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有選擇。
“好，我答應你。”他咬牙說道，“但我有個條件。”
“說。”
“我要親手殺了龍哥。”謝飛眼中燃起仇恨的火焰，“他必須死在我手裡。”
林啟山笑了，那笑容中帶著讚賞：“有種。我喜歡。”
“那三件玉器我沒帶在身上。”謝飛說道，“需要時間去取。”
“明白。”林啟山點頭，“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的晚上，還是這裡見麵。”
謝飛起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突然回頭：
“我姐臨死前，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林啟山怔了一下，隨即說道：“她說，希望你好好活著。彆為了她做傻事。”
謝飛的眼眶瞬間紅了。
姐姐到死都在為他著想，而他現在卻要走一條更加危險的路。
但他彆無選擇。
不報這個仇，他這輩子都不會心安。
走出倉庫，謝飛深深看了一眼這個改變他命運的地方。
三天後，不管結果如何，他都要和過去徹底告彆了。夜色如墨，謝飛走在回酒店的路上，腦子裡卻亂成一團。
三件玉器。藏寶圖。還有姐姐臨死前的話。
他掏出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阿豪的電話。
“飛哥！你沒事吧？”阿豪的聲音聽起來很緊張，“小俊說你被人帶走了。”
“我沒事。”謝飛壓低聲音，“你們在哪？”
“還在那個破旅館。媽的，這地方蟑螂比人多。”阿豪抱怨道，隨即話鋒一轉，“飛哥，那些人到底想乾嘛？”
謝飛環顧四周，確認沒人跟蹤後才說：“很複雜。我現在回去找你們，到時候再細說。”
“好，我和小俊等你。”
掛斷電話，謝飛加快腳步。
三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必須仔細計劃每一步。
回到旅館，阿豪和小俊正在房間裡玩牌。看到謝飛進來，兩人立刻圍了上來。
“飛哥，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小俊擔心地問。
謝飛坐在床邊，點了根煙。煙霧繚繞中，他的表情顯得格外沉重。
“我姐死了。”
房間瞬間安靜下來。
阿豪和小俊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怎麼可能？”阿豪聲音有些顫抖，“飛嫂她......她不是在夜總會上班嗎？”
“被人殺的。”謝飛吐出一口煙，“因為三件玉器。”
他把林啟山告訴他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包括那個傳說中的藏寶圖。
聽完後，小俊咽了口唾沫：“我靠，這不是電影裡的情節嗎？”
“電影？”謝飛冷笑，“如果這是電影就好了。”
阿豪皺著眉頭：“飛哥，你真的要把玉器交給那個林啟山？”
“不交還能怎麼辦？”謝飛彈掉煙灰，“麗姐還在他們手裡。”
“可是......”小俊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
“我總覺得這個林啟山也不是什麼好人。”小俊撓撓頭，“萬一他拿到玉器後翻臉不認人呢？”
謝飛沉默了。
這個想法他何嘗沒有過？但現在除了相信林啟山，他還有彆的選擇嗎？
“一步一步來吧。”他最終說道，“先把麗姐救出來再說。”
“那三件玉器在哪？”阿豪問。
謝飛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外麵的霓虹燈：“姐姐把它們藏在了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哪裡？”
“她工作的夜總會。”
阿豪和小俊同時一愣。
“夜總會？”小俊瞪大眼睛，“那不是龍哥的地盤嗎？”
“沒錯。”謝飛轉過身，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靠，飛嫂也太牛了。”阿豪忍不住感歎，“把東西藏在仇人眼皮底下。”
謝飛想起姐姐生前的樣子，心中湧起一陣酸楚。
姐姐看起來柔弱，實際上比任何人都堅強。她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著這個秘密，也保護著他。
“飛哥，你打算怎麼拿回那三件玉器？”小俊問。
“潛入夜總會。”謝飛說得很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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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阿豪跳了起來，“那裡全是龍哥的人！”
“所以需要計劃。”謝飛坐回床上，“我需要你們幫忙。”
“當然沒問題！”小俊拍胸脯保證，“飛哥你說怎麼乾，我們就怎麼乾！”
阿豪雖然也點頭同意，但還是忍不住問：“萬一被抓到怎麼辦？”
“那就死在一起。”謝飛看著兩個兄弟，“不過我不會讓你們有事的。”
房間再次陷入沉默。
良久，阿豪深吸一口氣：“媽的，富貴險中求！飛哥，你說吧，需要我們做什麼？”
謝飛點點頭，從包裡拿出一張紙，開始在上麵畫起夜總會的平麵圖。
“根據我姐之前說過的，夜總會一共三層。一層是大廳和包間，二層是vip區，三層是辦公區。”
他邊畫邊解釋：“龍哥的辦公室在三層最裡麵，平時很少有人能上去。”
“那玉器在哪？”小俊湊過來看。
謝飛在圖上標出一個位置：“二層有間化妝室，專門給女孩子們用的。姐姐說，東西就藏在那裡。”
“化妝室？”阿豪撓頭，“我們三個大老爺們進女人化妝室，不會被發現嗎？”
“所以需要裡應外合。”謝飛放下筆，“我有個想法。”
他看向兩個兄弟，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明天晚上，阿豪你去夜總會門口製造點動靜，把保安引開。小俊你負責望風，我從後門潛入。”
“什麼動靜？”阿豪問。
“打架，或者......放火。”
小俊倒吸一口氣：“放火？飛哥，這樣會不會太......太狠了？”
“不狠能行嗎？”謝飛站起身，走到窗前，“他們殺了我姐，抓了麗姐，現在還要殺我們。你覺得跟這種人講仁慈有用嗎？”
夜風吹進房間，帶來一絲涼意。
謝飛的背影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孤單，但又透著一股不屈的倔強。
阿豪和小俊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決心。
“行，就這麼乾！”阿豪一拍桌子，“媽的，跟那幫王八蛋拚了！”
小俊也點頭：“飛哥說得對，不狠一點，我們都活不了。”
謝飛轉過身，看著兩個願意為他拚命的兄弟，心中湧起一陣暖流。
至少，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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