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急於求成去翻譯那些最高深的功法,而是先從最基礎的陣法原理、古文字對照學起。
裡正和幾位學識最淵博的長老每日相伴,他們將族人口口相傳、以及自己畢生研究對古篆的理解,傾囊相授。
許清安則以《神農百草經》為基礎,結合現代醫學知識,對桃源村民的一些固有疾病診療方法提出了改進建議。
並親自采集草藥,配製了一些更高效的藥方。
這種知識與實踐的交換,在寧靜的桃源中悄然進行。
時光仿佛在這裡變得粘稠而緩慢。
白日聆聽古韻,夜晚則與竹茹在安排好的清雅竹舍中小坐,聽她細細訴說這五年來的點滴,以及離開臨安時諸位師弟師妹的狀況。
竹茹的情緒已徹底平穩,但那份深藏眼底的依賴與孺慕,卻愈發清晰。
她像回到了少女時代,會為師父斟茶,會說起村中趣事時眉眼彎彎,也會在月下安靜地聽師父講述外界二十年的風雲變幻。
聽到劉純決意留下踐行其道時,輕聲歎息,聽到成都顯聖、昆侖尋秘時,又屏息凝神,眼中異彩連連。
這一晚,月色如水,灑滿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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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茹剛說起白日裡那個名叫吳名的小童跑來笑話她“跟屁蟲”的趣事,自己先羞紅了臉,啐道:“這小皮猴,整日裡瘋言瘋語,說什麼要做‘無名閣閣主’,攪動天下風雲,也不知從哪裡聽來的渾話。”
許清安聞言,卻是微微一笑,招手讓那原本躲在遠處桃樹後偷看的小童過來。
吳名約莫七八歲,虎頭虎腦,眼睛滴溜溜轉著,透著機靈,對許清安雖有敬畏,更多是好奇。
許清安摸了摸他的頭,手感粗糙,是鄉野孩子特有的質感。“你叫吳名?”
“嗯!”小童用力點頭。
“長大了想做無名閣閣主?”
“對!我父說夢話說的,肯定很厲害!”吳名挺起小胸脯,一臉向往。
許清安失笑,孩童天真,不知世事艱險。
“無名閣是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我父不讓我問,一問他就揍我。”
許清安笑了笑:“行了,那便要好好讀書識字,明事理,強體魄,將來無論做什麼,都需有本事才行。”
吳名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一溜煙又跑開了。
竹茹看著小童背影,笑道:“師父莫理他,孩子話罷了。”
許清安卻望向深邃的夜空,繁星點點,仿佛無數雙注視著人間的眼睛。“或許,孩童戲言,亦是一種緣法。隻是這緣起緣滅,誰又能說得清呢。”
又過了兩日,許清安對桃源村的古籍和陣法傳承已有了較為係統的初步了解。
這一日,他靜極思動,尋了一處僻靜山坡,盤膝坐下,雙目微瞑,磅礴的神識如同無形的潮水,以他為中心,向著四麵八方緩緩蔓延開來。
神識掠過寧靜的村落,掠過辛勤耕作的田地,掠過嬉戲的孩童,掠過交談的老人……一切都祥和而真實。
神識繼續向外擴展,觸及秘境邊緣那無形的陣法屏障,屏障流轉著古老而堅韌的力量,將內外天地隔絕。
就在他的神識如同溫柔的手掌,細細撫過秘境每一寸土地,即將收回之際,在靠近秘境最深處、一處看似尋常的陡峭山崖時,異變突生。
他的神識,竟如同泥牛入海,悄無聲息地消失了一部分!
許清安驟然睜開雙眼,眸中精光一閃而逝。
這片看似完全與世隔絕、已被先民探索了千年的桃源秘境,竟然還隱藏著一處連裡正他們都未曾察覺、甚至能吞噬神識的奇異之地!
那裡,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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