重力度。
華叔痛苦地呻吟了一聲,王建軍的臉也因為疼痛而扭曲。
就在這時,謝飛做出了一個誰都沒有預料到的舉動——他突然衝向窗戶,用力撞破玻璃,試圖跳出去!
“抓住他!”疤臉男人暴喝一聲。
然而謝飛的動作太突然了,玻璃碎片四濺,他的身體已經一半探出了窗外。鋒利的玻璃劃破了他的手臂和臉頰,鮮血瞬間湧出,但他顧不得疼痛。
這裡是三樓,下麵是小區的綠化帶。雖然有灌木叢作緩衝,但從這個高度跳下去,不死也得重傷。
“小飛!不要!”華叔驚恐地喊道。
電話裡傳來謝雅急促的聲音:“彆讓他跳!快抓住他!”
疤臉男人和一個手下同時撲向窗戶,但謝飛已經鬆開了手。
就在他身體下墜的瞬間,一隻有力的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腳踝。
是王建軍!
這個中年警察不知道什麼時候掙脫了束縛,在千鈞一發之際抓住了謝飛。但巨大的衝擊力讓王建軍的身體也被拖向窗外,他的上半身已經懸在了窗外。
“我…我抓不住了…”王建軍咬著牙,青筋暴起,“快…快拉我們上來…”
疤臉男人猶豫了一秒。他的任務是帶回謝飛,如果讓這小子摔死了,回去怎麼向雅姐交代?
“媽的!”他罵了一句,和手下一起抓住王建軍的腿,用力往上拉。
幾個人合力之下,終於把兩人都拉了回來。
謝飛重重摔在地上,胸口劇烈起伏,滿臉都是血跡。王建軍也好不到哪去,手臂被玻璃割出了好幾道口子。
“小飛…你瘋了嗎…”王建軍喘著粗氣,“從這裡跳下去會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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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飛沒有回答,隻是死死瞪著疤臉男人。他的眼中沒有恐懼,隻有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