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一路疾馳,車窗外的霓虹燈光飛速掠過,像一道道模糊的彩色傷痕。
謝飛靠在後座上,緊緊地握著媚姐的手,感受著她手心的冰涼。
他的身體很痛,每一處傷口都在叫囂著,但他強忍著,努力保持清醒。
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危險並沒有解除。
媚姐的眼中充滿了擔憂和害怕,她緊緊地盯著謝飛,生怕他會突然倒下。她輕輕地用手帕擦拭著謝飛臉上的血跡,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
“飛,你覺得怎麼樣?是不是很疼?”媚姐的聲音顫抖著,帶著哭腔。
謝飛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想要讓她安心:“沒事,媚姐,都是小傷,過幾天就好了。”
“還說沒事!你都流了這麼多血了!”媚姐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
謝飛歎了口氣,伸手輕輕地幫她擦去眼淚:“傻丫頭,彆哭了,我真的沒事。這點傷,比起以前受過的苦,根本算不了什麼。”
“可是……”媚姐還想說什麼,卻被謝飛打斷了。
“好了,彆可是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要想辦法擺脫李老板的追殺。”謝飛的眼神變得嚴肅起來。
提到李老板,媚姐的身體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她知道李老板的勢力有多大,也知道他心狠手辣,無惡不作。
她害怕,害怕謝飛會因此受到傷害。
“飛,要不……要不我們離開東莞吧?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媚姐提議道,這是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謝飛沉默了。
離開東莞,重新開始生活,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但是,他能放下一切,一走了之嗎?他的父母還在老家等著他,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
“媚姐,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不能走。”謝飛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為什麼?留在這裡太危險了!”媚姐不解地問道。
“我不能就這樣離開。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能讓那些欺負我們的人逍遙法外。”謝飛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媚姐看著謝飛,知道自己無法改變他的決定。
她歎了口氣,將頭靠在謝飛的肩膀上,輕聲說道:“好,我不走,我陪你。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陪你一起麵對。”
謝飛緊緊地摟住媚姐,心中充滿了感動。
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還有媚姐,還有這個願意為他付出一切的女人。
“謝謝你,媚姐。”謝飛輕聲說道。
出租車在郊外的一條僻靜的道路上停了下來。
謝飛付了車費,扶著媚姐下了車。
“我們現在去哪裡?”媚姐問道。
謝飛環顧四周,這裡是一片荒地,周圍隻有一些低矮的房屋和廢棄的工廠。
他也不知道該去哪裡,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我的傷口需要處理一下。”謝飛說道。
他們沿著道路走了一段距離,終於找到了一家小旅館。
旅館的門麵很破舊,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
“就這裡吧。”謝飛說道。
他們走進旅館,一個睡眼惺忪的老板娘走了出來。
“兩位,住店啊?”老板娘的聲音沙啞,像是很久沒有說過話一樣。
“是的,給我們開一間房。”謝飛說道。
老板娘打量了謝飛和媚姐一眼,看到謝飛身上的血跡,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但她什麼也沒說,隻是默默地給他們辦理了入住手續。
“這是鑰匙,房間在二樓最裡麵。”老板娘將鑰匙遞給謝飛,然後又回到了櫃台後麵,繼續打盹。
謝飛和媚姐拿著鑰匙,走上二樓。
樓道裡彌漫著一股黴味,牆壁上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
他們找到房間,打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很小,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
房間裡的光線很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味道。
“條件是差了點,但現在也隻能將就一下了。”謝飛說道。
媚姐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謝飛關上門,將身上的背包放下。
他走到床邊坐下,開始檢查自己的傷口。
他的身上有好幾處刀傷,雖然不致命,但也需要及時處理。
“媚姐,幫我把背包裡的藥箱拿出來。”謝飛說道。
媚姐連忙打開背包,找到了藥箱。
她將藥箱遞給謝飛,然後在一旁緊張地看著他。
謝飛打開藥箱,拿出紗布、酒精和碘伏,開始清理傷口。
他先用酒精消毒,然後用碘伏塗抹傷口,最後用紗布包紮起來。
整個過程,他都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媚姐看著謝飛痛苦的樣子,心疼得眼淚又要流下來了。
她強忍著,不敢哭出聲,生怕打擾到謝飛。
處理完傷口,謝飛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他抬起頭,看到媚姐紅腫的眼睛,心中充滿了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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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媚姐,讓你擔心了。”謝飛說道。
媚姐搖了搖頭,走到謝飛身邊,緊緊地抱住他。
“飛,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媚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