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三個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蘇晴心中湧起一陣解脫感。
至少，她保護了最重要的人。
“現在輪到我們了。”趙明走向她，“蘇晴，你剛才說的話最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蘇晴收起手中的包裹，“不過我需要先回去準備一下。”
“不用了。”趙明搖頭，“你現在就跟我走。”
蘇晴看著他，心中湧起一陣絕望。
她知道，自己這次真的在劫難逃了。
但至少，謝雨安全了。
趙明的手下立刻上前，用繩子綁住了蘇晴的雙手。
“帶走。”
幾個黑衣人押著蘇晴往停車場走去。蘇晴沒有反抗，隻是回頭看了一眼謝雨和李三消失的方向。
那裡已經空無一人。
好在他們走了。
蘇晴被塞進一輛黑色轎車的後座，趙明坐在她旁邊。車子發動，駛向未知的方向。
“蘇晴，你很聰明。”趙明點燃一支煙，“但聰明人往往死得更快。”
蘇晴偏過頭看向窗外：“那你還要我幫你找錢？”
“因為我需要用你。”趙明吐出一口煙霧，“用完了，自然就沒用了。”
車內陷入沉默。蘇晴的手腕被繩子勒得生疼，但她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現在她需要爭取時間。
“你真的相信謝建國藏了那麼多錢？”蘇晴試探著問。
“我不止相信，我還知道錢在哪裡。”趙明彈了彈煙灰，“我缺的隻是打開保險櫃的密碼。”
蘇晴心中一動：“你需要謝雨？”
“聰明。”趙明看她一眼，“謝建國那個老狐狸，把密碼設成了他女兒的生日。可惜那丫頭什麼都不記得了。”
“所以你一直在找她。”
“找了整整兩年。”趙明的聲音變得陰冷，“要不是她突然冒出來，我都以為她死了。”
車子拐進一條小巷，停在一棟破舊的倉庫前。
“到了。”
蘇晴被推下車，倉庫的大門緩緩打開。裡麵燈火通明，十幾個人正在等著他們。
“老大，都準備好了。”一個光頭男人迎了上來。
趙明點點頭，轉向蘇晴：“歡迎來到我的地盤。”
倉庫很大，被改造成了臨時的據點。角落裡堆著各種貨物，中央擺著幾張桌子和椅子。
牆上掛著一張東莞市的地圖，上麵標滿了紅色的記號。
蘇晴掃了一眼，發現其中有幾個地方她很熟悉。
“那是謝建國以前的產業。”趙明注意到她的目光，“現在都歸我了。”
“你們是怎麼找到謝雨的？”蘇晴被按在椅子上，“她一直很小心。”
“小心？”趙明冷笑，“她以為換個身份證就沒人認得出來了？”
他走到地圖前，指著其中一個紅點：“金輝夜總會，你們昨晚去過的地方。那裡的老板欠我錢，自然什麼都告訴我了。”
蘇晴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現在說正事。”趙明轉過身，“謝建國的保險櫃在哪裡？”
“我怎麼知道？”
“彆裝糊塗。”趙明的聲音突然變得危險，“你是蘇家的人，蘇家和謝家的關係，你以為我不清楚？”
蘇晴心中一震。他連這個都知道？
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趙明的勢力。
“我真的不知道什麼保險櫃。”蘇晴堅持道。
趙明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揮了揮手。
光頭男人立刻走了過來，手裡多了一根電擊棒。
“蘇晴，我的耐心有限。”趙明說，“要麼你告訴我真話，要麼我讓你吃點苦頭。”
電擊棒在光頭手中發出“滋滋”的聲響，蘇晴的身體本能地往後縮。
“我說的就是真話。”她咬牙道。
“是嗎？”趙明示意光頭靠近，“那我們換個問題。謝雨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蘇晴愣了一下。這個問題她確實知道。
“不說？”
電擊棒距離她隻有幾厘米，蘇晴能感受到上麵傳來的電流。
“9月15號。”她終於開口了。
趙明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幾幾年的？”
“我...”蘇晴猶豫了。
“說！”
電擊棒碰到了她的肩膀，強烈的電流讓她全身抽搐。
“1998！”蘇晴大叫道。
趙明滿意地點點頭：“很好。現在告訴我，保險櫃在哪裡？”
“我真的不知道！”蘇晴喘著粗氣，“謝建國死的時候我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
這次趙明沒有立刻動手，而是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我信你。”
蘇晴鬆了一口氣。
“但是，”趙明話鋒一轉，“你們蘇家和謝家的關係不一般，你父母肯定知道點什麼。”
“我父母已經死了。”
“我知道。”趙明點點頭，“但他們死之前，應該留下了什麼線索。”
蘇晴沉默了。
她確實記得，父親臨死前曾經給過她一個小紙條，上麵寫著一串數字。當時她以為是銀行賬戶，後來查過，根本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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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那就是保險櫃的地址？
“想起什麼了？”趙明敏銳地注意到她表情的變化。
“沒有。”蘇晴搖頭。
“真的沒有？”
這次不等她回答，電擊棒又落在了她身上。強烈的疼痛讓她幾乎暈過去。
“我父親...確實留過一張紙條。”蘇晴虛弱地說，“但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紙條在哪裡？”
“在我家裡。”
趙明思考了一下：“什麼內容？”
“一串數字，還有幾個英文字母。”蘇晴說，“我以為是銀行賬戶，查過了，不是。”
“數字是什麼？”
蘇晴報出了那串她記了十幾年的數字：“1147b203。”
趙明的眼睛亮了：“這是地址！”
他走到地圖前，仔細查看著：“1147號，b棟，203室。”
過了一會兒，他興奮地轉過身：“找到了！這是市中心的一棟寫字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