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雅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她想起了十年前的自己，同樣是這樣的堅決，同樣是這樣的無知。
“好吧。”她最終說道，“但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雨欣必須離開。”謝雅看向謝雨欣，“我可以安排她去國外，給她一個新的身份，讓她過上正常的生活。”
“不，我不要離開！”謝雨欣急忙搖頭，“我要和你們在一起！”
“雨欣，聽話。”謝雅的聲音很溫柔，但不容置疑，“這條路太危險了，我不能讓你也踏進來。”
“可是…”
“沒有可是。”謝雅打斷了她，“如果你真的愛我們，就聽我的話。我們需要知道，至少還有一個人是安全的，是乾淨的。”
謝雨欣的眼中充滿了淚水，但她最終點了點頭：“好，我聽你的。”
“很好。”謝雅轉向謝飛，“那麼，歡迎來到黑暗世界，我的弟弟。”
她站起身，走向一個保險櫃。輸入密碼後，從裡麵取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槍。
“這是你的第一堂課。”她把槍遞給謝飛，“學會如何使用它。”
謝飛接過槍，感受著它的重量。冰冷的金屬在他手中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害怕嗎？”謝雅問道。
“有一點。”謝飛老實地說道。
“害怕是好事。”謝雅點了點頭，“隻有害怕，你才會小心。隻有小心，你才能活下去。”
她走到窗前，看向黑暗的夜空：“明天開始，你的新生活就開始了。但在那之前，你需要明白一件事。”
“什麼事？”
“在這個世界裡，隻有兩種人能活下去。”謝雅的聲音很冷，“一種是足夠強大的人，另一種是足夠狡猾的人。而你，現在既不強大，也不狡猾。”
“那我應該怎麼做？”
“學習。”謝雅轉過身來，“學習如何戰鬥，學習如何殺人，學習如何在黑暗中生存。”
她的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而我，就是你的老師。”
此時，彆墅外麵忽然傳來了汽車引擎的聲音。謝雅瞬間警覺起來，快步走到窗邊向外看去。
“怎麼了？”謝飛緊張地問道。
“有人來了。”謝雅的聲音很冷，“而且是不速之客。”
她從抽屜裡取出一把手槍，熟練地上膛：“看來，我們的敵人比我想象的還要著急。”
“現在怎麼辦？”謝雨欣害怕地問道。
“你們去樓上躲起來。”謝雅看向窗外，“我去會會他們。”
“我和你一起。”謝飛握緊了手中的槍。
“你還不行。”謝雅搖了搖頭，“你連基本的射擊都不會，隻會成為累贅。”
“那我就在這裡看著你？”
“是的。”謝雅的聲音很堅定，“看著我是如何處理這種情況的。這就是你的第二堂課。”
外麵的引擎聲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腳步聲。很多人的腳步聲。
“看來來了不少人。”謝雅冷笑了一聲，“正好，我也需要發泄一下。”
她檢查了一下槍支，然後看向謝飛：“記住，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閉眼。這個世界的殘酷，你必須親眼見證。”
門鈴響了。
謝雅沒有去開門，而是站在客廳中央，槍口對準了門的方向。
“小雅，我知道你在裡麵。”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開門吧，我們隻是想聊聊。”
“聊聊？”謝雅冷笑，“大晚上的帶著這麼多人來聊天，你們的聊天方式還真特彆。”
“龍哥死了。”那個聲音繼續說道，“我們需要一個交代。”
“交代？”謝雅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氣，“龍哥自己找死，關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