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們就有了和李建國談判的資本。”
謝飛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透著堅定,“該是時候讓他知道,有些人是不能隨便招惹的。”
夜深了,但房間裡的四個人都沒有困意。
他們都明白,明天過後,一切都將不同。
謝飛看著手中父親的照片,心中湧起一種奇異的感覺。
他仿佛聽到了血液中傳承的召喚——那是屬於這片土地的野性和不屈。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要麼成為獵食者,要麼成為獵物。
而他,選擇成為最危險的那一個。
第二天一早,謝飛就起床了。
昨晚幾乎沒睡,但精神卻格外清醒。
他洗漱完畢,看到鏡子裡的自己——眼神比來東莞時更加銳利。
王小雅從隔壁房間走出來,化妝已經卸得乾乾淨淨。
沒了濃妝的遮掩,她看起來年紀更小,也更加清純。
“睡得怎麼樣?”她問。
“還行。”謝飛套上外套,“你呢?”
“翻來覆去的,一直在想今天的事。”王小雅揉了揉眼角,“說不緊張是假的。”
謝美蘭從廚房端出稀飯:“哥,先吃點東西。”
三人圍桌而坐,氣氛有些沉悶。
“張師傅什麼時候來?”謝美蘭問。
“應該快了。”謝飛看了眼表,“我昨晚和他約的八點。”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張大海進門時臉色很不好,眼袋深重,明顯一夜沒睡。
“想清楚了?”謝飛問。
“想個屁。”張大海苦笑,“但不跟你們去,我也活不了。”
他在沙發上坐下,點了根煙:“李建國昨晚派人去我家轉了一圈,連我老婆都被嚇壞了。”
王小雅皺眉:“他這是在警告你?”
“警告算輕的。”張大海狠狠吸了口煙,“如果今天我不配合,估計明天就要收屍了。”
謝飛沒說話,但心裡更加確定了一件事——李建國已經把他們逼到絕路。
既然如此,就沒什麼好顧慮的了。
九點整,四人開車前往碼頭。
張大海開著那輛破舊的麵包車,謝飛坐在副駕駛位置。
後座的兩個女孩都很安靜,隻有車輪碾過路麵的聲音。
“貨在什麼地方?”謝飛問。
“十二號倉庫。”張大海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些顫抖,“不過那裡現在肯定有人守著。”
“李建國的人?”
“應該是。”張大海咽了咽口水,“他不會讓貨就這麼擺在那裡。”
車子拐進港區,周圍的建築變得稀少。
遠處的倉庫群靜靜矗立,像是沉睡的巨獸。
“停車。”謝飛突然說。
張大海踩下刹車:“怎麼了?”
謝飛指著前方:“你看那裡。”
眾人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隻見十二號倉庫門口停著兩輛黑色轎車。
“果然有人。”王小雅低聲說。
謝飛觀察了一會兒,數了數人頭:“四個人,兩個在車裡,兩個在門口。”
“那我們怎麼辦?”謝美蘭緊張地問。
“等。”謝飛簡單地說出一個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太陽逐漸升高。
十點半的時候,其中一輛車突然發動了。
車上下來一個人,和門口的兩人說了幾句話,然後開車離開。
“機會來了。”謝飛眼睛一亮。
現在隻剩下三個人守著倉庫,壓力小了不少。
“張師傅,你有倉庫的鑰匙嗎?”
“有。”張大海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但是......”
“但是什麼?”
“但是他們肯定換鎖了。”張大海苦著臉,“李建國不會這麼大意。”
謝飛沉思片刻:“那就隻能硬來了。”
他從包裡拿出昨晚買的幾樣東西——一瓶汽油、幾個打火機、還有一把水果刀。
王小雅看到這些,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真的要......”
“放心,我有分寸。”謝飛的聲音很平靜,但眼神卻透著危險的光芒。
他重新觀察了一遍地形,腦子裡迅速形成一個計劃。
“美蘭,你留在車裡。小雅和張師傅跟我走。”
“我能幫什麼忙?”王小雅問。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謝飛把水果刀遞給她,“拿著這個,但不到萬不得已彆用。”
王小雅接過刀,感覺手心都出汗了。
三人下了車,繞到倉庫的側麵。
這裡有一扇小門,平時用來進出貨。
“那些人看不到這邊。”張大海小聲說。
謝飛點頭,然後做了個手勢讓兩人等著。
他自己悄悄摸向前方。
倉庫區很安靜,隻有海風吹過的聲音。
謝飛貼著牆根移動,儘量不發出聲響。
很快,他就到了大門附近。
兩個守門的人正在聊天,看起來有些鬆懈。
車裡的那個人在打瞌睡,頭靠在車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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