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飛輕撫姐姐的頭發,心中五味雜陳。雖然暫時脫險了,但他知道這隻是開始。能夠組織這種地下拳賽的勢力絕對不簡單,今晚的事情不會就這樣結束。
警官開始指揮手下收拾現場,那些被抓住的打手一個個被銬起來。
“你們姐弟跟我走一趟,需要做個筆錄。”警官說道。
謝飛扶著姐姐站起來,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失血過多讓他有些站不穩。
“小飛!”謝靜急忙扶住他。
“沒事,就是有點累。”謝飛勉強笑笑。
就在這時,他無意中瞥見角落裡有個身影一閃而過。是個戴著鴨舌帽的年輕男人,正悄悄往樓梯口溜。
那個背影......好像在哪裡見過。
謝飛皺起眉頭,總覺得今晚的事情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這個神秘的舉報人到底是誰?他為什麼要救自己?
更重要的是,絡腮胡他們背後的勢力不會善罷甘休。今晚隻是一個開始,真正的危險還在後麵。醫院的消毒水味道刺鼻,白熾燈把走廊照得慘白。
謝飛坐在急診科門口的長椅上,手上打著點滴,眼睛卻盯著對麵警務室的門。姐姐已經進去做筆錄快一個小時了,還沒出來。
“小夥子,你的傷不輕啊。”護士換藥時搖頭,“肋骨斷了兩根,背上那道口子差點傷到內臟。”
謝飛沒吭聲,腦海裡還在回想那個神秘的背影。
鴨舌帽、中等身材、走路時左腳略微外撇——這個特征讓他想起一個人。
是振威!
那晚在夜總會,振威就是這樣走路的。
他舉報了地下拳賽?可為什麼要幫自己?
“哥!”
清脆的聲音打斷了謝飛的思緒。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急匆匆跑了過來,臉上還掛著淚痕。
“小雨?”謝飛愣住了,“你怎麼來了?”
謝雨撲進他懷裡,小拳頭不停捶打著他的胸口:“你個混蛋!讓姐姐一個人擔心死了!”
原來是姐妹倆。謝飛這才反應過來,謝靜應該給小雨打過電話。
“疼疼疼!”謝飛齜牙咧嘴,“我剛包紮好,你要把我拆了?”
謝雨紅著眼眶鬆開手:“誰讓你不聽話,非要去什麼破拳館!姐姐為了救你差點......”
她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謝飛伸手擦去她的眼淚:“好了,咱們都沒事。以後哥不會再讓你們擔心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
謝雨這才破涕為笑,從包裡掏出一個保溫盒:“姐姐讓我給你帶粥,你肯定餓壞了。”
熱騰騰的小米粥入口香甜,謝飛感覺渾身都暖了起來。家人的關懷總是最治愈的良藥。
正喝著粥,警務室的門開了。
謝靜走了出來,臉色有些憔悴,脖子上貼著白色的創可貼。
“姐!”謝雨立刻撲了過去。
“沒事了,都結束了。”謝靜抱住妹妹,目光卻看向謝飛,“小飛,警察說可能還需要你配合調查。”
中年警官也跟著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個文件夾:“謝飛,關於今晚的事情,還有些疑點需要澄清。”
“什麼疑點?”
“舉報電話的錄音。”警官按下手機播放鍵。
嘀嘀嘀——
“喂,110嗎?我要舉報非法拳賽......”
熟悉的聲音傳來,正是振威!錄音裡他詳細說出了地下室的位置,還特彆強調了謝飛的處境很危險。
“你認識這個聲音嗎?”警官問。
謝飛猶豫了一下。說認識,就得解釋自己和振威的關係,勢必牽扯出夜總會的事情。不說的話......
“不認識。”謝飛搖頭。
警官盯著他看了幾秒,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好吧,如果想起什麼重要線索,隨時聯係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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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遞給謝飛一張名片。
李建國,東莞市公安局刑警隊副隊長。
“李隊,那些人會怎麼處理?”謝靜擔心地問。
“組織非法拳賽、聚眾鬥毆、非法拘禁......夠他們喝一壺的了。”李建國收起文件夾,“不過你們也要小心,這種組織一般都有保護傘,說不定會報複。”
謝飛心頭一緊:“您的意思是?”
“最近幾天最好彆單獨行動,有什麼異常立刻報警。”
李建國走後,姐弟三人陷入沉默。
“哥,咱們搬家吧。”謝雨小聲說,“換個地方重新開始。”
謝靜也點頭:“小雨說得對,這裡太危險了。”
謝飛卻搖搖頭:“逃避解決不了問題。而且......”
他想到了振威。對方救了自己,總得當麵道個謝。更重要的是,他需要弄清楚夜總會背後到底有什麼秘密。
“而且什麼?”謝靜問。
“沒什麼。”謝飛站起身,“先回家吧,我累了。”
出租車在夜色中穿行,謝飛靠著車窗,看著外麵閃爍的霓虹燈。
東莞這座城市對他來說還很陌生,但已經用鮮血在他心裡刻下了印記。今晚隻是一個開始,真正的風暴還在後麵。
但他不會再退縮了。
為了姐姐,為了小雨,也為了自己——他要在這個城市站穩腳跟。
車子停在小區門口,三人慢慢往樓上走。
就在即將到家門口時,謝飛突然停下腳步。
門邊有個黑色的塑料袋,裡麵似乎裝著什麼東西。
“小心!”他攔住兩個姐姐,慢慢蹲下查看。
塑料袋裡是一部手機,還有一張紙條。
紙條上隻有一行字:明天晚上八點,老地方見。——v
謝飛眉頭緊鎖。v是誰?老地方又是哪裡?
手機突然響了。
他接起電話,裡麵傳來一個經過變聲器處理的聲音:
“謝飛,今晚隻是開胃菜。真正的遊戲,才剛剛開始。”
嘟嘟嘟——
對方掛斷了。
謝靜和謝雨都被嚇得臉色發白。
“哥,這是什麼意思?”謝雨聲音顫抖。
謝飛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看來今晚的事情果然沒有結束。
無論對方是誰,既然敢威脅自己的家人,那就彆怪他不客氣了。
他把紙條撕碎,揣起手機:“沒事,可能是惡作劇。咱們進屋吧。”
但他心裡很清楚,暴風雨真的要來了。
夜深人靜,謝飛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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