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軍心一緊。她竟然調查過自己？
“你還擊斃過兩個持刀搶劫的悍匪，對吧？”謝雨繼續說道，“報紙上還誇你是見義勇為的英雄。”
阿軍沒有說話，但心裡的警惕達到了頂點。這女人知道得太多了。
“英雄？”謝雨彈了彈煙灰，“還是殺手？”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讓阿軍整個人僵住。她怎麼可能知道...
“彆裝了。”謝雨語氣平淡，“一個普通的夜總會保安，不可能有你那種身手。更不可能在麵對持刀匪徒時，出手如此乾淨利落。”
車廂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阿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但還是努力辯解：“我隻是...練過一些搏擊術。”
“搏擊術？”謝雨搖頭，“軍方的格鬥術，特種部隊的殺人技巧。我見過太多這樣的人，一眼就能認出來。”
她頓了頓，又說：“退伍特種兵？還是彆的什麼身份？”
阿軍沉默不語。這個女人的眼光太毒辣了，自己精心隱藏的過去竟然被她一眼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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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意說？沒關係。”謝雨把煙頭按滅，“反正我已經大概猜到了。一個有著特殊身份的人，隱姓埋名在夜總會做保安，肯定是惹了什麼麻煩。”
車子拐進一條僻靜的小路，兩邊都是廢棄的廠房和倉庫。阿軍意識到，他們已經遠離了市區。
“我們要去哪？”他問道。
“一個安全的地方。”謝雨回答得很模糊。
車隊在一座廢棄工廠前停下。幾個黑西裝男人先下車查看四周，確認安全後才打手勢示意可以下車。
阿軍被帶進工廠內部。這裡應該曾經是個紡織廠，現在機器都搬走了，隻留下空蕩蕩的車間和生鏽的鋼梁。
幾盞臨時安裝的射燈照亮了一小片區域，其他地方都隱沒在黑暗中。
謝萍一家被帶到另一個角落，有專人看守。阿軍想過去，但被攔住了。
“放心，他們很安全。”謝雨走到他麵前，“隻要你配合。”
“你到底想要什麼？”阿軍忍不住問道。
“我想要的很簡單。”謝雨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翹起二郎腿，“我想知道，是誰派你接近謝飛的。”
這個問題讓阿軍徹底懵了：“什麼？”
“彆裝傻。”謝雨點燃另一支煙，“一個退伍特種兵，隱姓埋名在夜總會工作。恰好遇到謝飛，恰好願意幫助他，恰好卷入這件事。你覺得這些巧合可信嗎？”
阿軍這才明白，原來謝雨從一開始就懷疑自己的動機。
“我真的隻是碰巧遇到他。”阿軍努力解釋，“那天他在夜總會門口被人欺負，我看不過去才出手幫忙。”
“看不過去？”謝雨冷笑，“一個殺過人的特種兵，會因為看不過去就多管閒事？”
她站起身，在阿軍麵前踱步：“我覺得更可能的情況是，有人早就盯上了我，知道謝飛是我弟弟，所以安排你接近他。”
“你想多了。”阿軍搖頭，“我根本不知道你們的關係。”
“是嗎？”謝雨突然停下腳步，“那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刀疤臉的人會知道你的身份嗎？”
這句話讓阿軍心頭一震。
“什麼意思？”
“刀疤臉叫李三，東區有名的狠角色。”謝雨慢慢說道，“但他今晚追殺你們的時候，明顯是有備而來。不僅知道你們的藏身地點，還調集了大量人手。”
她頓了頓，眼神變得銳利：“更重要的是，我聽說他們不僅要抓謝飛，還特彆交代要活捉你。”
阿軍感覺後背發涼。如果謝雨說的是真的，那麼今晚的事情就不是簡單的巧合。
“你想說什麼？”他問道。
“我想說，無論你是什麼身份，無論是誰派你來的。”謝雨走到他麵前，距離近得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現在你都已經卷進來了，想抽身已經不可能。”
她的手輕撫過阿軍的臉頰，動作很輕柔，但眼神卻冰冷如刀：“所以，我建議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
“否則怎樣？”阿軍沒有退縮。
謝雨笑了，笑容很美，但讓人不寒而栗：“否則，我就隻能用彆的方法讓你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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