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為玲姐的女人打量著謝雨萱，眼神有些複雜：“長得倒是不錯，不過在這行光有臉蛋可不夠。”
“玲姐，雨萱是我的朋友，你多照顧一下。”陳誌華的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知道了，華哥。”玲姐點點頭，對謝雨萱說道，“跟我來吧，先熟悉一下環境。”
謝雨萱跟著玲姐走進會所，裡麵的裝修極儘奢華，水晶吊燈、真皮沙發、進口地毯，一切都透著金錢的味道。雖然還是白天，但已經能感受到這裡夜晚的紙醉金迷。
“這裡一共五層，一樓是大廳和散客區，二樓是包廂，三樓是vip區，四樓是貴賓區，五樓...”玲姐停頓了一下，“五樓不是你該去的地方。”
謝雨萱點點頭，沒有多問。
“你的工作主要是協助我管理樓麵，安排客人，處理突發情況。”玲姐繼續介紹，“記住，這裡的客人都不簡單，能來這裡消費的不是有錢就是有權，甚至兩者都有。你要學會察言觀色，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這關乎生死。”
聽到“生死”兩個字，謝雨萱心中一緊。
“還有，”玲姐的聲音更低了，“這裡的規矩很多，最重要的一條就是，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要往外傳。明白嗎？”
“明白。”謝雨萱回答道。
晚上七點，會所開始營業。謝雨萱換上了工作服——一身黑色的職業裝，得體而不失優雅。她站在一樓大廳，看著陸續進來的客人。
第一批客人是幾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像是生意人。他們被引導到二樓的包廂，很快就有打扮妖嬈的女孩陪著他們上去了。
“那些是公主，專門陪客人的。”玲姐在她耳邊解釋道，“你的工作是管理她們，確保客人滿意的同時，也要保護她們的安全。”
隨著夜色加深，會所裡的人越來越多。謝雨萱看到了各種各樣的人：穿著名牌的富商、戴著金鏈子的暴發戶、說話帶著官腔的中年人，甚至還有一些明顯帶著江湖氣息的年輕人。
九點左右，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是劉老板，他的臉上還有些淤青，顯然昨晚的事情讓他吃了不少苦頭。
“媽的，陳誌華那個王八蛋，今天老子要讓他好看！”劉老板身後跟著幾個小弟，氣勢洶洶地走進來。
玲姐臉色一變，立刻對謝雨萱說道：“你去後麵躲一躲，這裡我來處理。”
但謝雨萱沒有走，她想看看陳誌華是怎麼處理這種情況的。
劉老板徑直走到吧台前，用力拍了拍桌子：“把陳誌華叫出來！老子今天要和他算賬！”
吧台後的服務員被嚇得臉色發白，哆哆嗦嗦地拿起電話。
很快，陳誌華從樓上走下來，身後跟著阿三和幾個壯漢。他的表情很平靜，仿佛完全沒有把劉老板放在眼裡。
“劉老板，這麼晚了，不在家陪老婆孩子，跑我這裡來乾什麼？”陳誌華的聲音很平和，但在場的人都能感覺到其中蘊含的危險。
“彆給我裝糊塗！”劉老板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昨天的事情我還沒和你算賬呢！你他媽敢動我！”
“哦？”陳誌華挑了挑眉毛，“我記得昨天是你先動手的吧？而且...”他看了看劉老板臉上的傷，“看起來你已經得到應有的教訓了。”
劉老板被他的平靜激怒了，從腰間掏出一把刀：“今天老子要捅死你！”
話音剛落，阿三就閃到劉老板身後，一把奪過他的刀，同時其他幾個壯漢迅速控製住了劉老板的手下。
“劉老板，你這是要在我的地盤鬨事？”陳誌華的聲音依然平靜，但眼神卻冷了下來，“你知道後果嗎？”
劉老板被控製住，但嘴巴還是很硬：“有種你就殺了我！反正老子橫豎都是死！”
陳誌華走到他麵前，突然笑了：“殺你？劉老板你想多了。殺人是要坐牢的，我可是守法公民。”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我聽說你最近資金周轉不靈，欠了銀行不少錢？”
聽到這話，劉老板的臉色變了。
“我還聽說，你老婆孩子現在住在你丈母娘家，因為你們家的房子已經被銀行查封了？”陳誌華的笑容更燦爛了，“嘖嘖，真是可憐啊。”
“你...你想乾什麼？”劉老板的聲音開始顫抖。
“我不想乾什麼，隻是想提醒你一下。”陳誌華靠近他的耳朵，聲音很小，但在安靜的會所裡每個人都能聽到，“如果你再敢來找我麻煩，我就讓你連丈母娘家都住不了。”
說完，他對阿三擺了擺手：“送客。”
阿三和幾個壯漢押著劉老板往門口走，劉老板臨走時回頭惡狠狠地看了陳誌華一眼，但再也說不出一句硬話。
等劉老板走後，會所裡的氣氛才恢複正常。客人們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喝酒聊天。
謝雨萱看著這一切，心中五味雜陳。她看到了陳誌華的手段——不用動刀動槍，就能讓對方屈服。這種控製力讓她既敬畏又恐懼。
“怎麼樣，害怕了？”陳誌華走到她麵前。
“有一點。”謝雨萱如實回答。
“害怕是對的，”陳誌華點點頭，“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強者生存，弱者淘汰。如果你不夠強，就會被人欺負，被人踐踏。”
他看了看樓上，繼續說道：“但是記住，我們雖然在黑暗中生存，但不能失去底線。我從不主動傷害無辜的人，也從不欺負弱者。這就是我和劉老板那種人的區彆。”
謝雨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午夜時分，會所的生意達到了高峰。
三樓vip區傳來陣陣笑聲和音樂聲，那裡正在舉行一場私人聚會。
謝雨萱負責協調樓麵服務，忙得不可開交。
突然，三樓傳來一陣爭吵聲，接著是女孩的尖叫。
玲姐臉色一變：“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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