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飛聽到“先發製人”四個字,心中一陣驚恐。
在他的印象中,姐姐雖然混跡黑道,但似乎從來沒有主動挑起過什麼大的衝突。
“姐姐,你的意思是…”謝飛的聲音有些顫抖。
“既然他們要玩,那我們就陪他們玩個夠。”謝小霞的眼神變得冷酷,“新義安以為我們潮州幫好欺負,那就大錯特錯了。”
她重新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阿豹,馬上召集所有的兄弟,今晚有大行動。”謝小霞的聲音透著一股殺氣,“對了,把那幾個在香港的眼線也聯係上,我要知道新義安最近的一切動向。”
掛斷電話後,謝小霞走到辦公室的一麵牆前,按了一下隱藏的開關。牆麵緩緩移開,露出了一個暗室。
謝飛瞪大了眼睛,他從來不知道姐姐的辦公室裡還有這樣的機關。
暗室裡擺放著各種武器,從砍刀到槍械,應有儘有。謝小霞熟練地取出一把改裝過的手槍,檢查了一下彈夾。
“小飛,你先回宿舍休息。”謝小霞頭也不抬地說道,“接下來的事情不適合你參與。”
“不,姐姐,我不能讓你一個人麵對這些。”謝飛堅定地說道,“你剛才說了,我們是一家人。”
謝小霞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身看向弟弟。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但更多的是擔憂。
“小飛,你不懂。”她輕撫著弟弟的臉頰,“這種事情,一旦開始就沒有回頭路了。血債血償,仇恨會代代相傳。”
“那為什麼還要這樣做?”謝飛不解地問道。
“因為我們已經沒有選擇了。”謝小霞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新義安既然敢動我們,就說明他們已經下定了決心。如果我們示弱,隻會讓他們更加得寸進尺。”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阿豹匆匆走了進來,臉色十分難看。
“霞姐,不好了。”阿豹喘著粗氣說道,“剛剛接到消息,新義安的人已經在我們的幾個場子裡鬨事了。”
“什麼?”謝小霞猛地站了起來,“傷亡怎麼樣?”
“三個兄弟受傷住院,其中一個傷得很重。”阿豹的拳頭緊握,“他們還揚言說,如果霞姐不主動投降,明天就要血洗我們的總部。”
謝小霞的臉色變得鐵青。她沒想到新義安的動作會這麼快,這麼狠。
“媽的,欺人太甚!”她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阿豹,兄弟們都集合了嗎?”
“已經集合了二十多個,都在樓下等著。”阿豹回答道,“另外,我還聯係了幾個友好幫派的老大,他們願意提供一些支持。”
“很好。”謝小霞點了點頭,“今晚我們就去會會新義安的人。”
謝飛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強烈。他終於明白了,姐姐口中的“先發製人”意味著什麼。
“姐姐,真的要這樣做嗎?”謝飛最後一次嘗試勸阻,“萬一…”
“沒有萬一。”謝小霞打斷了他的話,“小飛,你要記住,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強者才能生存。如果我們今晚不行動,明天死的就是我們。”
她走向暗室,開始挑選武器。
“阿豹,你來幫我選幾樣趁手的家夥。”謝小霞說道,“今晚我們要讓新義安知道,我們潮州幫不是好惹的。”
阿豹走進暗室,熟練地挑選著武器。
“霞姐,我建議我們分兩路行動。”阿豹一邊挑選一邊說道,“一路去他們的主要據點,另一路去救我們受傷的兄弟。”
“不,我們集中力量,先去他們的據點。”謝小霞搖了搖頭,“兄弟們的醫藥費我來承擔,但是仇必須當場就報。”
謝飛看著姐姐和阿豹有條不紊地準備著,心中五味雜陳。他想到了剛才姐姐說的話,她為了自己付出了這麼多,而現在又要冒著生命危險去和新義安拚命。
“姐姐,讓我也去吧。”謝飛鼓起勇氣說道。
“不行!”謝小霞和阿豹幾乎同時說道。
“小飛,這種事情不是過家家。”謝小霞嚴肅地說道,“你從小到大連雞都沒殺過一隻,怎麼可能參與這種事情?”
“可是我不能讓姐姐一個人去冒險。”謝飛固執地說道,“如果姐姐出了什麼事,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謝小霞被弟弟的話深深觸動了。她放下手中的武器,走到謝飛麵前。
“小飛,你要相信姐姐。”她輕聲說道,“我答應過父母,要保護好你。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會活著回來的。”
“但是…”謝飛還想說什麼,卻被謝小霞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