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他知道,這就是自己要找的東西。
他迅速關上箱子,環顧四周,確定沒有遺漏其他線索後,提著箱子,轉身就要離開。
“想走?沒那麼容易!”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阿南回頭一看,隻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正一臉陰沉地站在門口,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個男人,正是之前被阿南扭斷手腕的那個。
“我勸你最好讓開,不然,我不介意再扭斷你另一隻手。”阿南冷冷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威脅。
“哼,小子,你太狂妄了!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敢動我們的人,你死定了!”男人惡狠狠地說道,雖然手腕受傷,但他依然凶狠無比。
“我管你們是誰,擋我者死!”阿南眼神一寒,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
男人雖然受了傷,但也不是吃素的,他怒吼一聲,揮起另一隻拳頭,狠狠地砸向阿南。
阿南身形一閃,躲過男人的拳頭,同時一腳踢向男人的膝蓋。
“哢嚓!”
一聲脆響,男人的膝蓋被阿南踢斷,他慘叫一聲,跪倒在地。
阿南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一腳踩在他的胸口,將他死死地壓在地上。
“說,你們是什麼人?來東莞乾什麼?”阿南冷聲問道,語氣不容置疑。
“呸!你休想從我這裡得到任何信息!”男人一臉倔強地說道。
“是嗎?我有很多種方法,讓你開口。”
阿南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匕首,抵在男人的脖子上。
“你……你想乾什麼?”男人感受到脖子上的冰冷,終於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我再問一遍,你們是什麼人?來東莞乾什麼?”阿南的聲音更加冰冷,仿佛來自地獄。
“我們……我們是……”男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屈服於死亡的威脅,說道:“我們是潮汕幫的,來東莞是為了……是為了搶地盤。”
“搶地盤?搶誰的地盤?”阿南繼續問道。
“搶……搶東莞本地幫派的地盤,尤其是……尤其是那些控製夜總會和娛樂場所的。”男人斷斷續續地說道,聲音顫抖不已。
阿南眼神一凝,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這段時間他在東莞摸爬滾打,早就察覺到了暗流湧動的跡象。
各路外來勢力都在覬覦著這塊肥肉,而東莞本地的幫派勢力也在暗中較勁。
“你們潮汕幫有多少人?頭目是誰?”阿南繼續逼問。
“我們這次來了三十多個兄弟,分散在各個區域。頭目是……是豹哥,林誌豹。”男人咬牙說道,“小子,我都告訴你了,你放過我吧。”
阿南冷笑一聲,並沒有立即回答。
他知道這種人的話不能全信,但至少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潮汕幫,林誌豹,這些名字他要記住。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人在低聲交談。
阿南立即警覺起來,看來是有人發現了這裡的異常。
“你的同夥來了?”阿南低聲問道。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但很快就被阿南看穿了。阿南毫不猶豫地一拳打在男人的太陽穴上,男人瞬間昏死過去。
阿南提起箱子,迅速走向窗戶。這是三樓,下麵是一條小巷,雖然有些高度,但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他從小在廣州的城中村長大,爬樓翻牆是家常便飯。
就在他準備翻窗的時候,房門被踢開了。三四個男人衝了進來,看到滿地的同夥,頓時怒火中燒。
“媽的,就是這個小子!”其中一個男人指著阿南喊道。
阿南沒有絲毫猶豫,抱著箱子從窗戶一躍而下。在空中的那一瞬間,他感受到了腎上腺素的狂飆,這種生死一線的刺激讓他的血液都在燃燒。
“砰!”
阿南穩穩地落在了巷子裡的垃圾堆上,垃圾袋緩衝了衝擊力,讓他避免了受傷。他迅速爬起來,拍掉身上的汙物,然後快速向巷子深處跑去。
身後傳來了咒罵聲和追趕聲,但阿南對這一帶的地形很熟悉。他七拐八繞,很快就甩掉了追兵。
回到自己的藏身之處,阿南打開了那個黑色箱子,仔細檢查裡麵的東西。除了白色粉末,還有一些文件和賬本。阿南雖然文化不高,但基本的認字還是沒問題的。
從這些文件中,他看到了一些令人震驚的信息。潮汕幫不僅僅是在東莞搶地盤這麼簡單,他們還與香港的某個黑社會組織有聯係,而且涉及的不僅僅是毒品生意,還有人口買賣。
更讓阿南心驚的是,在一份名單上,他看到了幾個熟悉的名字,都是東莞本地娛樂場所的老板。而在這些名字後麵,都標注著“已控製”或“待控製”的字樣。
“媽的,這些王八蛋野心不小啊。”阿南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繼續翻看文件,突然看到了一個讓他心跳加速的名字——“飛燕夜總會,老板娘小雅,待控製”。
飛燕夜總會,那不是姐姐工作的地方嗎?而小雅,阿南也聽謝飛提起過,是那裡的老板娘,對謝飛很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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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一股怒火從胸中湧起。這些外來的雜碎,居然敢打姐姐的主意!
他立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如果潮汕幫真的要對飛燕夜總會下手,那麼姐姐就危險了。不管她在那裡做什麼工作,她都是自己最重要的人,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她。
阿南迅速收起文件,然後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是我,阿南。”他低聲說道。
“阿南?這麼晚了,有什麼事?”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語氣有些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