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動作——她不再躲避，而是直直地衝向了那群黑衣人。
“砰砰砰砰！”
密集的槍聲響成一片。謝飛燕的身體在空中舞動，像一隻受傷的蝴蝶，但她手中的雙槍從未停止射擊。
“啊！”
“她瘋了！”
“快躲開！”
兩名黑衣人被她近距離擊斃，鮮血濺了一地。但更多的子彈也擊中了她的身體。
謝飛燕的白色襯衫很快被血染紅，她搖搖晃晃地站在天台中央，雙槍的彈夾早已打空。
“呼…呼…”她大口地喘著氣，嘴角溢出鮮血。
領頭的黑衣人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惡狠狠地說：“謝飛燕，你還真是個瘋女人！不過遊戲結束了！”
他舉起槍，對準了謝飛燕的心臟。
“姐姐！”鋼索上的謝飛撕心裂肺地喊道。
謝飛燕聽到了弟弟的聲音，她艱難地轉過頭，看向鋼索的方向。夜風吹亂了她的長發，她的臉上滿是血汙，但那雙眼睛依然明亮如星。
“小飛…”她用儘最後的力氣說道，“活下去…為了姐姐…活下去…”
“砰！”
槍聲響起。
子彈擊中了謝飛燕的胸膛，鮮血頓時湧出。她的身體向後倒去，重重地摔在天台的水泥地上。
“不！！！”謝飛的聲音劃破夜空，充滿了絕望和憤怒。
阿強死死地抱住了想要回去的謝飛：“小飛！不能回去！飛姐的犧牲不能白費！”
“放開我！那是我姐姐！”謝飛掙紮著，眼淚如雨下，“姐姐！”
天台上，領頭的黑衣人走到謝飛燕身邊，用腳踢了踢她的身體。謝飛燕已經沒有了反應，鮮血從她的嘴角流出，在地麵上彙成一灘。
“謝飛燕，你這個賤人！終於死了！”黑衣人狠狠地吐了一口痰，“雷哥交代的任務總算完成了。”
他抬頭看向鋼索的方向，但謝飛和阿強已經消失在對麵大樓的陰影中。
“算了，那個小崽子跑不遠的。先把這個賤人的屍體帶回去交差。”
幾個黑衣人抬起謝飛燕的屍體，準備離開天台。月光灑在她蒼白的臉上，那張曾經美麗動人的麵孔現在已經沒有了生機。
對麵大樓裡，謝飛跪在地上，望著姐姐被抬走的身影，雙拳緊握，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鮮血從指縫中滲出，但他毫無知覺。
“飛姐…飛姐她…”阿強也是滿臉悲傷，他和謝飛燕相識多年，感情如同兄妹。
“她死了…”謝飛的聲音空洞而冰冷，“我姐姐死了…”
在這一刻，這個十九歲的少年心中的某些東西徹底破碎了。天真、善良、對世界的美好幻想——這些都隨著謝飛燕的死去而消失殆儘。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刻骨的仇恨和絕望。
“雷虎…”謝飛緩緩地站起身，那雙曾經清澈的眼睛現在燃燒著複仇的火焰，“我要殺了你！”
阿強看著謝飛的表情，心中湧起一陣寒意。此時的謝飛身上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就像一頭受傷的野獸。
“小飛，我們先離開這裡。”阿強說道，“現在不是報仇的時候，我們的實力還不夠。”
“不夠？”謝飛冷笑一聲，“那我就讓自己變強！強到可以碾壓雷虎的程度！”
他們沿著大樓的樓梯向下走去。每一步，謝飛都覺得腳下踩著的不是台階，而是仇人的骨頭。
走到大樓底層時，阿強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
“阿強，是我，老李。”電話裡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聽說謝飛燕死了？”
“是的。”阿強沉重地回答。
“那個小飛呢？”
“在我身邊，還活著。”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帶他到碼頭來，有人想見他。”
“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