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飛和阿彪逃離酒店後,一路狂奔,直到確認身後沒有追兵,才敢放慢腳步。
兩人躲進了一處廢棄的倉庫,阿彪趕緊檢查謝飛的傷勢。
“飛姐,你肩膀中槍了,得趕緊處理!”阿彪焦急地說,語氣裡帶著濃濃的擔憂。
謝飛咬著牙,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
“沒事,死不了。先找個地方止血。”
阿彪撕下自己衣服的一角,簡單地幫謝飛包紮了一下傷口。
簡陋的包紮隻能暫時止住血,但無法阻止疼痛。謝飛疼得直咧嘴,卻硬是沒吭一聲。
“飛姐,咱們現在怎麼辦?李兆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阿彪擔憂地問道。
謝飛眼神冰冷,語氣卻異常堅定。“當然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她深知,這次的事情已經徹底激怒了李兆基,對方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報複。既然已經撕破臉皮,那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阿彪,立刻聯係我們的人,讓他們做好準備。另外,放出消息,就說李兆基在東莞壞了規矩,要讓他付出代價!”謝飛吩咐道。
“明白!”阿彪立刻拿出手機,開始聯係人手。
謝飛靠在牆上,閉目養神,腦海中卻在飛速地盤算著。
李兆基這次來東莞,顯然是帶著目的來的,而且背後肯定有香港李家的支持。
想要對付他,光靠自己手下的這幫人,恐怕還不夠。
“看來,得找個幫手了。”謝飛心中暗想。
東莞的地下世界,勢力錯綜複雜,除了她和李兆基之外,還有其他一些不可小覷的勢力。
謝飛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名字,便是“肥狗”。
肥狗是東莞道上出了名的笑麵虎,表麵上經營著幾家ktv和酒吧,暗地裡卻控製著東莞的地下賭場和毒品交易。
這家夥為人圓滑,八麵玲瓏,在道上人脈很廣。
更重要的是,肥狗一直對李兆基在東莞的勢力擴張有所不滿,兩人之間早有嫌隙。
“或許,可以和他聯手……”謝飛心中盤算著,但她也清楚,肥狗可不是什麼善茬,想要和他合作,必須付出足夠的代價。
“阿彪,查一下肥狗現在在哪裡。”謝飛吩咐道。
“飛姐,肥狗這人可不好打交道,咱們跟他合作,會不會是與虎謀皮?”阿彪有些擔憂地問道。
謝飛冷笑一聲。“放心,我自有分寸。現在是非常時期,隻要能對付李兆基,就算與虎謀皮又何妨?更何況,這隻‘虎’,未必就比李兆基更難對付。”
很快,阿彪便查到了肥狗的下落。
“飛姐,肥狗現在在‘paradise’酒吧。”阿彪說道。
“paradise酒吧?”謝飛嘴角微微上揚。“看來,這家夥的日子過得很滋潤嘛。走,阿彪,咱們去會會這位肥狗老板。”
兩人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傷口,便離開了廢棄倉庫,驅車前往paradise酒吧。
paradise酒吧是東莞最豪華的酒吧之一,位於市中心最繁華的商業區。
酒吧裝修奢華,燈光迷離,音樂震耳欲聾,舞池裡擠滿了扭動身體的男女。
謝飛和阿彪走進酒吧,立刻吸引了無數目光。
謝飛一身黑色皮衣,身材火辣,臉上帶著一絲冷酷的表情,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阿彪則緊隨其後,眼神銳利,氣勢逼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兩人穿過舞池,徑直走向吧台。
“兩位想喝點什麼?”調酒師熱情地問道。
“我們找肥狗。”謝飛冷冷地說道。
調酒師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兩位是道上朋友吧?狗哥在樓上貴賓包廂,我帶你們過去。”
調酒師帶著謝飛和阿彪來到了二樓的貴賓包廂。
包廂裡煙霧繚繞,彌漫著濃濃的酒精和香水味。
幾個穿著暴露的女人圍坐在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身邊,正在嬉笑打鬨。
這個男人,正是肥狗。
肥狗眯著眼睛,打量著走進來的謝飛和阿彪,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喲,這不是飛姐嗎?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謝飛走到肥狗麵前,拉過一把椅子坐下,開門見山地說道:“肥狗,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和你談一筆生意。”
肥狗哈哈一笑。“生意?飛姐說笑了,我肥狗能有什麼生意能和飛姐談的?我這點小本生意,哪能入得了飛姐的法眼?”
“少跟我裝蒜。”謝飛眼神一冷。“李兆基來東莞的事情,你肯定已經知道了。他壞了規矩,想要吞並我們的地盤,難道你就想眼睜睜地看著他為所欲為?”
肥狗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笑容。“飛姐,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李兆基是香港李家的人,我肥狗可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