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的雙眼中,神采迅速黯淡,充滿了不甘、恐懼與深深的困惑,似乎至死都不明白,自己為何會以這種方式,死在一個如同鬼魅般出現的青衣人手中。
帳內還活著的幾名將領,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癱軟在地,屎尿齊流,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許清安看都未看他們一眼,又是數道劍氣將他們儘數滅殺。
隨即,目光掃過紇石烈誌寧的屍體,袖袍一卷,將其頭顱攝入手中。
他身形再次化作淡不可見的流光,衝破大帳頂部,懸立於半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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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整個金軍大營已被驚動。警鑼聲、號角聲、士兵的呐喊聲、軍官的嗬斥聲亂成一片。
無數火把亮起,如同地上的星河,弓箭手引弓待發,一些武功高強的將領和客卿也紛紛躍上高處。
或施展輕功,試圖圍攻這膽大包天、竟敢孤身闖營刺殺主帥的狂徒。
許清安懸浮於空,麵對下方萬千敵軍,麵色無悲無喜。
他舉起手中那顆兀自滴血的頭顱,運起丹元,聲音如同九天雷霆,滾滾傳遍整個大營,清晰地送入每一個金軍將士的耳中:
“爾等主帥紇石烈誌寧,殘暴不仁,屠戮百姓,已伏誅!限爾等即刻退兵,若有遲疑,此獠便是榜樣!”
聲浪過處,無數士兵被震得耳膜生疼,心神搖曳。
他們抬頭,看著夜空中那青衫飄蕩、手提主帥頭顱的身影,如同看到神魔降世,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瞬間攫住了所有人的心臟。
“放箭!殺了他!”有忠心將領嘶聲怒吼。
刹那間,箭如飛蝗,遮天蔽月,帶著淒厲的呼嘯聲,射向空中的許清安。
更有數道身影從不同方向撲來,刀氣、掌風、暗器,交織成一張死亡之網。
許清安周身清輝微漲,那足以洞穿重甲的箭矢,射至他身周三尺之外,便如同撞上了一堵無形氣牆,紛紛力竭墜下,無法傷其分毫。
麵對那些撲來的高手,他甚至連手都未抬,隻是目光冷冷一掃,神識化作無形重錘,狠狠砸在他們的精神世界。
“啊!”
“噗!”
那些撲來的高手,如遭雷擊,紛紛慘叫著從半空中跌落,修為稍弱者直接七竅流血而死;
修為高深者亦是心神受創,麵色慘白,氣息萎靡,再不敢上前。
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
視千軍萬馬,如無物。
這一刻,所有目睹這一幕的金軍將士,心中那點抵抗的意誌,徹底崩潰了。
這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存在!
主帥已死,軍心已散。
不知是誰先發了一聲喊,丟下了手中的兵器,恐慌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
整個金軍大營,徹底陷入了混亂,士兵們爭相逃竄,自相踐踏者不計其數,再無人敢向空中那道如同魔神般的身影看上一眼。
許清安看著腳下崩潰的軍營,如同看著螻蟻的騷動。
這支金軍的威脅,至少在短時間內,已經解除了。
他身形一晃,便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仿佛從未出現過。
翌日,消息傳回襄陽。
金軍大營一夜之間崩潰,主帥紇石烈誌寧神秘被殺,頭顱被懸於營門旗杆之上,金軍殘部已倉皇北撤。
襄陽城內外,先是一片死寂,隨即爆發出震天的歡呼!
劫後餘生的狂喜,彌漫在全城。
保藥堂內,依舊如常。
許清安為今天最後一名患者診完脈,開了方子,仿佛昨夜那石破天驚、逆轉戰局之事與他毫無乾係。
隻是在他平靜的眼眸深處,似乎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釋然與決斷。
襄陽之危已解,他於此地的塵緣,似乎也將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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