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謝晴站在皇家一號門口，雙手緊緊攥著手提包的帶子。
霓虹燈在她蒼白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夜風吹過，帶著這座城市特有的曖昧氣息。
她穿著從朋友那裡借來的黑色連衣裙，化了淡妝，但眼中的忐忑不安怎麼也掩蓋不住。
“謝小姐？”一個聲音從身後響起。
謝晴轉身，看到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走過來，臉上掛著職業性的笑容。
“我是皇家一號的經理王建國。龍哥已經跟我說過了，跟我來吧。”
走進皇家一號，謝晴被眼前的奢華震撼了。
水晶吊燈、大理石地麵、金碧輝煌的裝修，到處都透著金錢的味道。
客人們西裝革履，談笑風生，服務員穿著暴露的製服在其間穿梭。
“這裡的規矩很簡單。”王建國邊走邊說，“客人就是上帝，他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不管他們要求什麼，你都要笑著答應。”
謝晴咽了咽口水：“什麼都要答應嗎？”
王建國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小姐，你欠龍哥八十萬，不是八千八萬。你以為在這裡隻是陪客人聊天喝酒就能掙到那麼多錢？”
謝晴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當然，我們這裡也是有底線的。”王建國繼續說道，“至少在店裡，不會發生那種事情。但是如果客人要求帶你出去…那就另當彆論了。”
他指了指樓上：“那裡有專門的房間，客人如果有需要，你可以提供更…私人的服務。價格自然也更高。”
謝晴感到一陣惡心，但還是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喧嘩聲。
幾個穿著昂貴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子特彆引人注目，他的手上戴著厚重的金鏈子，說話聲音洪亮。
“王經理！”胖子大聲招呼道，“今天有什麼新貨色嗎？”
王建國立刻陪著笑臉迎上去：“劉總！您來了！今天正好有個新人，絕對符合您的口味。”
他拉著謝晴走過去：“這是謝晴，今天第一天上班。謝小姐，這位是劉總，我們的老客戶了。”
劉總的目光在謝晴身上肆無忌憚地遊走著，眼中閃著貪婪的光芒：“不錯，不錯！有種清純的味道，我喜歡。”
“劉總眼光真好。”王建國諂媚地說道，“要不要安排到vip包間？”
“那是必須的！”劉總一拍大腿，“今天晚上我就要這個了。”
謝晴被安排進了一個裝修豪華的包間。
劉總坐在真皮沙發上，桌子上擺滿了各種高檔酒水。
“來，小美人，過來陪我喝一杯。”劉總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謝晴硬著頭皮坐過去，劉總立刻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謝晴身體一僵，但想到弟弟，還是忍住了。
“彆緊張嘛。”劉總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我這個人最疼美人了。隻要你今晚好好伺候我，這個給你。”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遝鈔票，至少有一萬多。
謝晴看著那些錢，心中五味雜陳。
一萬塊，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已經是天文數字了。
“怎麼樣？”劉總的手更加大膽了，“跟我上樓去，今晚讓你掙個夠。”
謝晴閉上眼睛，心中默念著弟弟的名字。
“我…我可以的。”
另一邊，謝飛正在龍飛的洗浴中心當服務員。
這裡的環境比皇家一號差多了，到處彌漫著消毒水和廉價香水的味道。
客人大多是一些底層的男人，說話粗俗，行為猥瑣。
“小子，快點！”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對謝飛大聲喊道，“給我按摩！用力點！”
謝飛咬著牙，默默地為客人按摩。他的手還很生疏，動作也不熟練，但不敢有任何抱怨。
“你這按摩怎麼跟撓癢癢似的？”那個男人不滿地說道，“沒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