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船老大指了指其中一艘漁船，“數量沒問題，質量也有保證。”
幾個人開始往岸上搬運貨物。謝飛看見那些是用塑料袋包裝的白色粉末，頓時明白了這是什麼。
這是毒品交易。
他強迫自己保持鎮定，機械地幫著搬運。
但內心卻在瘋狂地思考著脫身的辦法。
“小飛！”小刀突然叫住他，“過來幫忙。”
謝飛走過去，小刀遞給他一個包裹。
“拿穩了，這玩意兒可值錢著呢。”
包裹很重，裡麵裝的應該是大量的毒品。
謝飛感覺自己的手在顫抖，但努力控製著。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
“有人來了！”船老大緊張地說。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警惕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車燈在夜色中越來越亮，正朝碼頭駛來。
“該不會是條子吧？”阿豹緊張地問。
小刀拔出腰間的匕首：“準備撤退！”
謝飛心中既緊張又有些慶幸。如果真的是警察來了，也許這是個脫身的機會。
但同時，他也知道，如果被抓住參與毒品交易，他的尋親之路就徹底結束了。
車燈越來越亮，引擎聲在夜空中顯得格外刺耳。
謝飛握緊手中的包裹，掌心全是汗水。
“媽的，這時候來乾什麼！”小刀咒罵一聲，眼中閃過凶光。
阿豹已經退到謝飛身邊，壓低聲音：“彆慌，可能不是條子。”
船老大快速收拾著剩餘的貨物：“不管是誰，咱們得趕緊走！”
謝飛的心跳聲幾乎要蓋過汽車引擎的轟鳴。
如果真是警察，他該怎麼辦？配合還是逃跑？但如果不是警察，而是其他什麼人...
車燈突然停了下來，距離碼頭還有一百多米。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靜靜等待。
幾秒鐘後，車門打開的聲音傳來。然後是腳步聲，不止一個人。
“操！”小刀低罵，“至少三個人。”
船老大已經跳回船上：“我先走了，剩下的你們自己處理！”
柴油機突突響起，漁船緩緩離岸。
謝飛看著船老大逃走的背影，心中湧起一陣絕望。
現在隻剩下他們三個麵對未知的來者。
腳步聲越來越近，謝飛甚至能聽到皮鞋踩在石子上的咯吱聲。
“小刀！你們在乾什麼？”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不是警察，而是...林東！
謝飛感到一陣眩暈。林東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小刀明顯鬆了口氣：“林哥！嚇死我了，還以為是條子呢。”
“條子？”林東的聲音帶著冷意，“如果是條子，你們現在都完蛋了。”
三個人影在夜色中走近，為首的正是林東。
他身後跟著兩個謝飛沒見過的男人，看起來很麵生。
“貨呢？”林東直接問道。
“都在這。”小刀指了指地上的包裹。
林東的目光掃過那些貨物，然後落在謝飛身上。
那眼神讓謝飛感到一陣寒意。
“新人？”
“是的，小飛。”阿豹連忙回答。
林東走到謝飛麵前，仔細打量著他。
謝飛強迫自己直視對方，但內心卻在劇烈顫抖。
“第一次參與這種活動？”林東問。
“是...是的。”謝飛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穩。
“感覺怎麼樣？”
這個問題讓謝飛愣住了。他該說什麼？說害怕？說興奮？還是裝作無所謂？
“有點...緊張。”謝飛選擇了一個相對安全的答案。
林東笑了，但那笑容中沒有溫度：“緊張是正常的，但記住，在這一行，緊張可能要命。”
他轉向小刀：“今晚有什麼異常嗎？”
“沒有，一切順利。就是船老大剛才被嚇跑了。”
“那老家夥膽子本來就小。”林東不以為意，“貨物清點過嗎？”
“還沒來得及。”
林東揮揮手，他帶來的兩個人立即上前開始檢查貨物。
謝飛看著他們熟練地拆開包裝，用小刀挑出一點白色粉末品嘗。
這一幕讓他的胃開始翻騰。
“質量不錯。”其中一人向林東彙報。
“很好。”林東點頭，然後再次看向謝飛，“小飛，把你手裡的包裹給我。”
謝飛猶豫了一下，還是遞了過去。
林東接過包裹，掂了掂重量。
“你知道這裡麵是什麼嗎？”
謝飛想說不知道，但林東的眼神告訴他，撒謊沒有意義。
“知道一點。”他小聲回答。
“很好，誠實是個好習慣。”林東滿意地點頭，“那你害怕嗎？”
“說不害怕是假的。”謝飛如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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