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很簡單。”龍哥從茶幾上拿起一個信封，“把這個信封送到虎哥那裡，告訴他，這是我的回禮。”
謝飛接過信封，感覺裡麵裝著什麼硬的東西，但他沒有打開看。
“第二件事和第三件事呢？”
“不急，一件一件來。”龍哥揮了揮手，“先把第一件事做完再說。記住，信封不能打開，必須親手交給虎哥。”
謝飛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等等。”龍哥叫住了他，“還有一件事要提醒你。你現在已經被卷進來了，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虎哥和我之間的恩怨，你最好不要摻和太深。否則，受傷的不隻是你，還有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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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謝飛感覺到後背發涼，但他努力保持鎮定地走出了房間。
在電梯裡，謝飛看著手中的信封，心情沉重如鉛。他知道自己正在成為兩個黑道大佬之間的傳話筒，而這種角色往往是最危險的。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成為犧牲品。
但他沒有選擇。為了姐姐，為了家，他必須走下去。
走出酒店，東莞的陽光依然明媚，街道上的行人依然匆忙。但對謝飛來說，這個世界已經變了顏色。他不再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大學生，而是一個被迫卷入黑道爭鬥的年輕人。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虎哥的電話。
“虎哥，是我，謝飛。我有東西要給您。”
“什麼東西？”虎哥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龍哥讓我轉交給您的。他說這是回禮。”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後虎哥說：“你現在在哪裡？”
“剛從金輝酒店出來。”
“你見了龍哥？”虎哥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他跟你說什麼了？”
“讓我替他做三件事，第一件就是給您送這個信封。”
“媽的！”虎哥爆了句粗口，“這個老狐狸，居然把你當成傳話筒。你現在立刻來找我，地址我發給你。記住，路上小心點，龍哥的人可能在跟蹤你。”
謝飛掛斷電話，環顧四周。
幾個穿著普通的男人分散在街道兩側，看似漫無目的地走著，但謝飛注意到他們的目光時不時地朝這邊瞟來。
果然被跟蹤了。
他故意走進一家便利店，透過玻璃觀察外麵的情況。
那幾個人沒有進來，而是在店外不遠處停下，裝作在看手機。
謝飛的心跳加速，手心開始出汗。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陷入這種電影裡才有的情節。
握著信封的手微微顫抖，裡麵那個硬物體讓他更加不安。
從便利店後門出去，謝飛鑽進一條狹窄的巷子。
這是他剛才觀察時發現的路線，可以繞到主街的另一端。
巷子裡堆著各種雜物，空氣中彌漫著潮濕和腐臭的味道。
腳步聲在身後響起，不止一個人。
謝飛加快步伐，幾乎是小跑著穿過巷子。
當他衝出另一端時，一輛黑色轎車正好停在路邊，車窗搖下，露出虎哥那張滄桑的臉。
“上車！”
謝飛毫不猶豫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轎車立刻啟動，在追蹤者出現之前消失在車流中。
“媽的，這個龍哥還真是陰險。”虎哥一邊開車一邊罵道，“故意讓人跟著你，想看我在哪裡。”
謝飛從口袋裡掏出信封：“虎哥，這個…”
“先彆打開。”虎哥瞥了一眼信封，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我大概知道裡麵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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