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豹子走向門口。走到門邊時,他突然回頭看了謝飛一眼。
“對了,有件事我覺得應該提醒你。”
“什麼事?”
“你姐姐欠的那五十萬,不隻是賭債。”豹子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還有其他原因。具體是什麼,你可以問她。”
說完這話,豹子推門而出,留下謝飛一個人坐在包間裡,腦子裡一片混亂。
還有其他原因?美蘭姐到底還隱瞞了什麼?
謝飛握緊了拳頭。
看來,今晚回去後,他必須和謝美蘭好好談一次了。
如果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他們兄妹倆怎麼可能渡過這次危機?走出包間的那一刻,謝飛感覺雙腿有些發軟。
包間外的走廊燈光昏暗,音樂聲從遠處傳來,震得他胸口發悶。
他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晚上十一點半。
該回去了。
走出歌城時,門口的保安朝他點點頭。
這讓謝飛心裡一緊——看來剛才在包間裡發生的事,這些人都知道。
豹子的車早就不見了蹤影。
謝飛攔了輛出租車,報了地址後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腦子裡豹子說的話反複回響:你姐姐欠的那五十萬,不隻是賭債。
還有其他原因?
車子搖搖晃晃開向市區,謝飛透過車窗看著街邊閃爍的霓虹燈。
這座城市的夜晚看起來繁華熱鬨,但他現在知道,在這些燈火輝煌的背後,隱藏著多少見不得光的勾當。
半個小時後,出租車停在小區門口。
謝飛付了車費,走向謝美蘭租住的那棟老居民樓。樓道裡的聲控燈壞了大半,他隻能摸黑往上爬。每走一級台階,心裡的疑慮就重一分。
美蘭姐究竟還瞞著他什麼?
站在門外,他深深吸了口氣,然後敲門。
“來了!”裡麵傳來謝美蘭的聲音。
門開了。謝美蘭穿著睡衣站在門口,看到謝飛時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小飛!你怎麼這麼晚回來?我還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呢!”
“嗯,有點事耽擱了。”謝飛走進屋裡,關上房門。
客廳裡隻開著一盞台燈,光線很暗。
謝美蘭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不太清楚,但謝飛敏銳地察覺到,她似乎有些緊張。
“你吃飯了嗎?廚房裡還有剩菜,我給你熱一下?”謝美蘭說著就要往廚房走。
“等等。”謝飛叫住了她。
謝美蘭腳步一頓,慢慢轉過身來。
昏暗的燈光下,她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怎麼了?”她問道,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
謝飛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
那種緊張不是演出來的——她的手指在不自覺地搓著睡衣的下擺,這是她從小到大緊張時的習慣動作。
“美蘭姐,我問你個問題。”謝飛在沙發上坐下,“你欠鷹哥的那五十萬,真的隻是賭債嗎?”
謝美蘭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在原地站了幾秒鐘,然後走到謝飛對麵的單人沙發坐下。
“你怎麼會問這個問題?”她反問道。
“先回答我的問題。”謝飛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那五十萬,到底是怎麼回事?”
客廳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隻有樓下傳來的汽車鳴笛聲偶爾打破寧靜。
謝美蘭低著頭,雙手緊握在一起。良久,她才開口說話。
“小飛,有些事情......很複雜。”她的聲音很小,“我不想把你卷進來。”
“我已經卷進來了!”謝飛情緒激動起來,“從我踏進這個城市的那一刻,就已經卷進來了!你覺得隱瞞我,就能保護我嗎?”
謝美蘭抬起頭看著他,眼中含著淚水。
“好吧......”她深深歎了口氣,“我告訴你實話。”
她站起身,走到窗邊背對著謝飛。
窗外的路燈光灑在她身上,讓她的身影看起來格外孤單。
“那五十萬裡,隻有二十萬是賭債。”她的聲音很輕,“剩下的三十萬......”
她停頓了很久,仿佛在組織語言。
“剩下的三十萬,是我從公司挪用的資金。”
謝飛猛地站了起來:“什麼?!”
“我知道你會震驚。”謝美蘭轉過身來,臉上掛著苦笑,“但我真的沒辦法。當時媽媽住院需要錢,我手裡的積蓄根本不夠。我想著先挪用一下,等發了獎金就還回去......”
“結果呢?”謝飛的聲音有些發抖。
“結果我去賭,想要贏點錢還賬。沒想到越輸越多,最後連挪用的錢都輸光了。”謝美蘭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公司發現了,要報警。是鷹哥出麵替我擺平的。”
謝飛感覺腦子裡嗡嗡作響。
這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挪用公司資金,這可是犯罪!
“所以那三十萬,其實是你欠鷹哥的人情債?”
“對。”謝美蘭點點頭,“他說幫了我這麼大忙,我得還他這個人情。三十萬,算是利息。”
“該死!”謝飛一拳砸在茶幾上,茶杯震得跳了起來。
難怪豹子說還有其他原因。
這哪裡是什麼賭債,根本就是鷹哥設的套!
先幫謝美蘭擺平挪用資金的事,然後以此為要挾,讓她乖乖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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