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衝進左邊的巷子，這裡更加狹窄，摩托車很難通過。
但是，黑衣人已經下車徒步追趕了。
“快！這邊有個後門！”謝萍指著前方一棟建築的側麵。
那是一扇破舊的鐵門，鏽跡斑斑，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使用了。
謝萍用力推了推，門居然開了。
三人魚貫而入，發現這裡是一個廢棄的小院子。
院子裡堆滿了雜物，角落裡有幾個垃圾桶。
阿軍趕緊關上門，用一根鐵棍頂住門栓。
“這是什麼地方？”他壓低聲音問道。
“以前的一個小工廠，倒閉好幾年了。”謝萍喘著粗氣回答，“但是不能在這裡待太久，他們很快就會找到的。”
果然，門外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
“剛才看到他們跑這邊來了。”
“這附近的門都檢查一遍。”
阿軍透過門縫往外看，黑衣人正在逐一檢查附近的門戶。
按照這個速度，用不了多久就會檢查到這裡。
院子裡有一個生鏽的鐵梯，通向二樓的一個小陽台。
阿軍指了指樓梯，示意往上走。
三人輕手輕腳地爬上二樓，這裡是一個廢棄的辦公室，窗戶都用木板釘死了。
謝飛指著角落裡的一個大櫃子：“我們可以躲在裡麵。”
阿軍搖搖頭：“那是死路，一旦被發現就完了。”
他走到窗邊，透過木板的縫隙往外看。
院子外麵的巷子裡，黑衣人已經開始敲門了。
“咚咚咚！”
敲門聲越來越近，阿軍知道，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辦公室的天花板上有一個通風口。
雖然很小，但勉強可以容納一個人通過。
“從那裡走。”他指著通風口。
謝萍看了看，有些猶豫：“那裡通向哪裡？”
“管不了那麼多了。”阿軍已經搬來一張桌子，墊在下麵，“總比被抓住強。”
門外的敲門聲已經傳到了這棟樓下，時間真的不多了。
謝飛第一個爬上桌子，用力推開通風口的蓋子。
裡麵一片漆黑，散發著黴味和灰塵的味道。
“姐，你先上。”謝飛伸出手，準備拉謝萍。
就在謝萍剛要爬上桌子的時候，樓下傳來了“哢嚓”一聲——鐵門被撬開了。
哢嚓聲剛響起，阿軍就毫不猶豫地推了謝萍一把。
“快上去！”
謝萍踉蹌幾步，險些摔倒，但還是被謝飛一把拉住手腕。
通風管道狹窄得要命，她咬著牙硬是擠了進去。
樓下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還有人在用粗糙的聲音說話。
“這裡有張桌子，還有腳印。”
阿軍心裡一緊，那張桌子來不及收拾了。
他三兩步跨到桌子上，伸手拉住通風口的邊緣。
金屬管道冰涼刺骨，裡麵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前麵傳來謝萍輕微的爬行聲，她顯然在努力往前移動。
“小心，彆發出聲音。”阿軍壓低聲音提醒。
他剛把通風口的蓋子蓋回去，樓下的腳步聲就傳上來了。
通風管道比想象中更加狹窄，阿軍幾乎是貼著管壁在爬行。
鋒利的鐵皮邊緣時不時刮到他的衣服，發出輕微的撕裂聲。
前麵謝萍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阿軍輕聲問道。
“分岔路口，不知道該往哪邊走。”謝萍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樓下突然安靜下來，緊接著傳來椅子被推動的聲音。
那幫人在檢查辦公室！
阿軍強迫自己冷靜思考。
這種老式建築的通風係統，左邊應該是通向其他房間，右邊可能是外牆的出風口。
“往右。”他做出判斷。
謝萍猶豫了一下，還是按照阿軍的指示爬向右邊的管道。
謝飛緊跟其後，三人在黑暗中緩慢前進。
管道裡的空氣混濁不堪，充滿了灰塵和黴味。
阿軍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但他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媽的，這裡什麼都沒有。”
樓下傳來粗糙的罵聲，顯然他們沒有發現通風口的線索。
“再檢查一遍，不能有遺漏。”
這個聲音阿軍聽起來有些耳熟，但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聽過。
前麵的謝萍突然發出輕微的驚呼聲。
“有風！前麵有風！”
果然，阿軍也感覺到了一絲涼風從前方吹來。
這說明前麵確實有出口。
三人加快了爬行速度，管道裡的風越來越強。
終於，前方出現了一絲微弱的光亮。
謝萍率先爬到出口，小心翼翼地推開百葉窗式的出風口。
外麵是一個相對較寬的天台，屬於隔壁那棟樓。
天台上堆放著一些雜物，角落裡還有幾個大水箱。
“快出來。”謝萍小聲催促。
三人一個接一個從通風口爬出來，終於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
阿軍感覺肺部快要爆炸了，但他強忍著沒有大口喘氣。
天台的邊緣有一圈矮牆，可以俯瞰下麵的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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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軍趴在牆邊往下看，那些黑衣人還在之前那棟樓裡搜查。
“現在怎麼辦？”謝飛壓低聲音問道。
阿軍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這棟樓和之前那棟樓之間有一條不寬的巷子，對麵還有其他建築。
如果從這裡下去，很容易被發現。
“我們先在這裡躲一會兒，等他們走了再說。”
謝萍有些不同意：“萬一他們搜到這邊來怎麼辦？”
“那就再想彆的辦法。”阿軍語氣堅定，“現在下去太危險了。”
三人在天台角落找了個隱蔽的位置蹲下。
巨大的水箱擋住了大部分視線，除非有人專門上來搜查，否則很難發現他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下麵的動靜逐漸平息。
大概過了半小時，阿軍聽到摩托車啟動的聲音，那些人似乎要離開了。
但他沒有立即行動，而是繼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