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謝飛如約來到了廢棄工廠。
阿虎已經在等他了，身邊還擺放著各種訓練器材——沙袋、木樁、還有一些謝飛叫不出名字的武器。
“來了。”阿虎看見謝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從今天開始，忘掉你的名字。在這裡，你隻有一個代號——獵犬。”
“獵犬？”
“獵犬是最忠誠的，也是最凶殘的。它們會為了主人撕碎一切敵人。”阿虎走到謝飛麵前，“而你要成為華哥手下最鋒利的獠牙。”
阿虎拿起一根橡膠棍，毫無預兆地朝謝飛的肋骨砸去。
“啊！”謝飛慘叫一聲，捂著胸口跪倒在地。
“第一課，忘記疼痛。”阿虎冷冷地說道，“疼痛會讓你分心，會讓你猶豫。在生死關頭，一秒鐘的猶豫就是死亡。”
說完，橡膠棍又砸了下來，這次瞄準的是謝飛的後背。
“起來！繼續訓練！”
謝飛咬著牙站了起來，汗水混合著血跡從額頭滑落。
接下來的三個小時，阿虎毫不留情地折磨著謝飛。橡膠棍如雨點般落在他身上，每一下都精準地擊中要害，既能造成劇烈疼痛，又不會讓他失去行動能力。
“記住疼痛的感覺，然後忘掉它。”阿虎一邊毆打一邊說道，“痛覺隻是大腦給你的錯誤信號，它會妨礙你的判斷。真正的戰士，能夠在劇痛中保持清醒。”
當訓練結束時，謝飛已經渾身是傷，幾乎站不穩了。
“今天就到這裡。”阿虎扔下橡膠棍，“明天晚上同一時間，繼續。”
謝飛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夜總會。
剛走進後門，就看到龍哥在走廊裡等他。
“小飛，華哥要見你。”
謝飛心中一緊，但表麵上儘量保持平靜：“好的，龍哥。”
華哥的辦公室裡，煙霧繚繞。華哥坐在老板椅上，麵前擺著一杯紅酒，神情陰沉。
“我聽說，你在阿虎那裡接受訓練。”華哥開門見山。
“是的，華哥。”
“很好。”華哥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我很欣賞有上進心的年輕人。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一點——在這裡，忠誠比能力更重要。”
華哥站了起來，走到謝飛麵前：“我可以給你機會成長，給你權力，給你金錢。但作為交換，你必須絕對服從我的命令。明白嗎？”
“明白。”謝飛低頭回答。
“那就好。”華哥拍了拍謝飛的肩膀，“對了，你姐姐最近表現很不錯。客人們都很喜歡她。”
聽到這話，謝飛的拳頭瞬間握緊，但他強忍著沒有表現出來。
“華哥，我能問一下……”謝飛鼓起勇氣，“我姐姐她……”
“她怎麼了？”華哥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
“沒什麼，我隻是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華哥笑了，但那笑容讓人感到不寒而栗：“她過得很好。比在老家種地要好得多。不過……”華哥話鋒一轉，“我聽說你對現在的安排有些不滿？”
“沒有，華哥。我很感激您給我們的機會。”
“那就好。”華哥重新坐回椅子上，“記住，在這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你的位置是成為我手下的一把利劍，你姐姐的位置是為客人們提供最好的服務。隻要你們都安分守己，我保證你們會過得很好。”
“明白了，華哥。”
“去吧，好好訓練。我很期待看到你成長起來的樣子。”
離開華哥的辦公室後，謝飛在走廊裡遇到了謝雪。
“小飛！”謝雪快步走了過來，但當她看到謝飛身上的傷痕時，臉色頓時變了，“你這是怎麼了？誰打的你？”
“沒事，姐，隻是訓練受的傷。”謝飛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謝雪伸手想要觸摸他臉上的傷口，但謝飛本能地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