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了。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不,更像是踢門聲。
“開門!我們知道你們在裡麵!”
阿軍不再猶豫,催促眾人從廚房後門離開。
他們小心翼翼地下了後樓梯,然後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小區。
身後,謝家的房子裡傳來了家具被翻動的聲音,以及憤怒的咒罵聲。
四人在夜色中快速穿過幾條街道,終於來到了工廠區東門的24小時便利店。
這是一家很小的店鋪,除了值班的老板,隻有他們幾個客人。
阿軍買了幾瓶水,然後找了個角落坐下。
謝萍緊張地看著手表:“已經過去二十五分鐘了。”
就在這時,店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年輕女人。
她大約二十五六歲,長得很漂亮,但眼神中透著一種與年齡不符的冷厲。她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衣,看起來乾練而危險。
“姐姐。”謝萍站起來。
女人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最後把目光停在阿軍身上。
“你就是那個多管閒事的人?”女人目光犀利,像是要把阿軍看透。阿軍也在打量她,心裡暗自評估這個神秘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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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軍。”他主動開口,“謝萍的朋友。”
“朋友?”女人笑了,笑容很冷,“一個朋友能為了彆人的事得罪黑道?”
謝萍緊張地插話:“姐,阿軍是為了幫我們才...”
“閉嘴。”女人語氣平淡,但威嚴十足。謝萍立刻住了嘴。
阿軍皺眉。這女人明顯不是善茬,身上那股氣勢讓他想起了夜總會裡那些大哥。
“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惹了誰?”阿軍直視女人,“刀疤臉的人不簡單,能讓他們如此大動乾戈的人...”
“你很聰明。”女人打斷他,“但有些事,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便利店老板在櫃台後麵打瞌睡,外麵偶爾有夜班工人經過。一切看起來平靜,但阿軍能感覺到暗流湧動。
謝萍的父母縮在角落,臉色蒼白。特彆是她母親,眼中滿含淚水,不停地看向大女兒。
“小雨,這些年你到底在做什麼?”母親終於忍不住問道。
女人,也就是謝雨,沒有回答。她掏出手機,快速撥了個號碼。
“是我,謝雨。東區出了點狀況,需要清理。”她壓低聲音,“對,就是那件事。半小時內搞定。”
掛斷電話,謝雨看向眾人:“你們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我送你們離開東莞,找個地方躲起來。第二...”
“第二呢?”阿軍問。
“第二,你們相信我,讓我來處理這件事。”謝雨眼神變得危險,“但代價是,你們要忘記今晚發生的一切。”
阿軍心裡警鈴大作。這女人絕對不是普通人,她剛才那通電話裡的語氣,完全就是在下命令。
“你在道上混?”他直接問道。
謝雨沒有否認:“你覺得呢?”
謝萍震驚地看著姐姐:“不可能,你說你在做生意...”
“我確實在做生意。”謝雨語氣平靜,“隻不過生意有很多種。”
店外突然傳來汽車引擎聲,幾輛黑色轎車停在門外。阿軍心一緊,以為是追兵,但謝雨很淡定。
從車上下來幾個男人,都穿著黑西裝,看起來很專業。他們沒有進店,而是在外麵站成了一個包圍圈。
“你的人?”阿軍問。
“保險起見。”謝雨站起身,“現在告訴我你們的選擇。”
謝萍的父親顫聲問道:“小雨,你...你真的在做那種生意?”
謝雨轉頭看向父親,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就消失了:“爸,有些路走了就回不了頭。”
母親捂住嘴巴,眼淚滾落:“我的女兒怎麼會...”
“媽,我還是你的女兒。”謝雨聲音軟了些,“我做這些,也是為了保護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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